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陈若愚就推开了陈默的门。
小家伙吧嗒吧嗒爬到床上,挤到两个人的中间,小脚丫蹬了蹬陈默的肚子。
陈默迷迷糊糊睁开眼,突然反应过来不对。
看着迷迷糊糊的陈若愚,陈默问道:“儿子,你太爷呢。”
“飞了。”
陈若愚翻了个身儿,钻进白芷怀里。
白芷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咋了这是?”
陈默皱着眉头说道:“没事儿,睡觉吧。”
下了床,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有黑乎乎的天空,陈默叹了口气。
昨天半夜他听到外面隐约传来雷声,雷声响了一宿,他还以为是做梦,现在看来,这哪是做梦,分明就是柳爷的手笔。
打开窗子,带着腥味儿气息扑面而来,温润中夹杂着几分凉意。
“这老头,嘴真犟。”
抽了一根烟,陈默关上窗户回了屋子,白芷搂着陈若愚睡的正酣,陈默俯下身子亲了亲白芷的额头,上了床,把娘俩搂在怀里。
第二天一早,陈默出了小区。
卖包子大哥家门口聚了一堆人,见陈默来了,卖包子大哥对着陈默招了招手,一副我有一手情报的表情。
“咋了这是?”
卖包子大哥说道:“昨晚上下雨了你知道不?”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听着打雷了。”
大哥神神秘秘的说道:“我跟你讲,这雨下的可怪了,雷也响的特别离谱。”
“怎么个离谱法?”
大哥说道:“昨晚上,就咱们和对面小区有雨,然后那个雷啊,劈了对面小区一晚上,小区里那棵大榆树你知道不,都劈成两半了。”
“当年得亏没买对面的房子,我就觉得对面房子不咋好,你瞅瞅,这是遭报应了。”
一个人附和道:“可不是么,听说九几年的时候对面起过大火,还是人家故意行凶的,一家五口活活烧死了。”
“完后那个放火的是个什么官儿的孩子,听说那天有人看着了,但是没把这事儿说出来,这是遭报应了。”
这些传说众人是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陈默笑了笑去了医馆,老郑跟着一块儿进了屋。
他坐在陈默对面,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陈默,陈默白了眼老郑,问道:“咋了,病了啊?”
老郑的脸瞬间黑了,说道:“你就没个好屁。”
“昨晚上这事儿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可是知道咋回事儿,我问你,咋回事儿你知道不?”
陈默点了点头,老郑赶忙问道:“谁出的手啊?”
“我凭啥告诉你。”
“哎我操。。。。”
老郑深深的看了陈默一眼,说道:“神仙手法,只能说神仙手法。”
天儿哥这时候也进来了,看着老郑坐在这,然后看了眼陈默,对着陈默努了努嘴。
陈默点了点头,天哥摸了把胡子,陈默举起食指,天哥一脸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老郑都看懵逼了,问道:“不是,你俩这是干啥呢,我咋啥也没看懂。”
陈默笑着说道:“你能看懂就对了,天儿哥,好些日子不见了。”
天哥接了杯水,坐在了陈默的对面,说道:“嗯呢,这次南方可没白跑,长见识了。”
老郑头一脸好事儿的问道:“咋了,说说?”
天哥白了眼老郑头:“凭啥跟你说。”
老郑头的脸更黑了,气鼓鼓的站了起来,指着陈默和天儿哥说道:“你俩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天哥和陈默哈哈大笑,气的老郑头八字胡都翘起来了。
陈默说道:“行了,你快说吧,要不把这老家伙憋死了。”
天哥点了点头,坐在陈默对面,说道:“前一阵我接了活,说他们那闹僵尸,伤了人。说良心话,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那玩意儿。”
老郑头一脸得意的说道:“这玩意儿我可见过。”
俩人淡淡的看了老郑头一眼,哦了一声。
老郑瞬间急了:“不是,你俩不问我见过的啥样?”
陈默勉强应付:“啥样?”
老郑头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
“95年发大水,咱们这冲出来一个墓群,当时上面派下来考古队,正好邀请我去当顾问。”
这里面的顾问啥意思陈默他们都清楚,就是当保镖,专门处理那些事儿的。
“我当时跟着去了,那个墓人家说是什么辽代的,反正特别的远,完后我就跟着他们下了墓室。”
“进了墓室以后,我们才发现不对,特娘的上面这个墓室里躺着的,根本就不是辽代的,按照衣着,人家考古的说是一个清代的将军,却占鸠巢,葬在了人家的墓穴里。”
“那玩意儿,就跟老腊肉一样,整个棺材是铜的,打开以后,还能依稀看出这个人的模样。”
“当时我看到这家伙身上的盖着的那张跟被子一样大小的朱砂符,我就知道完犊子了。”
“我好说歹说,这几个人非特么不听,非得给被子扯开,扯开之后倒是没啥,当时我就建议,既然都扯开了,一把火烧了得了。”
“他们非说这么长时间不符,肯定有什么说道,非说要解剖啥的。我当时就急眼了,能特么没有说道么,一瞅那就是尸变了。”
“当时来的人不光我自己,还有一小队带着枪的,你们懂吧。完后他们就把棺材拉上了车,盖上了盖,准备送到省城研究所。”
“那晚上正好赶上十五,那月亮亮的啊,人家直接就掀了棺材盖子爬出来了。电影上都说僵尸这玩意儿是跳的,我见这个不一样,这是走的。”
“这玩意儿鼻子好用,但是眼睛是瞎的,见人就啃,好家伙,都给打成筛子也也一点儿事儿没用。”
“好在当时我留了个心眼儿,把当时那床黄符被子留着了,我和一个小排长俩人给这玩意儿捆住,然后折腾了一晚上,等第二天正午的时候,才把这东西烧了。”
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