“啥?”
陈默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二狗,拉着二狗的胳膊问道:“你啥意思?”
二狗红着眼睛说道:“她来找我的时候,告诉我当年你爸你妈的死另有隐情。”
陈默这才反应过来,为啥二狗会愿意跟着他们来找朝鲜王,原来,是因为这个。
陈默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横冲直撞。
如果不是因为二狗,天哥就不会死。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二狗也不会因为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来到这里。
如果不是因为他陈默,天哥也不会从滨城赶回b市。
二狗继续威胁:“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露癫狂的骂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哈哈哈,你杀了我,你永远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来,开枪,哈哈哈,杀了我,杀了我啊!”
陈默深吸了口气,在腰上一摸,手里就多了个针盒。
他蹲下身子,第一针,直接刺入韩露的百汇。
“有的时候,死了,也是一种奢侈。”
第二针。
第三针。
韩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那双疯狂的眼睛,也逐渐恢复了清明,然后被恐惧填满。
“不,不要,别,别扎我了。”
韩露脸上的血管暴起,双眼外凸,身上的伤口处,一丝丝黑色的菌丝拼了命的往伤口外钻,然后化作飞灰。
陈默面无表情,再次抽出一根针。
“扎完这一针,我立马就走。”
“放心,我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人都已经死了,知道再多也没有用。”
“所以,你守着你的秘密,慢慢的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被抽离,痛苦绝望的等待着死亡吧。”
针刺入一半,韩露嘴里突然说出一个名字。
“朴兰花!”
陈默的身子微微一顿,这个被自己几乎埋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如同积压了多年的洪水,突然爆发。
他拔出手中的银针,韩露面露惊恐,喘着粗气。
“说。”
韩露不敢违背陈默的命令,说道:“你父母的车被动了手脚,是,是朴兰花父亲干的!”
陈默脸色猛然一沉,怒骂道:“你放屁!”
说着,陈默作势就要继续下针。
他们三人全然没有发现,一个如同画中走出的女人,紧皱着绣眉,悄然站在天哥的身边。
她身上穿着一袭金黄色的宫装,诡异的是,胸口处的前襟处,却有着一块儿巴掌大小的黑色区域,显得格外的别扭。
“哎。”
女人轻叹了口气,她轻轻俯下身子,红着脸,把嘴凑了上去。
那一袭金色的宫装,从裙边处,慢慢的多了一道黑线,那道黑线缓缓向上蔓延,漆黑的颜色,和胸口的那处突兀墨痕,一模一样。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韩露再也没了方才的癫狂,现在的她,更像是曾经跟二狗讲述的那个深宅大院的绝望大小姐。
陈默手中银针再次准备刺下:“说清楚点儿,你在哪听说的!”
“朴兰花回来找你的时候,我们接触了她在韩国的父母。”
“这件事儿是朴兰花的父亲亲口说的,真的,不信你问他啊。”
二狗皱着眉头问道:“这话当真?”
“当真当真,我真没骗你们,真的,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
二狗手轻轻一挥,韩露的身上突然燃烧起火焰。
陈默眼疾手快,迅速拔了银针,一脸怨念的说道:“你就不知道吱一声。”
“吱。”
陈默:“。。。。。”
二狗叹了口气,看着被火光笼罩的韩露,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刚才咱们开枪,那些当兵的肯定听到了。”
“咱俩把小天抬回去,说啥也不能把小天扔在这里。”
二狗点上两根烟,分出一根递给陈默。
陈默嫌弃的把过滤嘴在裤子上蹭了蹭,转过身看着小天说道:“嗯,咱。。。卧槽!”
二狗看着陈默惊讶的表情,皱着眉头转过身,转身的那一瞬间,二狗的脑子里也只剩下卧槽两个字。
只见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正在跪在地上,像电视里拍的传功一样,嘴对嘴吻着小天。
那张侧脸,俩人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和二姐的金像一模一样!
俩人吞了口口水,然后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和希望。
转过头,二狗捏着下巴,看着二姐身后原本两指宽的金色地带,只剩下一指多宽。
他猛地放下手,张了张嘴却啥也说不出口。
陈默也是如此,惊喜过后的理智,让二人的心头再次被悲伤笼罩。
孤儿山。
柳爷坐在树下,对面坐着归云,两个人的中间,是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个棋盘。
柳爷执黑子,手里只剩一个卧槽马,还有两个冲锋卒,反观归云,还有一车马一炮一车,局势大好。
柳爷强行跳马,归云支炮将军。
柳爷下士,归云直接吃了柳爷的最后一只马。
“哈哈哈,师傅,你马没了,你。。。。呃。。。”
还没高兴两秒钟,归云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刚才,自己好像说了啥了不得的话,看师傅红光满面的模样,应该能给自己留个全尸吧?
天雷滚滚。
战战兢兢,恍恍惚惚。
柳爷瞪了归云一眼,手里棋子猛地一拍。
“呵呵呵,你马也没了。”
归云硬着头皮说道:“师傅,你拿啥吃的我的马?”
“车!”
“师傅,可是,可是你没车了。”
“你的车就不是车了?这叫俘虏,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