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未说过后宫不得干政。”
君青宴冷眼看着这群大臣,语气微愠,“就按照皇后所说,将所有人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全部拘押,严刑审问。”
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云赫。
听到君青宴的话,那群大臣都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云珞珈起身,对着他们下令道:“都退下吧,此事朕比你们重视,记住自己的本分。”
他拿起茶盏盖子,又松手,茶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让几位大臣心里瞬间有些发毛。
动了怒的皇帝,他们谁也没有本事扛得住。
君青宴威严的视线扫了眼他们,“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朕给你们发俸禄,不是让你们吃里扒外,教朕如何做事的,如今的位置,你们不愿坐,有的是人可以坐。”
君青宴这番话很明显的在警告他们,顺便告诉他们,他什么都知道,不要妄想跟他耍心眼。
几位大臣本来就已经慌了,这会颤颤巍巍的赶忙叩首表忠心。
“退下吧。”
君青宴的话,让他们如释重负,赶紧磕头谢恩,起身低着头退了出去。
这群都是江太傅的党羽。
以为君青宴对江太傅可以,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殊不知,君青宴正准备将他们背靠的大树给伐了。
君青宴的放纵,让他们都忘记了,君青宴一直都不是个性格温和的人。
他们走远了才敢互相嘀咕,说着江太傅这事不好办。
讨论起了皇帝的可怕。
云珞珈听着,轻笑了声,“这些墙头草到时候也该拔了。”
君青宴点头,“我也正有此打算。”
他伸手握住云珞珈的手,眸光深邃的看着她问:“珈儿真的准备让云赫入狱接受审查?”
云珞珈蹙了蹙眉,“入就入了,陛下让人不要为难他,他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
云帆身体一直都很好,只是云珞珈一直觉得文人看着都比较柔弱。
而且,她心中对云赫总是有愧的。
这件事要查,就得一视同仁的查。
作为监督此事的官员,云赫自然是不可能逃得过的,暂且让他在狱中委屈几日,待事情查清楚,自然是可以还他清白了。
皇家寺院的佛像出了问题,在这些古人看来,确实是件会影响国运的大事。
若是不把云赫下狱查,朝堂的大臣们定然是不会就这么让过去的。
“自然是要的。”
君青宴心中知道这个事情与云赫无关,
就算没有云珞珈这层关系在,他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了云赫的。
很多大臣都以为他不出宫什么都不知道,想着欺上瞒下。
可他们忘了,他君青宴十几岁就能在战场厮杀,还未弱冠便被封为战神的人物。
打仗难道只靠武力吗?
他不是废帝那个没脑子的窝囊废。
他坐在天子的龙椅上,看得清天下局势,文武百官心怀的鬼胎他一眼看得清楚。
身为帝王,自然是要有掌控天下和朝堂的能力的。
留下任何一个人都有他的谋算,处理了谁也是深思熟虑的。
所以,最蠢的行为,就是把皇帝当傻子。
“我出宫去祁盛寺看看情况。”
云珞珈把手从君青宴手里抽出来,“我总觉得这事情不仅仅是简单的陷害我大哥,我得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君青宴抓住云珞珈的手,“我随你一起去。”
他对着旁边的小福禄下令,“准备,摆驾祁盛寺。”
就算不是云珞珈,皇家寺院的佛像金身出了问题,他也是要亲自去看看的。
既然君青宴用皇帝的身份去的,云珞珈自然也没有必要换衣服了。
君青宴与云珞珈乘坐着皇家马车赶往了祁盛寺。
在去的路上,云珞珈才想起云帆失踪了的事情,便与君青宴说了,“四哥昨日本来要议亲的,但是忽然不见了,直到今日还未找到他的人,我怀疑是被江有汜给掳去了。”
云帆平日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做事有谱。
若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可能直接消失不见,连句话都不给家里人留下的。
“云帆要议亲?”君青宴重复了一遍。
这件事他没有听云珞珈说起过。
他只知道云珞珈让云帆莫在与江有汜接触了。
关于云帆要议亲的事情倒是未听说过。
君青宴这个皇帝很不喜欢给别人赐婚。
他继位以来,也就给四公主做过主,让云瑜娶了她。
两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他这个主做的倒也挺好。
高门之间的通婚很常见,他从不干预臣子子女婚嫁之事。
“嗯,四哥年岁实在是不算小了。”云珞珈点头。
君青宴拍了拍云珞珈的手,把手指挤进了她的手指间,“那应当是与江有汜有关的,不过他应该不敢伤害云帆,珈儿不用担心。”
对于云赫的事情比,云帆这点儿女情长的事情算不得什么。
事有轻重缓急,如今要做的是查清楚佛像的事情,还云赫清白。
“嗯。”
云珞珈赞成他的话,但依旧不是那么放心,“还是派些人去找找,我娘很担心。”
“好,我这就让尾七派人去找。”
君青宴握着云珞珈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别太担忧。”
君青宴对马车外跟着的尾七吩咐道;“派些人去找丞相府四公子,从太傅之子江有汜那边查。”
“是。”尾七领命,随后便调转马头,找地方去给影卫下令去了。
云珞珈让尾六去查了江有汜,还没有传来消息。
若是江有汜这个入手点不对,才需要好好地去寻找云帆了。
不过云帆平日里与人和善,也没听说过他得罪过谁。
就算是得罪了,大多都知道他是相府的四公子,也根本无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