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珞珈皱眉,他撇了撇嘴,“你要是不给我下药封了我的武功,我高低得帮你把那人抓了。”
云珞珈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还不值得我信任。”
她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尤其是爱还是个刺杀过她的杀手。
想要得到她的信任,至少要给她时间考验。
“我的解药在你手里捏着呢,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杀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着。
忽的,他眼睛陡然一亮,又连着吃了两口,抬头看向云珞珈问:“这是你做的菜?这厨艺可以呀。”
云珞珈自顾的倒了杯酒喝下,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会做饭的?”
杀手仔细打量了她两眼,摇了摇头,“还真不像。”
云珞珈光喝酒不吃菜,轻笑了声,“那就不是我做的。”
“我就说嘛,舞刀弄枪的小姑娘都没有做饭的耐心。”
杀手又尝了尝别的菜,觉得味道堪比珍馐。
云珞珈喝了一杯酒,有些问题想问杀手,但却突然想起不知道他叫什么,便问道:“怎么称呼你?”
杀手越吃越觉得好吃,风卷残云后,才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我们都是代号,我代号隼,本名我得想想。”
他吃了个饱后,一起酒壶倒了杯酒喝下,才满足的回了云珞珈,“秦封。”
好些年没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了,他自己也将这个名字尘封多年了。
“嗯,秦封。”
云珞珈叫了他一声,直视着他问:“你觉得现如今的澧朝局势如何?”
云珞珈没有因为他只是个杀手而轻视他,反而觉得他的见解独到,是个心思 很通透的人。
秦封抿了抿唇,拎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皇帝无能,澧朝倘若没有安宁王震着四方,怕是早已被攻陷了。偏偏皇帝还疑神疑鬼,总防着安宁王付。”
他倚靠着床,大口的喝着酒,“他也不想想,安宁王真的想要皇位,哪里还有他的事情。说白了,就是皇帝没有眼界,没有才能,还没有容人之量。”
云珞珈没想到君青宴在一个杀手眼里都这般有威望。
他好奇的问秦封,“你对安宁王印象这么好?”
秦封笑了声,眼神多了几分笑意,“以前我亲眼见过他斩杀山匪,救了一个村子的村民,把一个浑身脏的不能看的孩子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毫不掩饰对君青宴的欣赏,“皇家这些人都自诩高贵,视百姓的命如蝼蚁低贱,可安宁王这些年杀人无数,却没有一个无辜百姓,这样的人,我敬佩。”
他对君青宴的好印象不是来自传言,而是亲眼所见。
听到秦封的话,云珞珈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
半晌后,她看着秦封笑了笑,“你说的对,他确实值得人敬仰。”
“啧啧,小丫头提起心上人就春心萌动了。”秦封故意调侃她。
他还以为云珞珈会害羞,可云珞珈不是普通小姑娘。
她没有丝毫羞涩,只是淡淡看了眼秦封,“春心萌动是自然的,只不过我觉得你说的话在理。”
秦封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壶,提醒云珞珈,“下回来找我喝酒,记得多带一壶,这点酒还不够我尝味的。”
他说着又嘿嘿笑了声,“主要的是要带上这个厨子做的菜。”
虽然只是家常菜,可味道却比山珍还好。
“条件还不少。”
云珞珈斜了他一眼,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答应你的解药,需要连服三日,三日后你身上的毒自然可解。”
秦封满脸激动的伸手把瓷瓶接了过来,“小姑奶奶,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云珞珈淡然的看着他,轻笑了声:“你想解毒不就是为了脱离别人的掌控,现在有解药了,你该跑才是。”
秦封宝贝的收起解药,笑呵呵,“被人用毒药控制和自己愿意可不是一回事,我之前是被迫卖命,现如今是心甘情愿的供你驱使。”
他看着云珞珈,笑着挑眉,“不要看我被你抓了,我武功可是天刺门顶尖的,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澧朝也没几个人能伤到你了。”
云珞珈眼神含笑的看着他,站起了身,“快到毒发的日子了吧,先把毒解了吧。”
秦封拿出瓷瓶,直接倒了一粒药扔嘴里。
云珞珈看着他吃的那么干脆,嘴角笑意绽开,“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秦封勾唇,“我反正快毒发了,你何必多此一举,况且,你要是想要我的命,早就给我一刀了,又何必浪费了一颗毒药。”
“嗯,说的很有道理。”
云珞珈笑着转身离开,顺手帮秦封关上了房门,“早些休息吧,解了毒后再考虑去留。”
跟秦封聊的这一会,云珞珈虽算不上豁然,可却觉得心里坚定了许多。
皇帝与君青宴已经是死结了。
皇帝压抑良久,就算是君青宴舍弃一切权利归隐,皇帝也依旧会觉得他的存在是个隐患。
皇帝早已视他为眼中钉了。
这根钉子不拔,他寝食难安。
云珞珈有两日没有见到君青宴了,不知道他近两日在忙些什么。
以前他就算是再忙,也依旧会让人给她的送信来的,可这两日完全没有。
云珞珈准备明日去找安宁王府看看。
她记起方才秦封所说的有人夜探丞相府,是为了偷东西。
也不知道偷的是什么,不知道对云华序来说重要不重要?
她想着便往云华序的书房走去了。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云华序的书房还亮着灯。
他一直在书房,说明那个贼偷的不是云华序书房的东西。
云华序这个丞相做的兢兢业业 ,为澧朝鞠躬尽瘁的,皇帝要是对他还不满,真的就太不是东西了。
她本不想打扰云华序,可突然看到了给云华序送热茶的小厮。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