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澜去接了过来递给云珞珈。
云珞珈直接打开了。
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云珞珈稍微愣了一会。
看到云珞珈的反应,君青宴疑惑的问道:“可是十一出什么事情了?”
云珞珈摇头,“不是,这信不是胡虞族来的,也不是十一的笔迹。”
这个笔迹她很陌生,几乎可以确定是第一次看到。
闻言,君青宴从她手里拿过信看了眼。
【若想知道北疆有何预谋,太子是真是假,虞城官驿相见。】
虞城距离京都也不过相隔一个,算起来应该是北疆使臣内部的人。
云珞珈回忆了一下使臣内部的人,似乎是没有她认识的人,而且也没有夜承宣身边的人。
她是有些想不明白是谁给她写的这个东西。
她看向了君青宴。
君青宴把手里的信折起来还给了云珞珈。
君青宴也不是很理解,为何会把目标锁定云珞珈。
而且此人似乎还知道云珞珈与胡虞族族长的关系。
见云珞珈盯着他看,他握住了云珞珈的手,“先去沐浴,沐浴的时候再聊。”
“好。”
云珞珈越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那人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就是为了引云珞珈过去。
君青宴给云珞珈洗着头发,一直在沉思。
云珞珈也没有着急催促他。
等了许久,君青宴才说话,“珈儿不用管,我让尾七安排人去查。”
他不会再让云珞珈去犯险。
而且,他对北疆的阴谋并不感兴趣。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都会无所遁形。
就算北疆有再大的阴谋,他也不可能让云珞珈去冒险。
说实话,这封信虽然是引起了云珞珈的好奇心,但却不足以让她亲自去见这写信之人。
所以,信她收到了,但是却没有回信,人也没有出宫。
那人既然想见她,如今见不到,自然是会想别的办法的。
现在主动权在她,而不是在对方,所以她并不需要着急。
沐浴好后,君青宴就让尾七安排人去查这件事了。
君青宴去查了,云珞珈就更无需去操心了。
对于这个假的太子,云珞珈还是有些好奇的。
她好奇的是,既然北疆找个长相一样的人来以假乱真,为何却不花些心思让他伪装一下性格。
性情相差这么多,有心之人一眼便会看出端倪来。
云珞珈本来以为谈判结束了,北疆使臣已经被君青宴赶走了。
那封信的事她也没管,日后便不会再见到夜承宣了。
可是没想到,刚离开几天的北疆使臣又返回了。
他们这次直接答应了澧朝的要求,但是他们也有个要求。
北疆皇帝听闻澧朝皇后有一手好医术,所以投诚可以,但是希望云珞珈帮忙治好夜承宣的病。
上次御医给夜承宣看了病后,云珞珈看了眼御医的药方,也召见了御医询问夜承宣的身体情况。
夜承宣是自幼亏虚,身体底子差,是注定短命的身体。
要知道,先天的疾病是最难治疗的。
尤其是夜承宣这种先天亏虚的,需要很长时间去调理。
但是给夜承宣治个病,可以免除了战争,还能让北疆投诚,算起来倒是件很划算的事情。
君青宴没有直接答应。
这件事确实是划算,但是结合前几天的那封信,君青宴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要治病,夜承宣就得长期在澧朝停留。
为了个假的太子,北疆皇帝为何要花这么多的心思?
这件事本来就有很大的问题。
君青宴与云珞珈一起分析了这件事。
两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但是商议过后,两人都觉得这件事可以答应。
一个假的北疆太子,在澧朝无数双眼睛之下,能翻出什么浪来。
所以,这场谈判最终成了。
北疆割让五座城池,甘愿成为澧朝的附属国,每年进贡一定数额的金银珠宝。
另外,战马培养技术与澧朝共享,每年进贡五千优等战马。
而北疆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治好北疆太子的病。
夜承宣留在澧朝治病,君青宴派大臣去收北疆所割让的城池。
与北疆近两年的战争,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北疆大伤了元气,日后每年需要大量的进贡,也没有能力再次挑起战争了。
关于之前给云珞珈送信的人回,君青宴并未从北疆使臣中分辨出来。
而那人也再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这次他们回来,明明有很多次机会接触到云珞珈,却没有任何人再找云珞珈。
云珞珈觉得,那封信大概率只是想利用她的好奇心,把她骗出去,用她来威胁君青宴。
毕竟,这天下人都知道,澧朝皇帝与皇后鹣鲽情深,把她视若珍宝。
抓住了云珞珈,就等于抓住了君青宴的软肋。
所以,云珞珈就是无坚不摧的战神的软肋。
可是这些人也不想想,云珞珈要是这么好抓,还轮得到他们?
云珞珈确实是被夜承宣抓过两次,可不代表谁都有本事骗到她。
她这个人有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冲动,但确实是不太好骗的,因为她实在是太多疑了。
与北疆使臣签署好了所有协议,君青宴派去接手北疆城池的官员与北疆使臣出发之后,云珞珈才安排给夜承宣看病。
北疆的使臣并没有全部离开,还留下了两人陪着夜承宣在这。
一个年纪轻轻,身上有股儒雅的气息,应该是个文官。
另外一个人人高马大的,留着胡子,每日都手持佩剑,应该是个武将。
云珞珈让人把夜承宣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