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从李鸣岚身上看到了他对温然的深情。
因为父母的事情,云珞珈一直觉得那种感情很值得尊重,是很珍贵的东西。
这也是李鸣岚明知道温沅坏,还要维护她,云珞珈没有跟他计较,还给他治疗的原因。
因为云珞珈知道李鸣岚只是爱屋及乌,所以才会对温沅宽容。
说他圣父心,倒不如说他是在努力寻找温然在这个世上留下的点滴痕迹。
云珞珈走出了牢房,都依旧能听到里面明镜传来的痛苦哀嚎。
虽然明镜是为别人办事,可确实是他亲手杀了李鸣岚。
做错了事情,就是该受到惩罚的。
云珞珈看着外面刺目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睛。
其实,每次杀人过后,云珞珈的心里都会产生难言的罪恶感。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可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你不杀别人,别人也要杀你。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残酷。
为了权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不喜欢,可有的时候必须去做。
她轻叹了一声,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刚转头,便看到君青宴站在马车旁边等着她。
君青宴一身月的锦服,身长玉立,看着她的眼底带着无限暖意。
看到君青宴的瞬间,云珞珈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对着君青宴露出了笑意。
君青宴永远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她身边,永远都不会觉得她做的不对,她想要做的事情,君青宴全部都会全力支持。
就好像这次她非要亲自查伤害李鸣岚的凶手,君青宴就全权让她处理,没有插一下手。
她快步走向君青宴,君青宴也迎了过来,习惯性的很远就对着她伸出了手。
“如何,他可招了?”
君青宴方才看到云珞珈出来时情绪低落的模样,便猜出了她今日怕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云珞珈对着君青宴摇了摇头,“不说,我让人凌迟了他。”
听到娱乐局让人对明镜动了凌迟之刑,君青宴只是眼神一顿,面不改色的对着她笑,“他杀了李鸣岚,这是他该得的。”
云珞珈笑着看君青宴,“夫君不觉得我太残忍了?”
说实话,她都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可是不这么做的话,她觉得对不起李鸣岚所受的罪。
“他们那么这么李鸣岚,岂不是更残忍。”
君青宴捏了捏云珞珈的手,拉着她往马车走去,“他是犯了杀人的大罪,可是李鸣岚何错之有。”
他这句话确实是安慰到了云珞珈,让云珞珈的心里瞬间通畅了。
她觉得君青宴真的是很会安慰她。
似乎在君青宴这里,她做什么都是有一点道理。
不是为了宠着她,而是真的从心里觉得她是对的。
君青宴没有带云珞珈回宫,马车直接出了京都城。
云珞珈本来没有在意马车的方向,过了好久,才察觉到路线不对。
她掀开车窗看了眼外面,转头看向君青宴问:“是去看李鸣岚吗?”
“嗯,你为他报了仇,自然是要去与他说一声,好让他安息。”
君青宴点头,搂住了云珞珈的肩膀,温柔的摸着她的头。
云珞珈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语气带着几分失落,“还没有找到幕后之人,算不得为他报了仇。”
只是杀了凶手而已,凶手背后的主谋还未找到,这个仇只能算是报了一半。
“很快就会找到的。”君青宴语气笃定,不像只是在安慰云珞珈。
之前他就让人查了,如今知道是明镜幕后之人,顺藤摸瓜的查明镜最近的踪迹下,相信很快就能把那人揪出来了。
“嗯。”云珞珈点了点头,靠在君青宴的肩头假寐。
李鸣岚的酒肆已经收拾干净了,内部的桌椅板凳全部都更换了新的,被破坏的地方也已经修补好了。
云珞珈知道,这些都是君青宴安排人做的。
她只是在这看了一眼,就跟君青宴一起提着祭品去了李鸣岚和温然的墓前。
云珞珈和君青宴蹲下,亲自把祭品拿出来放在了坟前。
云珞珈看着君青宴让人给温然和李鸣岚新修建的墓碑,眼底涌出了暖意。
她从袖带中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了盛放祭品篮子里取出的纸钱。
她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一个劲的给李鸣岚烧纸钱。
君青宴也没话说。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尤其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在坟墓前待了许久,直到把篮子里的纸钱全部都烧完了,云珞珈才说话,“你们放心,凶手我已经处理了,还有没有抓到的,等找到了,会直接解决的,就不让他来坟前给你们赔罪了,让他下去给你们赔罪。”
她收起了篮子,把篮子递给了身后的尾七,跟李鸣岚和温然道:“我会多给你们烧纸钱的,让你们在下面做个首富,多贿赂一下上面的人,来世投个好胎。”
这年头无论是人还是鬼,都逃脱不掉有钱好办事这个规律。
她本来想着多给他们烧点大面额的纸币的,但是忽然想起来现在的阎王估计还不认识未来的纸币。
君青宴听着云珞珈的碎碎念,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底也露出了欣慰宠溺的暖意。
他以为云珞珈会因为李鸣岚的死消沉一些日子的,看到她现在都有心情开玩笑了,担忧的心放了下来。
两人没有着急回去,在酒肆找了些还幸存的酒,坐在他们之前常坐的位置喝酒。
坐下后,云珞珈看着只有酒的桌子,总觉得少了些东西。
她想了下,明白过来是少了李鸣岚平时给她拿的小菜。
她起身去了柜台后寻找,很快就找到了李鸣岚腌制的小菜,找到盘子弄了一些出来。
君青宴好奇她要做什么,起身跟了过来。
看到她手里拿着下酒菜,伸手接了过去,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