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传来,她没有看过去,也知道来人是谁。
君青宴握住她的手,很诚恳的道了歉,“是我错了,我今日有些犯浑了。”
他今日确实是有些钻牛角尖了。
云珞珈不生气,他觉得云珞珈不在乎他。
云珞珈生气,他又心急。
听到她独自出宫了,他又后悔惹她生气了。
他不是一直都知道云珞珈理智的可怕,可今天为什么就要犯这个混呢。
可能是太久没有感觉到云珞珈的爱了。
云珞珈转头看向他,淡淡的笑了笑,“我想了一个下午,也没明白你为什么会生气?我觉得应该不是找理由挑我的刺,也不应该是有外心了。”
“我想不明白,所以得你亲口告诉我。”
她确实是没明白君青宴为何突然发癫。
他没有跟她解释为什么会亲自陪那个小姑娘去看鹤,但是从小姑娘几句话中,她大约也明白了。
君青宴是看在温然的面子上,对那个小姑娘客气了点。
她知道温然对君青宴来说很重要,他欠温然的恩情。
正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她从不计较。
她都这么大度了,君青宴还要跟她生气,这是她想不明白的。
君青宴有些惭愧的垂眸。
有些话,他不太能说得出口,觉得身为男人过于矫情了。
不过,他喜欢把事情说清楚。
他握着云珞珈的手紧了紧,蹙眉道:“因为我感觉你似乎不在乎我,也不会担心失去我,从未为了我吃过醋,你让我觉得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我急于求证你心里是有我的,所以才会犯浑。”
听到君青宴电话,云珞珈愣了许久。
她想了一个下午,也没想明白后来君青宴那个笑是什么意思,自以为被她骂爽了。
听了他的解释,她才算是明白,原来是因为他找到了她爱他的点。
云珞珈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无奈,也自我反省了一下。
她抓着君青宴的手放在心脏处,笑着看他,“我没告诉你过吗?这里只有你一个男人。”
她微微叹息了声,“我不吃醋,是因为你一直都做的很好,从不让任何女人靠近你,这说明你很在意我。”
“今日我也不是不醋,而是因为我想到了立场问题,站在你的角度考虑。”
“假如送我礼物的人跟我出生入死过,我定然也会珍惜她送的东西。”
“我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的,有一瞬间,我恶劣的想用暗器杀了那两只无辜的鹤。”
“我不做,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更不想让你伤心。”
“并不是只有吃醋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你不是应该很明白吗?怎么这会就钻牛角尖了?”
“我不是不爱你,反而是很爱你,爱到根本舍不得你为难,纵容了你今天所做的事情。”
云珞珈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看着君青宴的眼神温和,推心置腹的跟他表达自己的心意。
君青宴感动的心口发烫。
他定定的看着云珞珈,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
刚伸出的手,被云珞珈一巴掌打开,“先别着急感动,我气还没消。”
她眼底的温和消失,眯着眼睛看他,“所以,明明可以让别人陪她去看,你为何要亲自陪她去?”
“还有,她话里话外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没听出来?”
“还有个很重要的,那两只鹤你看着处理了,我不希望你睹物思人。”
“我没睹物思……”
君青宴正要解释,被云珞珈一个眼神杀,把到嘴里的话憋回去了。
他现在有苦难言,完全是自作自受。
他没事,为什么要犯这个贱?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云珞珈解释:“我不算是陪她去,只是我许久没有看到它们了,有些担心被陌生人惊了,所以才会带着小福禄一起过去。”
“她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听到了。看在温然的面子上,我没骂她,让人把她送出宫去了,以后也不会再让她入宫了。”
“最后一件事是最重要的。”
他顿了顿,才道:“我没有睹物思人,我对它们有感情,只是因为我养久了,就像养个玩意,养久了肯定是有感情的。”
“睹物思人这种事,你冤枉我了。”
“至于处理掉,我希望跟有商量的余地。”
他养了两只鹤十年有余,是谁送的已经不那么重要,真的养出感情了是真的。
云珞珈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直到要把君青宴看的妥协了,她才嗤笑了声,“找事的是你,承担不了后果的也是你,你说你图什么?”
闻言,君青宴拉起云珞珈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图个知道在你心里我很重要了,至于后果,我可以承担,若是你真的介意那两只鹤,日后我不再去看它们就好了。”
“这种东西被豢养久了,放生出去肯定无法适应外面的气候,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没命了。”
“我养了它们十多年,实在是不想看到它们暴尸荒野。”
云珞珈盯着他看不说话。
过了许久,才没忍住笑了起来,“你绝对是史上最憋屈的皇帝。”
谁家皇帝会为了养两只宠物,好声好气的跟皇后商量,语气里还带着委屈和请求。
男人有的时候就爱犯点贱。明知道惹急了还得哄,还是要去招惹一下。
她今日确实是生气了的。
没有那个女人看到自己夫君身边站着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还被小姑娘阴阳怪气而不生气。
只是云珞珈这人理智,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冲动的行为。
这么多年,她跟君青宴几乎没有吵过架,今日却为了莫名其妙的事吵了一架。
不过还好,误会及时解开了,她也意外知道君青宴的心里竟然还有那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