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没有继续跟秦墨掰扯这些。
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着秦墨道:“你日后就准备跟在我身边?”
秦墨这人只认自己的任务,其他事情似乎都不是很在意。
在他看来,这里的人都是历史的老古董,包括她也算在内,所以他不会付出任何真情,这里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都如同游戏一样。
云珞珈与他的观点相悖。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如今把他留在身边,完全是看在他跟君青宴的那点血缘关系。
她还有件事一直想要跟秦墨说,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今日的时机似乎正好,她便把人遣退,直接跟秦墨说了,“既然你不愿意在这里付出任何感情,我希望你不要欺骗玩弄巧姑的感情,你若敢伤害她,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巧姑是君青宴的亲娘,对君青宴和她一直都很好,尤其是对念念,是真心心疼。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所在意的人。
听到云珞珈的话,秦墨蹙眉叹了一口气。
半晌,他才开口说话,“其实,那时候我是真的挺喜欢她的,可是如今她虽然容貌微变,可是年龄却与我相差太多,我有些不太能接受。这次找到她,我只是想要证实一些事情,并未跟她谈论男女的感情。”
巧姑是个很看得开的人,很有想法的女人。
他未提起当年的事情,巧姑也是只字未提。
两人只是在一起说起过君青宴,并未提及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觉得,他确实是没有过多长时间,可是巧姑确实是三十年未见他了。
三十年是个很长的一段时间,巧姑对他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了。
听着秦墨的话,云珞珈没有再说什么。
在云珞珈眼里,巧姑确实是个看得开的,很清醒的人。
这些个情情爱爱的难束缚她,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灵魂。
秦墨沉默了很久,有些感慨,“她虽然容貌变得不多,可是像性格真的变化好大,跟之前好似判若两人,我差点都不敢认了。”
他不得不承认,巧姑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对他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他当年负了巧姑,巧姑没有跟他计较,如今他不是很能接受这个年龄差,也不想再去招惹巧姑。
云珞珈没有说什么,让秦墨回去收拾了。
她最近放血放的有点多,所以身体有些虚,说了这么一会话,就觉得有些累了。
她得找机会回空间去躺一会,恢复一下元气。
等着孟清澜给她准备了些吃的,她很认真的吃了,又把药喝了,才进去休息。
在她只给自己留一口气,每日这么喂着君青宴的情况下,君青宴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了。
只是还没有恢复生命体征。
云珞珈前段时间很着急,这段时间君青宴肉眼可见的在恢复,她忽然就不着急了。
她依旧每日在努力的补血,各种名贵的补血药材的吃着,不然她这个身体根本就吃不消。
李彦当日就带着五万出发就支援十一了。
三日后,云珞珈亲自为张天纵等将士饯行,目送大军从西楚出发去了北疆。
云珞珈之前觉得秦墨所谓的历史是不准确的,可如今看来似乎也不定。
她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对北疆出兵的,可如今的心境却完全不同。
战争时间线拉的太长,最受罪的就是百姓。
云珞珈这人说白了还是有些大善的,她看不得无辜的人受苦。
在大军离开后,云珞珈也收拾了一番,在禁卫军和龙吟大军的护送下,乘坐马车,不急不躁的回了澧朝的皇都。
就算是在路上,云珞珈每日的药也没有停过,滋补的药膳也是每日都要吃。
孟清澜看着云珞珈养了这么久,气色还是很差,每日都担心的不行。
好在她不懂医理,云珞珈说是因为受伤伤了元气,得休养很长一段时间,她也就信了。
倒也不是她好骗,主要是云珞珈的话,她都愿意相信。
回去的路途漫漫,大军行了近两个月。
云珞珈的身体情况,也不可能骑马先行,所以跟着大军一起走了两个多月的路。
他最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就连秦墨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秦墨站在她的马车外,掀开车窗看着她,蹙眉问她,“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吧?这都几个月了,不至于还这么差呀。”
云珞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别担心,我死不了。”
至少现在还死不了,可要是在这样养着君青宴几个月,她怕是要跟君青宴一起在空间躺着了。
她已经这样喂养君青宴三个多月了,君青宴还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要不是他身上的伤确实消失不见了,皮肤也有些弹性,嘴唇不那么苍白了,云珞珈都要怀疑他不可能醒过来了。
云珞珈这几天得空就去空间查看他的情况,每次进去都会探他的呼吸和颈动脉。
可他虽然是有了进展,却依旧没有生命体征。
这恢复的太慢了,云珞珈感觉自己撑不到他醒过来了。
她的身体要吃不消了,可是又不敢停下来,担心停下来会影响君青宴的恢复。
眼看着到了京都,街道两边围满了欢迎大军凯旋的百姓,欢呼声震耳欲聋。
可就在这么吵的环境下,云珞珈竟然靠在孟清澜的身上睡着了。
她如何回宫的都不清楚,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凤仪宫的床上,床边站了一圈的人。
她有些疲倦的睁开眼睛,看着大家脸上的担忧,有些无奈又疲累的叹息了声,“我没事,都别围着了。”
这个时候宫殿内是点着灯的,一看就是在深夜了。
这些人深夜都不回去休息,还要守着她。
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她是要不行了呢。
念念在床边跪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