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四五六不懂呢，别说啥爱心餐就得什么老人都能吃，这是我们社区掏的钱，是我们社区儿女捐的款，凭啥让你们俩来吃？”
“还之前在这住过，住过咋滴，不还是因为两口子图个得劲儿把房子卖了出去浪了？孩子一扔不管了，现在岁数大了，没钱了，想着回来啃儿女了，人家说了给你俩送敬老院还不干，没事儿跑社区闹，现在又来爱心食堂闹。”
“咋滴，是不是觉得自己岁数大，就没人能治的了你俩了？”
陈默指着老两口，说道：“有那个张成去和自己的儿女使，别在这耍威风，给我滚犊子！”
老头还不服气，跟陈默说道：“咋滴，你还能打我咋滴，我这么大岁数了。。。。”
话还没说到一半儿，老头就不敢说话了。
食堂的老头老太太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俩，那眼神儿，保不齐下一句话没说出来，这群老头就给他俩群殴了。
陈默看着两口子唯唯诺诺的样子，冷笑着说道：“咋滴，还年纪大，我这就不缺年纪大的。”
“我再说一句，马上给我滚犊子，要么和你儿女去谈，要么，就这么耗着吧！”
老两口灰溜溜的出了屋，一帮老头老太太拍手叫好。
“哎呀，陈主任，还是你嘴损啊，这家伙，我们这一群都没吵过这俩老瘪犊子，你一个人就给他俩治走了。”
“谁说不是呢，还得陈主任，这嘴比老娘们儿嘴都好用，恶人还得让恶人磨。”
“可不么，小陈这嘴。。。。”
陈默越听脸越黑，好家伙，自己感情在这些老登眼里就不是啥好人。
“得了，你们吃饭吧，我先回去休息会儿。”
回了家，陈默对付着吃了口饭，下午就又去了社区。
待了一会儿，陈默就开着车在社区里溜达，好歹也算是社区的父母官儿了，自己的地盘儿怎么也得熟悉。
没走两条街，李志突然指着远处说道：“老板，你瞅瞅那边是不是着火了？”
陈默顺着李志指的地方一瞅，好家伙，还真是着火了，那黑烟升的老高，一打开车窗，老远就能闻到刺鼻的烧焦味道。
“过去瞅瞅。”
陈默开着车往那个小区走，到了小区门口，门岗就把陈默的车拦下了。
“登记。”
陈默接过本一面登记一面问道：“小区里着火了是不？”
保安叼着烟头也没抬：“嗯，着火了。”
“你们不去救火啊？”
保安一脸不屑：“我一个月两千五，你指望我去救火啊。”
把登记本儿给了保安，俩人进了小区，这个小区是老居民楼，就是之前那个老兵搭窝棚的小区。
那个老头也倔，之前说好了去给陈默厂子当保安，过了年就变卦了，陈默也不能生拉硬拽，只能由着老爷子性子来。
着火的楼房在小区中间，路过大爷棚子的时候陈默还特意看了一眼，大爷没在棚子里，估摸着这个点儿出去捡破烂没回来。
到了着火的楼下，不少的居民都在楼下站着，从三楼开始一直到六楼都着了火，浓烟呼呼往外冒，陈默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最碍眼的是，小区物业的人就站在楼下穿着西服在那看着。
陈默随便找了个人问道：“咋着起来了呢？”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最开始三楼开始着的，没两分钟四五六三层就都着了。”
扫了眼四周，陈默问道：“我是社区的，我姓陈，咱们有人报119了没有？”
“报了，不过上面四楼住的老两口还没下来，刚才张大爷上去了。”
一听张大爷，陈默的脑瓜子嗡的一下。
“哪个张大爷？”
“就是前面楼角搭棚子那个，四楼那个老太太腿脚不好，瘫了好几年了，老张头冲上去了，到现在没下来呢。”
陈默和李志赶忙跑到车上拿了两瓶矿泉水儿，然后把车上的毛巾打湿，问道：“上去多长时间了？”
“也就两分钟吧。”
陈默恨恨的瞪了眼物业的那一伙子人，问道：“你们一帮子二三十岁的，就不知道上去帮个忙？”
领头物业的一脸的不屑：“你有本事你上去呗。”
陈默懒得废话，这火这么烧下去，等消防的来了里面的人也废了。
他把毛巾往嘴上一捂，低着头就往上跑，李志也跟在身后。
一进楼道，浓烟呛得人都睁不开眼睛，能见度也特别的低，俩人顺着楼道往上跑，跑到三楼的时候，看着老张头扶着一个老头往下走。
看到陈默，老张头微微一愣，然后对陈默说道：“来搭把手。”
李志赶忙把老头背在了身上，陈默说道：“你先下去的。”
李志点了点头，背着老头就往楼下走。
“老爷子，你也下去吧，我去救人去。”
老张头摆了摆手，转身就往楼上走，边走还边说道：“就剩这一个了，屋里火太大了，你在
陈默微微一愣神，他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上楼的速度竟然不比自己慢，这和之前他看到的老张头根本判若两人。
看着消失在浓烟中的背影，陈默身子猛然一颤，死死攥紧着拳头跟着跑了上去。
等上了四楼，顺着四楼401敞开的门，陈默就看到屋子里的浓烟还有肆意窜动的火焰，浓烟中，老张头背着一个老太太，步伐矫健的走了出来。
“愣着干啥呢，下楼。”
老张头瞅了眼陈默，转身就往下走。陈默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被哽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爷走的很慢，陈默赶忙回过神，说道：“老爷子，我背着吧。”
老张头摇了摇头，感慨道：“老子从小就跟着闹革命，没成年就上了战场，满脑子都是这个生我养我的国家。”
“当年还是一个首长当我的介绍人入的党，等国家安定了，不打仗了，我突然不知道我能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