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回来前,江氏和老夫人就给她准备了很多衣服和首饰,这些她都不需要买。
她出门主要是想去看看玉佩,希望能遇到奇迹,看看空间能不能转移。
她心里知道君青宴这块玉佩特殊性,但没试过,总不死心。
这个空间她是真的想要,但她真的做不到昧下人家娘亲的遗物。
她还有个疑惑,要是说这块玉佩就是她家祖传的那块,可现在为什么会在君青宴这里?
云逸一路看到吃的就给她买,云珞珈吃两口就都塞还给他了。
云瑜这人死板,时不时的提醒云珞珈注意仪态,云珞珈随意笑笑,继续做自己。
她进了家玉器店,看了几块圆形的,雕刻繁复的玉佩。
一问价格,她傻眼了。
最便宜的一块也要三百两,质地和工艺比起君青宴那个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她身上没带钱,或者说她根本没有什么银子。
转头看向身后两位哥哥,云瑜摇头,“府里中馈都是娘在管,月银多一两都不会给我们,出门前娘让我去账房领了一百五十两,买胭脂水粉,衣裳首饰是够了。”
云逸无奈耸肩,“我还在念书,三哥没银子,我更没有了。”
“都这么穷呀?”云珞珈叹气。
云逸笑了笑,“也不是,四哥有钱,但他最近不在家。”
云瑜跟云珞珈解释,“嗯,老四对读书识字不感兴趣,最大的喜好就是经商,这次说是跟朋友去南方看看香料,已经去了半月了,都不知道你被接回来的事情。”
算了算,三个人身上凑不出三百两银子。
云珞珈叹息,这怎么跟电视剧和小说里的富家子弟不一样呢。
买了确实浪费钱,她本身也没想买玉佩,倒是想买块玉石回家找师傅雕刻一块。
她悄咪咪的扯下手上的创口贴,从已经开始要愈合的伤口硬挤出点血。
血沾上玉佩毫无反应,她就知道只有君青宴那块玉佩才可以了。
试过了就死心了。
擦干净玉佩上的血,她把玉佩还给了老板,又悄咪咪把创口贴贴好,拉着两个哥哥离开了。
云珞珈发现了相府很穷,得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没钱确实是不行,人得有钱才有底气。
胭脂水粉,首饰衣服云珞珈都没买,午饭云逸让云瑜带着云珞珈去京都最好的酒楼去吃一顿。
他是想着云珞珈在乡野生活那么多年,肯定没吃过多少好东西,带她去尝尝京都的美味。
以后他会带她尝遍京都所有美食。
御香楼,京都最顶级的酒楼,能在这里吃得起饭的,都是些富家子弟达官显贵。
伙计迎着他们进去时,一个白衣男子带着随从从云珞珈身边擦身而过。
男子身后从随从撞到云逸,还踩了云逸的脚。
云逸不悦的看过去,“怎么走路,没长眼睛吗?”
“说谁没长眼睛?”那随从回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云逸,那身形体态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云逸虽然不会几招,但在京都没他怕的。
他怒视那随从,“就说你没长眼睛,你长眼睛了能踩本公子的脚?”
那随从正要说话,白衣男子轻咳了声,怒喝了声,“朗月,给公子赔礼。”
“你家主子倒是有些肚量,赔礼就不必了,本少爷也不是小气之人。”云逸大度的不跟个随从计较。
“对不住,是我不小心,还请公子恕罪。”朗月还是躬身赔了礼。
“没多大事,本少爷不跟你计较。”云逸傲娇的摆摆手。
白衣男子轻咳了两声,正准备带人离开,云珞珈眉头略微皱起,突然出声,“公子是不是有心疾之症?”
她话音刚落,朗月手里的刀倏然出鞘,银光闪动。
白衣男子伸手把他的刀挡了回去,疑惑的看向云珞珈,“姑娘认识我?”
“不认识。”云珞珈淡淡摇头。
“不认识你如何得知我家主子有心疾之症?”朗月眼神凌厉。
他家主子身份特殊,认识他之人才知道他有心疾之症,所有他才会这么防备云珞珈。
云珞珈轻笑了声,“我得知你家主子有心疾之症,自然是因为我是大夫,从你家公子面色状态猜测而出。”
这白衣公子身姿挺拔,气质矜贵,身上的一闪面料一看就不是凡品,此人非富即贵。
她要是能治好他的病,怎么着也得赚一笔。
大堂有客人看过来,白衣男子对着云珞珈颔首浅笑,“劳烦姑娘去雅间详谈。”
“公子请。”云珞珈勾唇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瑜和云逸知道云珞珈会医术,但也好奇她怎么从面相看出来白衣公子有心疾的,便跟了进去。
一方面保护自家七妹,一方面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在雅间坐下后,云珞珈让白衣公子把手递给他,她莹润的指腹按在了他的脉上。
君璟霄看着云珞珈淡然明眸,苍白的唇露出一抹淡笑,“冒昧问一下,姑娘师从何处?”
眼前的姑娘看着仅有十五六岁,竟能凭着他的外貌特征看出他有心疾之症,若不是有预谋的故意接近他,那便是有些能耐了。
“药王谷,家师药王神医。”
云珞珈收回了手,抬眸看向君璟霄,觉得他的眼睛有点像一个人。
她收回视线,抿了抿唇,“公子的病症应有十多年了,常伴随咳嗽的症状,一直用针灸珍贵药材压制,最近严重了,胸痛心慌呼吸急促的次数变多了,药物也压制不住了,可对?”
本来对云珞珈的医术还有所怀疑,听到她的话,君璟霄彻底相信了她是药王神医的传人。
药王神医很有名,早些他给先帝治过病,先帝召他入宫做御医,他推却了。
传闻药王神医极少入市,没想到京都竟然还有他的徒弟。
他点头,“确实如此,与我医治的大夫最近常叹息,我这病怕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