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入珈蓝寺,就有僧人迎了上来,“二位施主是来见无尘大师的吧,大师已经在后院等候了,二位请随我来。”
云珞珈没想到无尘大师竟然连这个都能算出来。
她想要见无尘大师的心更加却急切了。
倒也不是指望无尘大师算出是谁要害君青宴,只算出破解之法也是可以的。
云珞珈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她只希望家人安康,君青宴和孩子平安。
云珞珈和君青宴进入无尘大师禅院的时候,无尘大师正在树下自己与自己对弈。
许久不见,无尘大师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见两人来了,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对面,示意君青宴坐下与他对弈一局。
君青宴什么都没有说,在无尘大师的对面坐下,执白子在棋盘上落下。
看到云珞珈还站着,无尘大师笑着指了指君青宴身边早就准备好的凳子,“女施主也坐。”
“多谢大师!”
云珞珈跟无尘大师道了谢,便在君青宴的旁边坐下了。
她虽然是有些着急的想要无尘大师解惑,可是却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两人在棋盘上切磋。
虽然是对弈,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平和,似乎谁都不在乎输赢。
两人最后打平了。
无尘大师撸了一把胡子,对着君青宴笑道:“施主的棋艺还是如此精湛,许久没有人能与我打平了。”
君青宴捏起棋盘上的白子,放进自己面前的棋篓中,谦逊道:“大师过誉了。”
无尘大师捡着棋盘上的黑子,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云珞珈,问道:“女施主可是遇到了困扰的事情?”
“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麻烦大师帮忙解惑。”
云珞珈诚实点头。
她再次觉得这个无尘大师是有些真本事的。
像是算到了她跟君青宴回来,现在又算到了她有事情困扰。
无尘大师笑着沉默了会,捋了下胡子,摇头,“人各有命,命中自有定数,女施主所困扰之事,贫僧也也无法参透。”
云珞珈略微蹙眉,“我还未说是什么事情,大师如何就知道没有办法了?”
无尘大师浅笑,“因为无论是何事,贫僧都没有办法,每个人命里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有定数的,贫僧只是个普通人,世间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
云珞珈不知道无尘大师是不是真的算出来她的梦了,试着问了句,“若是命里有灾,如何破解?”
无尘大师似乎知道她要问的话,淡淡回答:“积累功德,自能破解。”
“积累功德?”
云珞珈不知道这个积累功德,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样积累功德。
本着不懂就问的想法,她直接问了,“所谓的积累功德,可是多做好事?”
云珞珈觉得她也许是造孽不少,可君青宴绝对没有杀一个无辜之人。
君青宴的处事方式很温和,就算是江太傅做了那么多事情,他抄家斩首后,依旧选择让他入土为安了。
他这一生为百姓殚精竭虑,可以说从未做过有损功德之事。
无尘大师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回了面前的棋篓,笑的高深莫测,“贫僧想要劝女施主一句,切莫忧思过重,别让还未发生的事情绊住了脚。”
云珞珈越听越听不懂无尘大师的话。
她蹙眉沉默了许久,才问无尘大师,“大师是不是知道我今日来找你所为何事?”
无尘大师摇头,“不知。”
云珞疑惑又问:“那大师如何得知我跟夫君要来找您?”
无尘大师实话实说,“贫僧看到了寺外施主的马车。”
他见过君青宴乘坐这辆马车,而且君青宴每次来都要找他坐坐,他自然知道是君青宴来找他了。
云珞珈本以为这位无尘大师真的可以未卜先知,没想到是她想多了。
云珞珈想了想,又问了句,“那大师怎知道是我找您有事?”
无尘大师笑了起来,“我与男施主对弈之时,女施主看似平静,可是眼底的神色却并不平静。”
他略微停顿,又继续说道:“贫僧若是猜的不错的话,女施主所困扰之事,是与这位男施主有关。”
云珞珈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看来,这位无尘大师并不是个可以未卜先知的人,他只是善于观察人的表情罢了。
但也不全对,上次他不是还给她和君青宴提醒了。
难不成也是提前知道有埋伏的?
无尘大师看着云珞珈出神,摸了摸胡子,语重心长道:“世间因果,不知在何时种下的因,也许不知道何时,就会品尝到结出的果。”
这个无尘大师说话一直都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让人觉得自己明白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他这意思,是说君青宴之所以会遭受她梦里的事,是因为之前埋下的因吗?
她准备再问问的时候,无尘大师忽然又约君青宴来了一局。
在他们对弈的时候,云珞珈整理了一下无尘大师的话。
虽然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可是对她来说,似乎是毫无作用的。
就算她知道了是因为之前种下的因,可人这一生做的事情多了去了,谁知道在哪一瞬间做了错事?
就云珞珈自己,回忆最近七日,做的事情也无法一一细数。
她觉得自己这一趟似乎是白来了,想知道的都没有得到答案,倒是听了一堆模棱两可的话。
着无尘大师有的时候看着高深莫测,有的时候又像个神棍,她也看不出这人到底是真的能掐会算,还是装神弄鬼的了。
这局棋下完后,无尘大师输了。
他叹息了声,看向了云珞珈,“是贫僧输了,姑娘想算什么?”
云珞珈还没明白他为何突然转变,就看到君青宴对她笑,“无尘大师有个规矩,他不愿说的事情,必须赢他一局棋,他才会破例。”
刚才云珞珈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