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忧正趴在她的身边,手指上沾着药膏往她脖子上涂抹。
药膏带着凉意,散发出草本的清香,云珞珈闻着是驱蚊止痒的药膏。
云珞珈抬手摸了摸脖子,蹙着眉问她,“你给我擦药膏做什么?”
江离忧抓住云珞珈的手,“别乱动,姐姐这里好像被虫子咬了。”
她有些不解的继续给云珞珈涂药膏,“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虫子,还咬了姐姐的脖子。”
云珞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难得的觉得脸有些热。
哪里是虫子咬的,那是君青宴那个狗男人留下的痕迹。
云珞珈捂住了脖子,对着江离忧笑了笑,“是前两天不小心碰到的,不是虫子咬的,不用擦药。”
大林子早就看到了,本着非礼勿视的态度,一直闭着眼睛假寐,假装自己听不到。
他家王爷出息了,竟然在大婚前就做了这种事。
他跟在君青宴身边多年,实在是觉得他不像是那种人。
不过他也是男人,倒也能理解君青宴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又走了三日,几人临近傍晚才回到丞相府。
因着提前没有人回来通知,所以云珞珈回到小院,江氏她们才得到消息赶过去。
云珞珈这边刚带着江离忧坐下,江氏和两个姨娘就过来了。
云珞珈让人送了封信过来就走了,家里可是担心坏了。
之前有云逸和云荣跟在身边,这次她自己走了,怎么能不让她们担心。
江氏倒还好些,尤其是老夫人,担心的寝食难安的。
不是因为江氏不担心云珞珈,而是她发现云珞珈并非一般小姑娘。
她这个女儿比男儿都要强,聪明伶俐,还有自保的能力,在外面不会吃亏,所以她并没有太担心。
云珞珈实在是有些疲倦,应付了三个女人一会,便声称累了想睡会。
这个就借口每次都很有用,她屡试不爽。
几人嘱咐了她两句好好休息,便一起离开了云珞珈的小院。
云珞珈并没有休息,而是让江离忧休息会,她自己钻进了小书房去制作解药。
解药还差一半,她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必须加班加点的给做出来,后日给他们送过去。
本身跟秦封约好了,秦封把人送过去来找她的,可是这些日子她根本就不在相府。
秦封这些日子找不到她,不会以为她跑了吧?
想到这里,她轻笑了声。
应当不会,最多就是吐槽她总不见人影。
她这边刚琢磨完,小书房的窗户被人打开,秦封以骚气的姿势坐在了她的窗户上。
寒风吹进来,差点把云珞珈案几上磨出来的药粉吹翻了。
云珞珈烦躁的抬起头瞪了秦封一眼,“别耍帅了,赶紧的把窗户给我关上。”
她嘴上说着却多看了两眼秦封。
这家伙把胡子给剃了,头发也梳理的整整齐齐的,还换了身新衣服,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帅。
没收拾之前像个邋遢的中年糙汉子,收拾过后多少也有点奶狗的味道了。
云珞珈随口问了他一句,“你多大了?”
秦封从窗户上跳进来,转身关了窗户,回头防备的瞥了云珞珈一眼,“你问我多大做什么,我跟你说,你虽然很好看,但是我喜欢贤惠的姑娘,你可别惦记哥。”
“去死吧你。”
云珞珈随手抄起一本书扔向他,嫌弃都写在了脸上。
秦封随手接住云珞珈扔来的书,懒洋洋的坐到了软榻上,很没有形象的一只脚翘了上去。
“这几日又去哪里野了?我每日来一趟都见不着你人,还以为你怕是拿不出解药跑了呢。”
他提起茶几上的水壶,想要倒杯茶水喝,提起来才发现是空的。
他“啧”了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出声喊了一句,“丫头,来一壶茶。”
刚路过的墨鸾被他吓了一跳。
她只知道云珞珈在书房,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时候来了男人。
担心秦封是坏人,她赶紧喊了声云珞珈,“小姐,是喝雨前龙井还是碧螺春?”
“随便。”云珞珈回应了一句。
听到云珞珈回应了,墨鸾这才放下心来,“好,我这就去泡。”
云珞珈回应了,就说明这人不是擅闯,而是云珞珈的客人。
听着墨鸾离开的脚步,秦封对着云珞珈笑了笑,“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的。”
担心万一他是坏人,直接冲进来,打草惊蛇不说,她还送了人头。
所以在外面远远的试探着问一句。
都说下人随主子,云珞珈聪明,身边的婢女也聪明。
“墨鸾本身就聪明。”
云珞珈从来都知道墨鸾聪明。
那丫头很是通透,对她忠心又本分,而且她从不多问不该问的,做事极有分寸。
“贤惠吗?贤惠的话给我做娘子吧。”秦封赖洋洋的靠在墙边,笑眯眯的看着云珞珈。
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的云珞珈非常想把他扔出去。
云珞珈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配制桌上的药,语气淡淡道:“你要什么没什么,拿什么给她好日子过?”
她这话丝毫没有让秦封退缩。
秦封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拿出来吹了一下,“我这不是跟你混日子了吗?你这个主子不得给我安排个住处,每月再给我点辛苦钱?”
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云珞珈竟然无法反驳。
她想了一下,又找了个理由,“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墨鸾点头我就同意。”
听到云珞珈的话,秦封嘿嘿的笑了两声,“这个是你说的,那丫头要是肯嫁给我了,你这个做主子的可不能棒打鸳鸯。”
他每日都来找云珞珈,虽然是在背地里偷偷的,但是墨鸾和青鸢他都见过。
方才说话的声音是哪一个他很清楚。
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