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些,没有时间耽搁了,它在你的身体里化的话,就再也没有办法取出来了。”
巧姑很担心再耽搁下去,血蛊就要融入云珞珈的身体了。
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很快。”
云珞珈边说话,边把君青宴从空间取出放在了身边,对着巧姑说:“我若活下来了,放出来的血不能浪费了,我若是死了,就跟我和的夫君合葬。”
她这会脑子不好使,竟然没想到,就算是君青宴在空间,他们也算是合葬。
“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巧姑说着安抚云珞珈的话,视线却落在君君青宴的身身上。
她已经有许久没有见到过君青宴了,说不想念是不可能的。
虽说想要多看君青宴两眼,可是此时最重要的,是帮云珞珈取出身体内的血蛊。
云珞珈躺下,紧紧的握住了君青宴的手,对着巧姑点了点头,“开始吧。”
巧姑本来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云珞珈准备好了。
云珞珈之前问过巧姑,全麻会对血蛊产生影响,所以必须清醒着,忍受着痛苦取出血蛊。
清晰的感受到利器划破胸膛的痛感,云珞珈咬紧了牙关,没有让自己痛呼出声,握着君青宴的手握紧,几乎要把君青宴的手握变形。
巧姑感受过取血蛊的痛苦,虽然已经过了三十年,可那种蚀骨的痛却让她想起就浑身都疼。
她清楚云珞珈要遭受什么样的痛苦,心疼的蹙眉,找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知道你身边那个丫头有多难糊弄吗?昨日许久不见你出来,我就谎称你不舒服在休息,她坚持要进来看你,我让人去请了念念,才阻止了她。”
“我让念念与她们说,我需要给你做治疗,你得昏睡一日,命所有人都不得进来打扰。”
“这两日我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可是担心别人发现你凭空消失了。”
“呃啊!”云珞珈痛苦的闷哼了声,随后赶紧咬住了下唇。
不知道是不是伺机到了血蛊,云珞珈感受到了一股子钻心的痛,几乎让她受不了,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她本身是个很能忍受痛苦的人,可是这样的钻心的痛苦,让她瞬间疼的大脑一片空白,差点晕厥了过去。
“可以忍受吗?”巧姑担忧的看着云珞珈。
云珞珈从空间取出绷带,咬在了嘴里,对着巧姑点了点头,忍受身体的剧痛,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君青宴。
没事的,她绝对是可以忍受的。
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取出血蛊的痛苦程度。
这才只是刚开始,她就已经痛的满身冷汗,脸色苍白。
解下来才是真正难以忍受的痛苦,就好像又一把刀在活生生的剥离她全身的筋,把肉跟骨头生生剥离开。
这种痛苦遍布全身,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难捱。
为了不发出声音,云珞珈咬紧了嘴里的绷带,不让自己的痛苦声倾泻出来。
饶是她毅力过人,还是疼的晕了过去。
她隐约感受到巧姑给她喂了药,之后又被一种徒手扯出身体所有的筋的剧烈痛苦痛的醒了过来。
感受到胸膛的伤口似乎有东西蠕动,她垂眸看了眼,瞬间被惊呆了。
之前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血蛊,这个时候都有大拇指大小了,而且身体红的几乎透明,身体里的血液可以清晰的看到。
看到血蛊出来了,巧姑舒出一口气,“终于是在融入你身体之前取出来。”
她用装着云珞珈心头血的器皿引诱血蛊,看着血蛊爬了进去,赶紧盖上了盖子。
云珞珈此时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如同要破碎的娃娃。
她虽然已经努力压制着声音了,可还是惊动了在外面守着的孟清澜。
孟清澜敲响了门,隔着门问:“我刚才似乎是听到了娘娘的声音,娘娘醒了吗?”
她的语气中盛满了担忧。
云珞珈想要回她的话,可是张开嘴却虚弱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无力的看向给她处理胸前伤口的巧姑。
巧姑明白她的意思,对着外殿的孟清澜道:“还未醒,只是个我给她处理伤口,她下意识发出的痛呼声。”
若是说云珞珈醒来了,孟清澜必然会疑惑为何云珞珈不说话,倒不如直接说云珞珈还没醒。
痛苦依旧在身体中冲撞,云珞珈的身体不受控的发抖,虚弱的根本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觉得眼皮很重,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把君青宴收进了空间。
把君青宴收进空间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脑子里想着放出来心头血不能浪费,便一起收进了空间中。
收起君青宴和心头血后,她再也坚持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直到昏过去时候,她还觉得身体里有无数只虫子在啃食她的血肉,疼的她身体不断颤抖。
再次醒来的时候,巧姑和念念,还有孟清澜都守在床边。
巧姑说是帮云珞珈治疗,服用了需要昏睡的药物,所以她才会这么一直睡着的。
念念是相信巧姑的,孟清澜也只能相信,所以这两日都是巧姑在守着云珞珈。
好在蛊虫取出来之后,云珞珈的气色看起来确实好了不少,孟清澜就打消了之前的担忧。
这两日见不到云珞珈,她心里别提有多担心了。
不知道巧姑给云珞珈吃了什么补血圣品,云珞珈醒来后,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就跟血蛊在体内的感觉差不多。
不说是身轻如燕,至少不走走两步就大喘气了。
她靠在床头,喝着孟清澜给她喂的粥,问了句,“我睡了多久?”
“娘娘睡了两天两夜了。”孟清澜吹冷了粥递到云珞珈的唇边。
云珞珈知道孟清澜说的两天两夜,是从她第一次进入空间算起的。
也就是说,她昨日取了血蛊之后,又昏迷了将近一天一夜。
念念刚下了朝回来,身上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