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看着走进来的夜承宣,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了海棠树下的秋千。
她坐在秋千上,无聊的看着墙角那一点点没有化开的雪。
夜承宣没有走过去,而是先进了房间。
很快,他拿着一件披风出来,走到了云珞珈身后,把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
“北疆不比澧朝,要多穿些。”
他语气温和,站在云珞珈身后,为她轻轻的推着秋千。
云珞珈从秋千上下来,把身上的披风也脱了下去,扔给了夜承宣。
她看了眼夜承宣,“我在这里待的憋闷,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
夜承宣不同意她自己出去,那跟他一起总是可以的吧?
所处的环境她总得熟悉一下,以防日后有机会逃走时两眼一抹黑。
近几日,夜承宣确实发现云珞珈总闷闷不乐的。
今日,他还听闻云珞珈让人搬了椅子在大门口与温宁郡主闲聊。
她以往就不喜欢在府中待着,可见把她关在这里确实是让她很难受。
“好,我带你在府中走走。”
夜承宣把披风重新披到她的肩头,小心的去拉她的手。
云珞珈蹙眉,把手避开,放到了身后。
夜承宣伸过去的手顿了顿,握成拳收了回来,“走吧。”
他转身,带着云珞珈出了院子,“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我可抽空带珈儿出去逛逛。”
听到夜承宣的话,云珞珈心头一动,看向他问:“当真?”
“自然当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夜承宣看到云珞珈的眼睛亮了,不由的勾起了嘴角。
他知道云珞珈喜欢自由,在府中待不住。
再给他一些时间,等跟他成了亲之后,他就放她自由。
能出去自然是好的。
来了这些日子,云珞珈也算是给了夜承宣个好脸色。
她本想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先做好逃跑路线。
可是她没想到太子府这么大,走了一个时辰,就连后院都没有转悠完。
仔细想想,摄政王府她也没有转悠完过。
她住了摄政王府有一年多,也没有转完过。
夜承宣实质是太聪明了,云珞珈不敢表现出自己的目的。
她故作随意的走着,似乎只是在呼吸新鲜空气,享受片刻的安宁。
转悠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夜承宣感觉到外面有些冷了,提议让云珞珈回去。
“出来不少时间了,先回去吧,反正明日还可以出去逛逛。”
她答应了云珞珈明日带她去外面走走的,自然是会做到的。
他并不想要囚禁云珞珈,可是他更不敢给云珞珈自由。
因他知道,一旦给了云珞珈自由,她会眼睛都不眨的转头就回到了君青宴身边。
她这个人无情,却又重情。
她对君青宴坚定不移。
可是无论旁人如何对她好,她的心都不会动半分。
无论是他,还是君玄翊,都没有办法得到她的心。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么她的人是必须要留在身边的。
“嗯,回去吧。”
云珞珈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夜承宣,似乎是不记得路,等着他带路回去。
她记忆力一直都不错,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不记得。
但是她也没问,只是等夜承宣先带路。
夜承宣走在她的身侧,看着地上并肩而行的影子,嘴角缓缓够了起来。
只要人在他身边,心里有没有他似乎根本不重要。
等日后他想办法把小念念带过来,她必然就会死心塌地的留在他身边了。
孩子就不生了。
他可以让比的女人生了过继到她的名下。
就算不是她亲生的,她养着的,自然也是会有感情的。
他只要她与他并肩携手,白头偕老,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做。
只是看着地上两人并肩行走的影子,夜承宣在脑海中就与云珞珈过完了一生。
云珞珈回到院子,心情似乎是开朗了许多。
她倒了杯茶喝下,百无聊赖的托腮看着外面枝头空荡荡的海棠花树。
海棠好没有到开花的季节。
不对,澧朝这个时候的海棠花应该是已经开了。
夜承宣给云珞珈剥着核桃,仔细的把核桃仁尽量完整的弄出来,放在面前的小盘子里。
云珞珈面上是在看海棠树,脑海里却在复盘今日走过的的地方,分析哪里可以通往后门。
夜承宣把盛放核桃仁的盘子推到云珞珈的面前,语气温和道:“吃点核桃吧。”
云珞珈收回思绪,看了眼夜承宣,拿起了一块核桃仁放进了嘴里。
“我想吃点甜的。”她忽然出声。
听到云珞珈的话,夜承宣的神情陡然一顿,抿了抿唇,问道:“樱桃煎可以吗?”
熟悉夜承宣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大病痊愈之后,就开始喜欢上了一种澧朝的美食。
为此,北疆皇帝还专门去澧朝高新聘请了一个糕点师傅过来。
痊愈之后的夜承宣,每日身上都要带些樱桃煎。
“可以。”
云珞珈还是挺喜欢吃樱桃煎的,尤其是京都那家干果铺子的。
夜承宣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放到了云珞珈面前,“今日才装的。”
每每心情差的时候,活着是想要杀人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来吃一些,压下心里的情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樱桃煎对他来说成了可以控制他情绪的药。
听到云珞珈想吃这个,他看起来心情似乎是忽然就好了,连带着眼神都变暖了。
云珞珈拿过一个樱桃煎放在嘴里,酸甜可口,味道适中,倒是与京都的那家有些像。
夜承宣盯着云珞珈看着她吃东西,眼底的神情似乎是满足。
云珞珈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