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的男人吃了解药人活了过来,但是脸色依旧很难看,泛着一种将死之人的灰白。
他手脚都被铁链拴着,整个人看起来也瘦了一圈。
男人今日没有戴着面罩,云珞珈看清了他五官。
他长得不错,五官立体,偏向于凌厉的长相。
他坐在地上的草席上,那双眼睛凶狠的看着云珞珈,高傲的仰着下巴,冷嗤了一声。
云珞珈跟着轻笑了声,走进牢房中,从腰间取下鞭子,用力的甩了他一鞭子。
她对着男人冷喝了一声,“你给我跪下。”
鞭子所过之处衣衫破裂,带走了男人手臂上的皮肉,瞬间鲜血淋漓。
男人疼的眉头皱起,紧咬着牙关,憋着一口气闷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让我跪,你不配。”
大林子想要上前去教训他,云珞珈拿着鞭子挡住了他,“你看着点十一,别让他去把那个叫玉绵的女人给撕了。”
十一并不会主动去伤人,云珞珈这个话是说给这个男人听的。
听到玉绵的名字,那个男人果然有了反应。
他眼睛猛地睁大,面带怒意的问云珞珈,“你们把她怎么了?她在哪里?”
看到他这么激动,云珞珈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个男人跟玉绵的关系不一般。
或者可以说,这个男人对玉绵用情至深,怕是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云珞珈拉过江离忧,低头跟她说道:“看清楚了吗?他就是杀死你娘的人,他嘴里的那个女人才是幕后指使者,要是他忏悔的态度不诚恳,我就带你去找那个女人,用这个鞭子抽在那个女人身上,毁了她的脸。”
听到云珞珈的话,江离忧坚定的点头,“我看清楚了,我要他跪下跟我娘赔罪,不然我就跟姐姐去用鞭子抽玉绵那个坏女人。”
小姑娘视线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眼底全是愤怒。
就是眼前这个坏人杀了她娘,害的她没有了娘。
想起她娘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她就恨不能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偿命。
云珞珈仔细观察着江离忧的眼神,看到她的眼里没有害怕,就放下了心。
这小姑娘聪明,还有胆量,好好培养一下,将来必然会很不错。
她不能时时在她身边护着她,所以她必须要有能够自保的能力。
云珞珈抬头望向那个男人,弯起嘴角,笑容浅淡,声音也很轻,“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停顿了一下,话音陡然转冷,“跪下!”
“玉绵她怎么样了?她在哪?我要看到她还活着,你让我见他。”
男人着急的看着云珞珈,腿稍微挪动过了一下,可却依旧没有跪下。
云珞珈见他不动,微微眯起了眼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不然这个鞭子抽的下一个人就是她了,我这个鞭子抽一下,可是连着皮肉的。”
她在心里默数了三秒,见男人没动,抓住江离忧的手,“丫头,走。”
她刚带着江离忧走两步,还没到牢门口,身后传来了男人跪地的声音,“我跪,你不要折磨她,我跪下了,你别去。”
云珞珈松开江离忧的手,回头甩出鞭子对着他抽了过去。
一鞭子抽完,她指着江离忧跟男人说:“你杀了她娘,让她一个孩子没有了母亲,你该死!”
男人被抽的抖了一下,然后又跪直了,目光坚定的看着云珞珈,“胜者王败者寇,落到你们手里了我认,但我与你们是敌人,杀了敌人有何错?”
“放屁,有本事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澧朝百姓何错之有?”
云珞珈又甩了他一鞭子,这一鞭子带走了他的半边耳朵,他再也忍不住的倒地哀嚎了声。
云珞珈面色冷硬的对着他连抽了三鞭子,才停手。
他们想要杀她,她没有任何怨气。
可他们却伤害普通百姓,伤害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之人。
尤其是杀了她身边的人。
所以他该死!
男人捂着耳朵,面容痛苦,却依旧咬着牙与云珞珈争论,“那我羌国百姓何错之有,死在你澧朝战火之下不是没有。”
云珞珈收起鞭子,冷笑了声,“战争伤亡必不可免,现如今两国早已休战,可你羌国如今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挑起战争,羌国百姓受苦,也是你们所造的孽。”
前些日子假公主给君青宴下毒,真公主又潜伏京都,想要伺机对君青宴不利。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倘若君青宴是个暴脾气的,澧朝的大军早已压境了。
男人还想争辩,云珞珈对着他的身体又连着抽了几个鞭子。
那男人被打的,瞬间全身鲜血淋漓,面色惨白一片。
他身体本就虚弱,这会被打的倒地不起,痛苦的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
云珞珈把气出了,低头问江离忧,“丫头,你想如何处置他?让他为你娘偿命可好?”
云珞珈向来是恩怨分明,信守承诺。
她答应了江离忧为她娘报仇,便一定会为她娘报仇。
江离忧就算是胆子再大,她也还是个孩子,杀人这种事情她不敢做。
她看着眼前满身鲜血的男人,有些许的退缩了。
云珞珈没有催促她,安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江离忧盯着男人看了许久,想起娘亲的惨死,咬了咬牙,与云珞珈说道:“我要他为我娘偿命。”
是这个人杀了她娘,她不能心软,心软的话就对不起她惨死的娘。
“好,那我们现在就取了他的性命。”
云珞珈清浅的笑了笑,从袖袋玉佩的空间取出了那个盛放毒蝎子的盒子。
她顺带取出一个镊子,从盒子里夹起一只休眠的毒蝎子。
毒蝎子在盒子里是沉睡状态,可刚被夹子夹出来就开始剧烈的摇摆起了身体。
云珞珈把毒蝎子夹紧了,问江离忧,“我们用这个送他上路好不好?”
他的主子给的东西,用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