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轻蔑一笑,把云逸往店中推了一下,拿着鞭子钻出了店铺。
慕北珣的人她一鞭子撂倒一个,很快街道地面便躺了一地哀嚎的下人,旁边人见打起来都跑来了,免得被殃及。
云珞珈最后一鞭子甩在了慕北珣的小腿上,衣服被倒刺撕拉一下撕裂,鞭子带掉了他小腿皮肉,疼的他捂着腿疼的脸色惨白。
慕瑾眠看到云珞珈这般凶残,已经被吓得不敢动了,躲进了柜子里面。
云珞珈把鞭子收起来,神态冷漠的扫了眼宁远侯兄妹俩,“今日人我打了,明日一早我亲自去宁远侯府,跟他们好好解释一下我为何打人。”
“我倒是要让他们评评理,宁远侯大小姐见面就骂我是野山鸡,宁远侯世子让一群家丁小厮打我,还让只留口气就行,我还手自保不知道有没有错?”
她这些话猖狂至极,可句句在理,句句都在警告慕北珣和慕瑾眠。
慕瑾眠在家一直是个知书达理的乖乖女,听到云珞珈要去告诉父母她在外骂人,瞬间便慌了,求救的望向了慕北珣。
慕北珣疼的额头冒汗,却敢怒不敢言。
云珞珈若是让丞相找到家里,他不但讨不着好处,没准还要挨家法。
他看了眼遍地哀嚎的下人,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厉害,根本打不过。
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可现在根本没有能力跟云珞珈僵持。
他望了眼慕瑾眠,招呼她过来,恶狠狠的瞪着云珞珈兄妹俩,“你们俩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珞珈不屑他凶狠的眼神,拉着云逸转身就进了玉甸阁,对着老板说了声,“把最好的发冠拿来。”
外面两兄妹骂了会下人没用,就带着人离开了。
云珞珈听到慕瑾眠低声跟慕北珣说:“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回家我们先跟爹爹告状,让他去丞相府给我们讨回公道。”
慕北珣接话,“先不要跟爹娘说了,你不知道丞相府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护犊子的玩意,他们把乡野村姑当个宝,根本不会惩罚她。等些日子宫里不是要办宴会给安宁王和皇子们选妃,你努努力让安宁王看上,做了安宁王妃,还怕收拾不了丞相府。”
“我才不要嫁给个瘸子,我要嫁给太子,做太子侧妃。”慕瑾眠语气骄傲,“做了太子侧妃也能收拾云珞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远,说的那些话听得云珞珈想笑。
什么玩意,长成那个德行,还嫌弃上君青宴是个瘸子了。
呸!
接过掌柜的递来的发冠,云逸把头发束好,转身把云珞珈的玉簪插进她的发髻上,“七妹妹,你可真厉害,回去你教我用鞭子吧,或者教我长枪也行,我学了以后保护你。”
“不用你保护我,我保护你就行了。”云珞珈对着云逸笑了笑,“你要是真想学,空了我教你鞭子。”
穿云枪法不能教,她还没弄清楚到底跟君青宴有什么关系。
君青宴说穿云枪法是他自创的,经过他指导的那次,云珞珈也是彻底相信了。
云家族谱上记载了,云氏祖宗叫云颜若,云颜若又会穿云枪法又会医术的,而且还拥有了君青宴的玉佩和龙吟枪。
她脑中产生了一个不算荒唐,但却让她有些心惊的想法。
云颜若有没有可能是她和君青宴的孩子?
可要真的是那样,孩子为啥跟她姓?
族谱上也没记载云氏祖宗是个皇室后代呀。
孩子的姓氏问题暂时不想,要是云颜若真的是她跟君青宴的孩子,那一切就能说清楚了。
也不对,还有可能医术和枪法都是她传授的,云颜若的父亲是姓云,龙吟枪是后来君青宴送的。
诶,还有可能是她没结婚,收养了个小女孩,取名云颜若。
她脑子里已经几个故事大乱炖了,正觉得一脑子浆糊的时候,云逸说了句,“七妹妹,我们回府吧,你把慕北珣给揍了,他要是回去恶人先告状,宁远侯说不定要去府里找父亲母亲要个说法的。”
“嗯,先回家。”云珞珈倒不是担心宁远侯会去丞相府找事。
上次退婚的事情,宁远侯亲自登门去给云华序赔不是,就看得出宁远侯对丞相府还是有所忌惮的。
先不说慕北珣和慕瑾眠敢不敢跟家里告状,就算是告状了,宁远侯估计也不会正面跟丞相府起冲突。
云珞珈跟云逸回到府里时,刚好遇见了从外面进来的云华序和云赫。
两人过去打了招呼。
云华序看着云珞珈的眼神略显复杂,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又跟小五去哪疯了?”
“就上街逛了逛。”云珞珈笑着回话,诚实的跟云华序坦白,“在街上跟宁远侯世子和小姐起了点冲突,不过女儿没吃亏。”
提前让云华序知道,以防万一宁远侯府找过来,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云华序看了眼云珞珈,勾起唇角,“珈儿没吃亏就好,宁远侯府无需在意。”
对于云珞珈,云华序心里还是觉得亏欠的,所以尽可能的宠着护着。
云赫想起一事,跟云珞珈说:“过些日子,宫里要办秋日宴,五品官员以上家里的适婚小姐都要参加,七妹妹与瑶瑶到时候都要去的。”
“是给皇子们选妃宴吧?”云珞珈想慕瑾眠说的话,心里有了些数。
云赫点头“七妹妹真是聪慧。”
他笑着望向云珞珈,继续说道:“陛下有五子,太子以有太子妃,侧妃之位却还空着,五皇子年岁尚小,其余三位皇子皆没有皇子妃,估计陛下想通过这次秋日宴给几位皇子选皇子妃。”
“不给安宁王顺便选一个?”云珞珈好奇的问道。
她听着慕北珣的意思,大概是也有君青宴的事。
云华序侧眸看她一眼,“安宁王的婚事陛下怕是做不了主,就算是做主了,安宁王也不一定会遵循圣意。”
“安宁王这么狂妄?皇帝的旨意都敢不听?”云珞珈对君青宴的地位实在是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