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进宫后,就没有去过云济堂,也没有再去找过江离忧。
江离忧毕竟是她的关门弟子,连着几个月不见人影,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她准备这个月再去带她做一次义诊,顺便问问她愿不愿意进宫来去御医院工作。
江离忧的医术还只是接触了皮毛,很多复杂的病症她还没有了解到。
学习医术是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虽然江离忧在云济堂也可以接触很多病症,但是靠她自己很难说能不能解决。
她带在身边几年,等她能出师了再放她出宫也不是不可以。
“胎儿很稳,但前三个月还是要注意养着。”
云珞珈把手从青鸢的手腕上收回来。
“娘娘明日要出宫,我陪您去吧。”青鸢不太放心云珞珈自己出宫。
云珞珈对着她笑了笑,看了眼旁边的孟清澜,“你在宫里安心养胎,我带清澜去。”
看到青鸢露出失落的神情,云珞珈摸了摸青鸢的头,“你头三个月胎不稳,宫外乱,磕着碰着我会心疼的。”
青鸢被云珞珈两句话哄得心花怒放,小脸通红。
晚上君青宴确实是回来的挺早,还回来陪云珞珈和念念用了晚膳。
吃了晚饭后,他早早的让乳母把念念和云凝安带回去了。
吩咐人准备了浴池,带着云珞珈洗了个澡。
在浴池的时候,他就对云珞珈很是凶狠的折腾了一下,似乎是饿坏的狼,终于吃到了肉,兴奋又疯狂。
回去又抱着云珞珈要了两次才罢休。
往日的他做这事的时候虽然不温柔,但也不会这么急切和生猛。
今日的他有些奇怪。
云珞珈好奇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只轻柔的亲吻她的眉眼,说无事,只是太想她了。
他这个回答云珞珈可不信。
不过云珞珈了解君青宴,她问了不说的,一般都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再问也是无用。
所以云珞珈并没有追问。
但是不问君青宴,不代表她就不想要知道。
翌日一早她出宫前,去勤政殿那边转了一圈,想要找个伺候的宫人问问。
她还未找到要问的人,就远远听到了里面宫女的议论声。
“昨日陛下发火真的好吓人,我都以为陛下要杀了羌国的太子。”
“可不是,我吓得以为活不久了。”
“这羌国太子也是,找个跟咱娘娘长得那么像的女人跟陛下讨要,这不是就明摆着跟陛下说在觊觎咱们皇后娘娘嘛!”
“你不知道,以前娘娘还是摄政王妃的时候,北疆太子就大闹了陛下的生辰宴,让陛下把娘娘让给他做太子妃。”
“哎呀,这皇后娘娘是狐媚子转世吧,怎么那么多男人喜欢,还都是要做皇帝的人。”
听到这里,云珞珈眼神已经沉若深渊了。
她冷笑了声,心里想着那些男人一个个的都有病。
这天下女人那么多,为何总肖想别人的女人?
她快步走进了勤政殿,对着那两个嚼舌根的宫女轻笑了声,“本宫是狐媚子转世?”
当初说她是祸国妖妃的人,现在都不知道投胎去哪里了。
两个刚才还聊的很开心的宫女,吓得猛地转身,看到面前的凤袍后,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两人连头都不敢抬,吓得身体发抖,对着云珞珈连连磕头。
“娘娘恕罪,娘娘饶命,奴婢错了。”
云珞珈安静的看着她们,轻叹了一声,“本宫问你们,本宫错在了哪里?”
她就想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就成了狐媚子转世,祸国妖妃了?
她也很奇怪,她是不是磁场不对,总招一些烂桃花,还总来君青宴身前蹦跶气他。
她就说,君青宴昨晚怎么疯了一样,像是想把她干死。
原来是吃着醋。
不然,把白祁言杀了给君青宴解气吧?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
毕竟白祁言现在是羌国的太子。
杀了是不现实的。
两个宫女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
就算真的有想法,她们也不敢说。
所以,云珞珈听到的就只有两人不断说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云珞珈确实是有些生气,但也不至于要了这两人的命。
可是话也不能乱说。
人总归是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的。
云珞珈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见血腥,便下了令,“死倒是不至于死,但是嘴这么碎,不适合在御前伺候,都去浣衣局吧。”
两人花了不少银子打点才来到御前的,因为几句话现在要去浣衣局了。
想到浣衣局那么重的工作量,她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转念一想,编排皇后,没有挨板子要半条命,已经是很好的了。
虽然心里叫苦连篇,但两人还是赶紧对着云珞珈谢了恩。
出了勤政殿,孟清澜说:“娘娘太仁慈了,两个宫女敢编排娘娘,就该受拔舌之刑。”
云珞珈转头看着孟清澜,笑了笑,“拔了她们的还有无数个舌头,拔不完的,流言这东西,说能伤人也能伤人,说不伤人,它也不伤人,全看心态。”
云珞珈觉得孟清澜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应该拔了那两个宫女的舌头,杀鸡儆猴。
不过太血腥了,有点恶心。
一般不是非得杀人不可的情况下,云珞珈都是不愿意杀人的。
她尤其是不喜欢折磨人。
想拔舌头,抽鞭子,杖毙这种血腥场面,她实在是不喜欢。
但是真的该死的人,五马分尸她也看的下去。
刚才那话不是劝她自己大度的,而是说给孟清澜听得,希望她对之前的事情释怀。
释怀不是原谅恶人,而是跟自己和解,不让自己痛苦。
知道了君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