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实在是太过于明目张胆,也太不把皇家守卫放现在眼里了。
他从陵墓出来时,看到云珞珈脖子上架着的匕首,心都要跳出来了。
此人能杀了他的影卫,还能擒住云珞珈,武功定然是很不错的。
云珞珈极少看到君青宴脸色这么难看的时候,这会便没有再说话了。
她脑海里有那个戴面具男子的模样。
虽说也有那种味道很相似的,但这面具男子身上的味道与那日在干果铺子遇到的实在是太像了。
两种一样的味道加上独有的体味,不可能那么巧合。
她虽然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可却不是很会画肖像。
关于这点她在这里没说,准备回去跟君青宴说一说,让君青宴找个画师来把人画出来。
还有一点让她觉得很奇怪。
那人说是来见她的。
她与男人最多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那人为何要见她?
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所谓一见钟情这种鬼话的。
虽说她长得确实是不错,但也算不得倾国倾城,到不了魅惑众生的程度。
哪个男人要是跟她说对她一见钟情了,她能打爆他的狗头。
晚霞映照,落日隐进山峦之间。
君青宴交代了一番,等着大林子独身回来,就带着云珞珈上马离开了此处。
路上,云珞珈一直在想那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怀疑那男子说的并非真实,但也有可能不假。
对她一见钟倩是不可能,但是奔着她去的倒是无不可能。
毕竟她可是权倾朝野,手握兵权的摄政王唯一且无比宠爱的王妃。
今日若不是君青宴及时出来,那男子便可以轻易的绑架了她。
若说是拿她威胁君青宴,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倒是极有可能的。
云珞珈对那个男子的身份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看他的着装和气质,很明显的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云珞珈一路都在出神,直到君青宴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她才回过神来。
君青宴见云珞珈魂不守舍的,凝眉日关怀的问了句,“可是受了惊吓?”
以他对云珞珈的了解,她应该不会被吓到。
她虽是女子,但是胆子却比一般男子还要大。
他从未见过云珞珈受到惊吓的模样。
此时说她受了惊吓,倒不如说是魂不守舍。
云珞珈摇头,“不是,只是在想些事情,我们进去说。”
君青宴好奇云珞珈在想什么,把缰绳递给了小林子,牵着云珞珈走进了府中。
回到闲温居,小念念等在了那。
她闹着找了云珞珈一整天,巧姑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她在这边等着。
见到云珞珈回来,小念念飞奔了过去,缠着问她去了哪里。
云珞珈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陪着她玩了一会。
这会的天色已经黑了,小念念跟着云珞珈一起吃了晚饭就犯困了。
云珞珈哄着她睡着,才把她给巧姑带回去睡觉。
本来一回来她就准备跟君青宴说的,被小念念这么一打岔,一直拖到了这么晚。
已经拖到这么晚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今日奔波了一天,云珞珈让人准备沐浴的浴池,拉着君青宴在洗澡的时候顺便他一起把事情梳理了一下。
云珞珈站在池中,任由热水包裹着她的身体。
君青宴站在她身后,亲自给她沐发。
云珞珈舒服的喟叹了声,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跟君青宴说道:“今日在陵寝那边出现的面具男子我应当是见过。”
“见过?”
君青宴有些吃惊,也疑惑云珞珈是在哪里见过那个男子。
云珞珈继续说了自己是如何遇到的那个面具男子,和如何确定的他就是之前在干果铺子遇到的那个人。
她听力超群这个君青宴是知道的,但是嗅觉也这么厉害,君青宴倒是不知道的。
他给云珞珈冲洗着头发,追问道:“珈儿可还记得他的外貌?”
若是记得的话,可以找画师按照她的描述画出来。
有了画像,再想找人就简单多了。
“记得,那男子长得格外扎眼。”
云珞珈回忆了一下那个男子的长相,依旧觉得他长得实在是太好了。
听到云珞珈的话,君青宴微微蹙起了眉,“所以珈儿就记在了心里?”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
云珞珈转头看向他,扬唇笑了起来,“在说正经事,你还有心情吃醋?”
君青宴抱起云珞珈,回到池子边坐下,“本王吃醋也是正经事。”
吃醋这个事情是不太受控的,但他也仅限于吃醋而已。
云珞珈笑着揉了揉他的脸,“先别吃醋,聊完正经事再继续。”
“不是聊完了,明日我找了画师来画像,派人在城中搜捕。”
君青宴扣着云珞珈的头,低头亲了亲她。
云珞珈想了会,正经事确实是说得差不多了,就没有阻止君青宴。
翌日,君青宴找来了京都画人像最好的画师。
云珞珈坐在软榻上,细细的跟画师描述着。
“剑眉,眉毛浓黑,一双丹凤眼,深棕色的眸子,眼睛总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鼻子更高……”
君青宴听着云珞珈的描述,总觉得跟君玄翊有些像。
画师根据云珞珈的描述画出了画像,拿去给云珞珈确认。
云珞珈细细的看着,给画师指出了不足之处,“颧骨没有这么高,唇峰很明显,比你画的这个稍微薄一些。”
君青宴的视线从画上扫过,看着与君玄翊没有多少相似之处。
长得虽然是不像,但是眼神却很像。
经过云珞珈和画师大半日的配合,画像最后终于得到了云珞珈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