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还是女孩?”
之前御医把脉的时候跟她说了,大概率是个男孩子。
虽然她一直都觉得是男孩,但是没看到就不能去确定。
云珞珈收拾好东西,看向盯着她的两人,“是个男孩子。”
相府这一代三个孩子了,全部都是男孩子。
因为早就知道孩子是男孩,所以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云珞珈本来是要去丞相府的,还没出门就被拦到了这里来。
现在孩子平安落地了,她也算是放心了。
“让乳母进来照顾孩子,三个帮着抱着公主让人把被褥换了,让公主好好休息着,煮点补汤补补身体。”
云珞珈笑着看着两人,“刚好我要去趟相府,报喜的事情我顺带帮您们办了,你们也不用专门派人跑一趟了。”
虽然没带念念,但她出都出来了,还是顺带去看看江氏。
“好,我送小七妹。”
云瑜站起来要送云珞珈。
云珞珈拒绝了,“不用送,你还是陪着公主吧。”
她说着,就径直出了房间,让乳母和婢女进去了。
公主的身体很健康,她留在这里也没用,所以早点离开算了。
她顺路去了趟相府,把这个好消息带了过去。
老夫人和江氏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要让人备马车,去公主府看一看。
云珞珈刚好也没想在这里久坐,就跟着她们一起出门,回了摄政王府。
回王府的必经之路上的一辆马车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着马车的帘子,视线跟随着路过的马车。
夜承宣明知道云珞珈就在那个马车中,可是却怎么着都看不到人。
就好比他明明能够得到云珞珈,可却似乎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
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他觉得无比难受。
他微微眯着眼睛,问马车旁边的巴鲁,“你说我用铁链把她锁在身边,她这辈子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只要殿下想,可以拥有任何人。”巴鲁很冷淡的回应。
这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主子,他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他觉得,要么就直接绑了带走,心狠的囚禁到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既然得不到心,又想要人,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要是他是夜承宣,云珞珈现在肚子里的孩子都该出生了。
夜承宣就是想要的太多。
又想要人,又想要不可能得到的心。
这样瞻前顾后,结果只能是把真心送到别人脚底任人践踏。
在这方面,他是不太理解夜承宣的。
但只要事情不牵扯到云珞珈,夜承宣就是个很厉害的太子。
他心思谋略都极高,做事也狠辣果决,是个很有魄力的人。
可一旦遇上云珞珈的事,就让他觉得他成了个只知道情爱的废物。
他有时候都想杀了云珞珈,断绝了夜承宣的念想,让他回去安心搞正经事。
夜承宣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跟上去。”
车夫接到命令,跟上了云珞珈的马车。
他不知道的是,云珞珈早就在马车里,将他跟巴鲁的对话尽收耳底了。
在听到夜承宣的声音时,她惊讶的怀疑自己有可能听错了。
可是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巴鲁的声音。
她这才确定,夜承宣真的又来了澧朝京都。
她真的是不想见到夜承宣,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感觉道烦躁了。
在这个时候,北疆的太子来了澧朝,她是不是可以把他当做奸细抓起来?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远处由远至近的一匹马快速的朝着她的马车奔来。
此时云珞珈的马车已经到了摄政王府的门口。
来人看到马车,赶紧翻身下马询问:“王妃可在马车?”
外面的 声音云珞珈听着熟悉,似乎是禁卫军的人,经常跟在君青宴身边出入王府。
“我在,何事?”云珞珈从马车出去,看着站在马车前的人。
“王妃,您快与属下走一趟吧,王爷和陛下遇到了刺客埋伏,现在……”
那禁卫军的小首领似乎是不敢说下面的话,停在这里着急的看着云珞珈。
云珞珈在思索这人的可信度。
君青宴经常带在身边的人,应该是可信的。
而且他身上还沾了血,头发凌乱,看着似乎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云珞珈没有犹豫太久。
她从那人身上抽出长剑,将马车上的绳索砍断,快速翻身上马,对着那禁卫军道:“带路。”
禁卫军快速驾马往城外去。
云珞珈紧跟其后。
在经过夜承宣的马车的时候,云珞珈眼含怒意的看了眼。
夜承宣刚来,君青宴就出事了,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她现在没有时间跟他计较。
要是君青宴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夜承宣的马车没敢跟的太近,所以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云珞珈着急的驾马离开,他预感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担心云珞珈出事,他跳下马车,抽出巴鲁身上的剑砍断了马车的缰绳,翻身上马对着云珞珈的方向追了过去。
云珞珈刚才走的那么着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得跟去看看。
“主子!”
巴鲁根本来不及阻止,夜承宣就驾马跑出了很远。
他皱眉,赶紧让影卫跟紧了。
可是轻功再快,哪里快的过极速奔跑起来的马。
开始的时候或许还能跟上,可是耐力是远不如马的。
云珞珈跟着禁卫军出了城,沿着官道一路疾驰,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祁盛寺。
在远处看不清,只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浓烈血腥气。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