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只叫了云峥的原因,是因为云峥本就是君青宴的人,而且他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能够理智做出应对,是个很好的战友。
秋日游湖,清风带着几分桂花的清甜,站在游船甲板上吹着风,别有一番滋味。
君青宴今日在甲板上设宴,带上了府里的好酒招待他们。
等着游船到了湖中央时,君青宴牵起云珞珈的手,指着湖中央的小岛与她说起了传说。
据说湖中间的小岛上有前朝一位公主的坟墓。
云峥附和,把这个故事补全。
游船靠近了湖中央的小岛,君青宴牵着云珞珈下了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人。
云帆担心玉绵受风,给她穿了件厚实的披风,还给她戴上了挡风的面纱。
等待几人都跟上之后,君青宴忽的想起有东西落在了游船上。
他转身回去拿的时候,从玉绵的身边经过。
本身安静乖巧的玉绵,突然把身边的云帆推开,从披风中抽出一把软剑,对着君青宴就刺了过去。
君青宴此时就站在湖边,弯腰闪躲她手中的剑时,脚下一滑。
云珞珈被他吓了一跳,却见他往后退了一步,脚尖轻点地面,身形轻盈的跃起,稳稳的落在了船上。
云帆震惊的看着手里拿着软剑的玉绵。
“君青宴,本公主今日要让你为了皇兄偿命。”玉绵拿着软剑飞身上了游船,面色狠戾,手里对着君青宴刺了过去。
她此时哪里还有丝毫柔弱的样子,看着君青宴的眼底满是恨意。
君青宴侧身闪躲,大林子从船舱飞身而出,对着是玉绵迎击了上去。
岛上周围涌出一群黑衣人。
君青宴快速飞身回来,将云珞珈护在了身后。
黑衣人还未靠近几人,云峥带着一群影卫迎了上去,双方很快打斗了起来。
影卫将君青宴和云珞珈几人护在中间。
云帆这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玉绵,嘴唇颤抖了两下,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听得清清楚楚,玉绵对着君青宴自称本公主。
云帆见过澧朝所有的公主,显然玉绵并不是澧朝的公主。
忆起玉绵遇到他时的模样,和之后跟他在一起时的一切,云帆心头一阵钝痛。
云珞珈抓住云帆的手臂,眼神歉意的看着他。
云帆瞬间明白过来,云珞珈早就知晓了玉绵的身份,就连云峥也知道了,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他自诩聪明过人,可却被一个姑娘耍的团团转。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遇到了命中注定之人。
真的是太可笑了!
玉绵武功不错,可却不是大林子和小林子的对手。
她很快就被小林子砍伤了手臂,被大林子踢断了一条腿。
看到玉绵跪倒在甲板上时,云帆的身体猛地一震,下意识就想要挣脱云珞珈的手。
云珞珈紧紧抓住他,冷声提醒,“四哥,她是我们的敌人。”
云帆陡然清醒,泛红的眼睛看了眼玉绵,看到她根本没有看他,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君青宴的时候,他瞬间心死了。
他明白了,玉绵对他没有爱,有的只是利用。
眼泪从脸颊愤然滑落,他闭上眼睛别开了视线。
所有的羌国奸细全部被抓住,君青宴握住云珞珈的手返回船上,坐到了船舱中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上。
大林子押着玉绵走进船舱,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弯上,她痛的瞬间跪了下去。
她眼神狠戾的看着君青宴,怒骂道:“君青宴,你不得好死。”
君青宴表情浅淡,眼神冷漠的如附冰霜,“屏南公主,战场本就是你死我亡的地方,你皇兄的死是因为他技不如人,本王何错?”
“你心狠手辣,残忍暴虐,杀戮这么重,你会遭天谴的。”
玉绵这会无法动弹,可是心里的怒气却没有消散,只能用嘴巴发泄。
“你放屁!”小林子对着玉绵的胸口就是一脚,“我家王爷保卫了澧朝疆土与百姓,是英雄,你们羌国的都是狗,就喜欢挑衅,打不过就耍赖,技不如人还在这里吠叫。”
小林子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这一脚差点把玉绵踹得吐血。
君青宴勾了勾唇,目光锐利的看着玉绵,“你可知你今日行为会对羌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见玉绵不说话,君青宴轻笑了声,说出的话却冷的如同凛冬的寒风,“本王会以羌国奸细刺杀本王为由发兵羌国,一路从边关打到羌国的皇都,杀光羌国的人,占领羌国的国土。”
玉绵听到君青宴话,脸色陡然煞白,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卑鄙。”
“本王卑鄙?”
君青宴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本王做事比起你们羌国,实在是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了。”
他没在与玉绵多说,抬了抬手,旁边的暗卫手拿枷锁上前,将玉绵锁了起来带走了。
云帆不愿看到玉绵如今的样子,站在甲板上吹着冷风。
玉绵从船舱出来时,看到了云帆,忽然大叫起来,“君青宴,你抓了我我没用,澧朝的丞相府与羌国串通,他们早已经是羌国的人了。”
闻言,云帆眼底闪过不可置信。
他看着玉绵,红着眼睛说道:“玉绵,你在说什么?”
玉绵避开云帆的视线,扬唇笑了起来,“相府四公子与我私定终身,整个相府都是我的人,他们早就通敌叛国了。”
“啪!”
云珞珈猛地甩了玉绵一巴掌,冷笑了声,“谁会信你的话?你不知道今日为何会被抓?那我告诉你,就是丞相府的人揭发了你的身份。”
君青宴从船舱出来,对着尾四摆了摆手,“把她带下去,毒哑。”
听到君青宴的话,玉绵的瞳孔陡然一震,张口便准备怒骂他。
可她刚一张口,嘴里便被尾四塞了一块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云帆不愿再看她,转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