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想要上前查看夜承宣的伤势,被巴鲁拦住了。
“七小姐,您还是离太子殿下远些吧。”
虽然夜承宣对云珞珈不一般,但毕竟云珞珈方才还拿着匕首抵在了夜承宣的腰间。
夜承宣晕倒也是云珞珈所知。
巴鲁自幼跟在夜承宣身边。
他自然是知道夜承宣的变化。
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这人是太子殿下就好。
他的任务就是保太子殿下的安全。
现在云珞珈对于太子殿下来说是个威胁,所以他不会让云珞珈靠近夜承宣。
“我若是想要他的命,方才就让他自己拿着匕首捅死他自己了。”
云珞珈强行推开了巴鲁,走到了床边。
夜承宣腰间的伤并不深。
方才她握紧了匕首没有让他扎的太深。
他腰上的伤虽然不深,但是掌心的伤却很深。
云珞珈让江离忧把前些日子放在这里药箱拿来。
她拉过夜承宣的手,查看他掌心的伤势。
如她所料,掌心的伤口确实是很深,有些地方几乎是深可见骨。
江离忧把药箱拿了过来,放在床边帮忙打开。
云珞珈从里面取出消毒的药水,先给伤口做了消毒,随后又做了缝合。
夜承宣颈后的针被她取下来了,估摸着很快就该醒了。
云珞珈给他处理好掌心的伤口,用剪刀剪开了他腰间伤口的衣服。
腰间的伤口虽然是不深,但是血流的却很多。
鲜血浸染了腰间大片的衣服,就连身下的被褥也被鲜血染红了。
云珞珈一边给他处理腰间的伤口,脑中想着是不是该给夜承宣下个毒,以此威胁巴鲁放他们离开。
但是以夜承宣的的性格,他估计死也不会让他们走。
疯起来的话,甚至有可能连带着巴鲁的都不顾了。
在给夜承宣处理好腰间的伤口后,她选择了给夜承宣喂了迷药。
巴鲁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云珞珈把一粒药塞进了夜承宣的嘴里,然后低着下巴,强行让夜承宣把药吃了下去。
巴鲁大惊,长剑出鞘,抵在了云珞珈的脖子上,“你给太子吃了什么?”
他大意了。
方才他看着云珞珈阻止夜承宣自残,以为她对夜承宣也是不舍的。
而且她还主动要给夜承宣处理伤口。
看到她眼底的担忧,他就疏忽了。
正因为他的疏忽,才让云珞珈有机可乘,不知道给夜承宣喂了什么药。
“毒药。”
云珞珈回答的干脆。
她看着巴鲁道:“让人准备马车,放我们离开,等我们到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是会给他服下解药放他回来的。”
巴鲁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夜承宣,出去吩咐人去把云赫带来。
看着面色淡然的巴鲁,云珞珈心里“咯噔”了一下。
主仆俩一个德行。
云珞珈心里担心巴鲁会拿云赫威胁她,但是她在赌。
夜承宣可是北疆的太子。
她在赌巴鲁不敢拿夜承宣的命跟她斗。
可是她错了。
巴鲁不但敢,他还确定云珞珈不会要夜承宣的命。
看到他把剑架在云赫脖子上的时候,云珞珈无奈的坦白了,“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疗伤的药。”
恰在此时,夜承宣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看到巴鲁的剑架在云赫的脖子上,就大概猜出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他没有说话,看了眼包扎好的手。
是云珞珈亲自为他包扎的。
云珞珈包扎伤口有自己的特点,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伤处传来的痛让他皱起了眉。
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隐忍神情,云珞珈翻了个白眼。
她还以为这人是不知道痛呢,每次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让他放了我大哥。”
云珞珈低头看着夜承宣,有些烦闷的叹了一声。
威胁夜承宣没有用。
夜承宣不怕死,但她却不能真的杀了他。
杀了他的话,那他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拿夜承宣威胁别人也没用。
因为他们手里云赫和江离忧。
闹腾了一天,云珞珈心里生出了一股子挫败感。
她似乎拿夜承宣并没有什么办法。
也许美人计会好用,但是她不可能对夜承宣用。
夜承宣盯着云珞珈看了会,对着巴鲁摆了摆手,“把人送回去。”
他很难去拒云珞珈的要求。
为了留下云珞珈,他根本不会杀云赫,所以留在这里也只是看着碍眼。
等到巴鲁让人把云赫送走后,夜承宣下床,站到了云珞珈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珞珈,声音低沉的:“你就那么想逃离我身边?”
云珞珈仰头看着夜承宣,很是无奈的叹息了声,“我夫君发兵了,你再不放我离开,澧朝和北疆就打起来了。”
她不希望打仗。
尤其是不希望打仗的理由是她。
“要打便打,你是担心北疆打不过澧朝,还是担心君青宴死在战场上?”
夜承宣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他似乎并不在意两国开战。
又像是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场仗你早就想打了?”
云珞珈后知后觉的发现,夜承宣眼底涌动的野心。
夜承宣扬起唇角,缠着绷带的手撩开云珞珈鬓角的头发,“灭了澧朝,就不会有君青宴跟我抢你了,不好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夜承宣的眼底是骇人的野心和占有欲。
云珞珈从未见过他有过这样的神色。
这样的夜承宣让她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