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当年自己问没问过他这个问题了。
这些年她都要忘记温然这个人了。
但如今想起来了,她心里好奇,所以需要再问上一次。
君青宴看着她的眼睛,坦然一笑,“要说男女之情应该是没有的,但我很照顾她,觉得她一个姑娘家的跟男人一样在战场上厮杀,很了不起。”
说起他跟温然的感情,更多的是惺惺相惜的战友。
男女之情,反正他认为是没有的。
“哦。”云珞珈笑着应了一声,也回了君青宴一句,“无论是君玄翊还是夜承宣,我也毫无男女之情。”
她知道君青宴对君玄翊是有些想法,她一直没有解释过,是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
如今,换位思考,觉得应该跟君青宴说清楚,让他安心。
君青宴笑着抱住她,在她耳边道:“我知道,我的小姑娘心里只有我。”
“那倒不是。”云珞珈笑着逗他。
君青宴猛地抬头看她,她笑着说:“还有念念和我的家人。”
闻言,君青宴笑着捏了下她的纤纤细腰,“好呀,竟然这般逗我,看我如何惩罚你。”
云珞珈赶紧往后退,可却被君青宴掐着腰一把捞了回来。
……
君青宴幸福的跟他的小姑娘亲热完之后,抱着她回了寝室,自己则是穿上衣服去加班了。
白日他偷闲了,自然是要把积压的奏折批了。
云珞珈在床边坐着,把所有宫女都遣出去,拿出电瓶和吹风机吹头发。
自己的头发吹干后,她拿着东西去了外殿,准备给君青宴把头发也吹了。
君青宴看奏折看的太过于投入,云珞珈到了他身后,他的视线还落在奏折上。
云珞珈余光看到了上面有丞相几个字。
她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几眼,突然出声,“哦,弹劾我爹的?”
君青宴回神,转头看向云珞珈,“嗯,朝中弹劾大臣的奏折比比皆是,没什么重要的。”
云珞珈打开吹风机,给君青宴吹着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不算大,云珞珈说话的声音完全可以听清楚,她说:“可这个再说我爹有谋逆之心,这可不是小事,得查。”
“倘若是假的,诬陷之人可不能就这般算了。”
云珞珈是绝对不相信云华序有谋逆之心的。
云华序这人刚正不阿,对澧朝忠心耿耿。
虽说权势会迷人眼,可云华序不会是被轻易迷了眼的人。
关系到她的家人,云珞珈不会轻易揭过的。
君青宴回头看向云珞珈,笑着回应,“我也正有此意。”
“需要我参与?”云珞珈疑惑询问。
她以为君青宴故意把奏折给她看,是想要她的参与。
“无需。”君青宴摇头,“此事不能着急,等我想个万全之策,在此之前,珈儿不可与丞相府透露。”
“并非我不信相府,反而是因为我相信丞相。”
奏折上状告丞相豢养私兵,结党营私,贪赃枉法。
每一样罪责做实,都是抄家的大罪。
现如今朝堂文官分两派,云华序和他的那些门生为澧朝尽职尽责,鞠躬尽瘁。
另外一派以老太傅为首,明里暗里的在跟云华序斗。
之前很多事情都是他搞出来了。
比如让他扩充后宫之事,就是他在幕后煽动的。
他不满云华序在朝中的地位比他高,更不满云珞珈稳坐皇后之位。
之前搞云珞珈败下阵来,从皇室子嗣入手也被君青宴驳了。
如今就想直接从云华序那下手。
君青宴准备先把这事压下,暗地里查查这个老太傅。
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头子,要不是看在他还有些用处,君青宴早就不容他了。
云珞珈虽说信任云华序,但难保不会有人作假陷害他。
她越想心中越是担忧。
关掉吹风机,她神色凝重的看着君青宴,“倘若真的查出我家里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不会冤枉他们,给我个机会重新查证。”
朝堂争斗风云诡谲,表面看着相安无事,背地里不知道会使出什么肮脏的手段来。
这个老太傅既然敢这么弹劾云华序,应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
她不得不为相府先跟君青宴求个机会。
万一到时候云华序真的被陷害了,有了君青宴的应承,她也还有机会为相府正名。
“珈儿放心,我不会冤枉丞相大人的。”君青宴握住云珞珈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还要一会,珈儿先去休息吧。”
君青宴本没想让云珞珈知道的,但刚才她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了,就被她看到了手里的奏折。
不过她知道了也无妨。
虽然信任云华序,但他依旧会让人去查,只是暂时不是大张旗鼓的查。
等暗中把情况查清楚了,在决定需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查,大张旗鼓的去查谁。
云珞珈摸了摸君青宴的头发,感觉干的差不多了,就把东西收起来,打了个哈欠,“好,你也别太晚。”
她低头在君青宴的脸颊亲了一下,转身回了内殿。
想起刚才看到的东西,她有些难以入眠。
树大招风,云华序又淡泊名利,实在是容易被有心之人陷害。
虽说帝王多疑,有些时候不一定是官员真的有问题,而是因为帝王的忌惮。
但云珞珈觉得君青宴不是那样会冤枉忠臣的帝王。
如今,令她在意的是云华序知不知道有人要害他?知不知道丞相府面临危险?
那人陷害相府的手段是什么?
这些都是让她感觉到不安的点。
君青宴让她暂且不要跟丞相府透露,但她内心实在是有些担心。
近来得多去相府走动走动,暗中查探一下情况。
这件事关乎着相府所有人的命运,她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