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面进来的人,他的脸瞬间更白了,慌张的看着云珞珈。
可是云珞珈姿态慵懒的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根本没有去看他。
眼看着自己要被人拖出去了,吕桉才吓得挣扎开两人,一下子跪到了云珞珈的面前。
“王妃,小人知错了。”
他磕着头求饶,眼底却满是不甘。
云珞珈这才把视线放到他的身上,“知道错了就更加该接受惩罚了。”
吕桉才心里不满,可是为了自己的双腿,却不断地磕头求饶。
云珞珈看着他没有丝毫风骨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嫌恶,“行了,你不知道你错在我来告诉你。”
“你嘴上说着人人平等,却撺掇着誉王给摄政王下毒好取而代之,眼看着誉王失败,转身就投靠了国公门下,又妄想使用卑鄙的手段接近摄政王。”
“你满嘴的仁义道德,嘴上说着改变封建王朝制度,自己却一个劲的想往高处爬。”
“在通州时仗势欺人,以为了造福百姓大肆搜刮钱财,欺压官员,让他们有怒不敢言。”
“你自己土皇帝做的不是很开心吗?怎么,口号喊多了自己都信了?”
影卫查到的东西多了,要是都拿出来清算,这个吕桉才脑袋在脖子上是挂不住了。
听着云珞珈的训斥,吕桉才还想辩驳,“我只是……”
看到云珞珈冰冷的像是附了寒霜的眼睛,吕桉才瞬间闭上了嘴巴。
君青宴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吕桉才跪在云珞珈面前,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他怎会在这?”
君青宴走到云珞珈身边坐下,眼神不悦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吕桉才。
见君青宴回来了,吕桉才瞬间像是打了我鸡血一下,“王爷,我有事情要禀报。”
君青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若是诓本王的是会被乱棍打死的。”
“小人不敢。”吕桉才兴奋的看着君青宴,“小人需要单独与摄政王禀报,可否让他们都退下?”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云珞珈。
君青宴不悦的眯起了眼睛。
云珞珈却笑着拍了拍他的手,随后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她倒是想听一听吕桉才要说什么。
所有人都退下了,吕桉才又看向了云珞珈。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让云珞珈也出去。
可是见识过云珞珈的厉害了,他不敢说出来。
君青宴看出了他的意思,淡声说了句,“王妃无妨,你说。”
对于这个吕桉才,君青宴是没有丝毫的好感,要不是云珞珈想要听,他就直接把人轰出去了。
见君青宴这么说,吕桉才也没有在坚持。
“我是从千年之后来的,千年之后是很先进的文明社会,在这样的封建制度下,澧朝早晚会灭亡的我想要成为王爷的左膀右臂,为王爷效力,让澧朝长久的繁荣强盛。”
他说的慷慨激昂,云珞珈听的像是吃了苍蝇。
纸上谈兵谁会不会?
而且这傻逼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穿越这事是可以拿出来大肆宣扬的吗?
云珞珈看向君青宴,果然见他变了脸色。
君青宴盯着吕桉才看了一会,出声吩咐道:“来人,把他关起来。”
“诶?”吕桉才见跟他想的不一样,瞬间就懵了。
他满眼疑惑的看着君青宴问:“为什么呀?我真的没说谎,我真的是千年之后的文明社会来的,我真的可以助王爷更好的治理国家的。”
云珞珈是头次见这么中二病的医生。
能独立完成心脏搭桥手术已经是很不错的医生了。
只是可惜了,脑子有点不正常。
不过他既然可以做手术,最起码得有手术工具。
保不齐他身上也是有空间的。
看着他不甘心的被拖了出去,云珞珈觉得今日不是问的时候,还是先关他两日让他清醒一下再问。
等到人被拖下去后,君青宴看着云珞珈问道:“珈儿如何看?”
要是君青宴不知道云珞珈的情况,肯定会觉得好奇。
可他身边有云珞珈,想知道什么问她便好,根本不需要那个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男人。
云珞珈叹了口气,“自古便是分久必分分久必合,盛极必衰,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没有人可以左右,所以我觉得他说的就是屁话。”
可以努力让国家更加份繁荣昌盛,但这也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她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自负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以一己之力就可以让一个朝代永久的繁荣昌盛,经久不衰。
云珞珈自认自己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君青宴问的不是这个。
听到云珞珈说的这些话,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
仔细想想,她确实将这个世界的规律分析的很透彻。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朝代更迭确实是自然规律。
澧朝之前便是乱世。
天下四分五裂,百姓民不聊生。
君青宴生来便心怀天下,澧朝在他的治理下,百姓生活富足。
也许他并不想做皇帝,可他却希望澧朝百姓安居乐业。
沉吟了许久,他问云珞珈,“珈儿既是后世来的,自然是知道澧朝历经了多少年,在谁的统治下灭亡的。”
这个云珞珈倒是记得。
虽然历史上对澧朝的记载并不多,但是朝代更迭的年份她还是记得的。
她想了一下,“澧朝在封建朝代的历史长河中存在的时间是第二长的,历经了十二位皇帝,历经了两百多年。”
十二位皇帝才两百多年。
小皇帝今年才十岁,已经在位三年半了,要是没有意外的,小皇帝最起码能在位六十年。
去掉他的六十年,先帝在位的四十年,还有废帝的两年多,等于其他九位皇帝在位就只有一百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