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迎了过去,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君青宴伸来的手,对着他行了个礼,随后又去云华序面前跟他和几个哥哥打了招呼。
“父亲,大哥。”
她只是对云瑜点了点头,那声三弟她还有些叫不出口。
君青宴觉得这次回来后,她懂礼数多了。
要不是眼底还是那冷冷淡淡的样子,他都以为是换了个人。
他一直都知道,云珞珈看似狂妄,但一直都是很有分寸的。
云珞珈看都没看白祁言,看起来似乎就是不认识的模样。
本身云珞珈倒也没有必要装作不认识,但是有了君玄翊的前车之鉴,她决定离所有男人都远一点。
云华序对着她点了点头,询问了句她进宫做什么。
“太后娘娘让女儿进宫来叙话。”云珞珈如实说道。
君青宴和云华序都在,其他大臣都不敢离开。
君青宴见状,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既然太后召见,就别耽搁了。”
他知道太后不会为难云珞珈,而且四公主也在,更加不用担心了。
而且,跟他的小姑娘对上,该担心的是对方才对。
“好,王爷,父亲,我先过去了。”
云珞珈对着几人略微颔首,便跟着四公主往后宫去了。
白祁言方才多看了眼云珞珈,听到她叫丞相大人父亲,想起她说她是被人绑架了。
云珞珈走时留下的信上说家人找来了,给了银两后便跟着家人离开了。
如今看来,她所言非虚。
见白祁言多看了几眼云珞珈,眼神明显不是因为云珞珈漂亮而多看的,云华序望着他问道:“八皇子认识小女?”
丞相心里其实有数。
前些日子,他让人去查了云珞珈的身世,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最后却在边境附近几个官驿查到了她跟白祁言一起出现过。
但是不是跟着白祁言从羌国来的,根本无从查证。
他还有一些疑惑,云桐若是羌国奸细,为何要明目张胆的跟白祁言出现在官驿。
这件事他也是刚查到,还没来得及跟君青宴说起。
如若云桐真的是羌国的奸细,是绝对不能让她嫁给君青宴的。
白祁言觉得云珞珈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认识,便顺了她的意,直接否认了这件事情。
“我与令千金不曾相识。”白祁言笑容浅淡,斯文儒雅。
云华序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怪异,却也只是点了点头。
遮遮掩掩的必有问题。
他转身追上了要去给小皇帝上课的君青宴,准备将此事与他说一说。
摄政王身边放个羌国的奸细实在是不妥。
就算是君青宴非要娶了那云桐,这件事也必须要让他知晓了。
那边云珞珈进了婉儿的宫殿,对着懒洋洋坐在主位上的婉儿行了个礼,“臣女见过太后。”
她没有行大礼,实在是因为不想跪下。
婉儿手里拿着玉滚轮在脸上缓慢滚动,听到云珞珈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掀开眼帘。
在看到云珞珈的时候,她忽的睁开了眼睛。
那句,“珈儿”差点脱口而出,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摄政王准备迎娶的那个相府的义女?”她斜倚着身体,看起来越来越有太后的范了。
云珞珈起身,笑着回道:“是臣女。”
婉儿坐直了身子,细细打量着云珞珈。
与云珞珈一起来的四公主,早已经草草行了礼自顾的坐下了。
婉儿高贵优雅的盯着云珞珈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憋住,感慨了句,“真的是太像了,你过来哀家仔细看看。”
云珞珈听话地方走近了些,大大方方的任由婉儿从头到脚的打量。
没一会,婉儿就暴露了本性,看着云珞珈连连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不是一点像,是简直一模一样。
云珞珈眼底带笑的看着婉儿。
婉儿忽然反过来,对着云珞珈说道:“别站着了,去坐吧。”
“谢太后!”
云珞珈跟太后道了声谢,走到了四公主的身旁椅子坐下了。
其实婉倒也不是真的有话要跟云珞珈说,她只是最近听到过不少关于云珞珈的传闻,有些好奇的想要看看她。
如今看到了,只觉得神奇,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三人一阵安静,只有宫女送茶来回走动的动静。
忽然,四公主抬头哀叹了声,“太后娘娘,我可能是不能生了,我怎么办呀?”
闻言,婉儿蹙起了眉,眼神带着警告的看了眼伺候的宫女,抬手示意她们退下。
“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婉儿有些无奈的看着四公主,看到她颓丧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说她,问了句,“怎么回事,御医不是说还是有可能的吗?”
四公主看了眼云珞珈,撇着嘴,“云桐她也是会医术的,我听她的意思就是不行了,可我真的不想给夫君纳妾,通房也不行。”
她心里是不愿意跟别人分享她的夫君的,但是她又不愿意让云瑜无后。
听到四公主的话,云珞珈都傻眼,“我何时说过四公主治不好了?”
她的原话似乎是过程有些长,需要她耐心些,不太着急。
“你说就算我不能生,我觉得那意思跟判定我不能生是一个意思。”
四公主心里焦虑,琢磨地的都是不好的,重点抓的也是奇奇怪怪。
云珞珈担心她钻死胡同,很直接明了的告诉了她,“我能治好你的问题,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你不要太过于着急。”
“真的!”
四公主闻言瞬间激动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云珞珈,“你真的可以治好我?”
“嗯,我从来不乱承诺。”云珞珈对着她点头。
太后还震惊于云眼前的人竟然也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