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在他的身上投下一圈光晕,云珞珈心里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令她安心的场景了。
余光一观察着云珞珈的君青宴,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她醒了。
他缓缓勾起嘴角看向她,弯腰在她唇边亲了亲,“为夫可还好看?”
明明是个可以三宫六院的皇帝,可他却时时刻刻都像个用美色迷惑帝王的妖妃,就害怕在云珞珈这里色衰爱驰。
云珞珈勾住他的脖子,笑着点头,“夫君是这世间最帅气的男子。”
“嗯,那比起年轻时的我,或者比如今的秦墨呢?”
君青宴问的很认真,云珞珈却忍不住笑了,“陛下,吃醋可以,吃飞醋我也认了,邪门醋不能吃,道德伦理不能拿来开玩笑。”
云珞珈这个人说保守不保守,但是该有的道德还是有的。
君青宴明白她的意思,也被自己的行为逗乐了,“珈儿说的有道理。”
其实他潜意识里并未将秦墨当成他的父亲。
云珞珈收回手想要伸个懒腰,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瞬间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怎么了?扯到伤口了?”
君青宴着急的坐到她身边,扶着她靠在他的胸膛,满眼的心疼。
“没事,就是不小心扯了一下。”
云珞珈笑着看向君青宴。
确实是没有什么事。
这点痛对她来说,蹙眉都不会的程度。
取出血蛊时候那撕心裂肺的痛,她都忍受过来了。
许是因为君青宴在身边了,她就下意识的矫情了。
君青宴不在的时候,她能忍受就忍受了。
君青宴在身边,就想着让他心疼一下。
也算是变相的撒娇了。
君青宴小心的扶着云珞珈坐起来,为云珞珈换了药,亲自伺候她更衣,给她穿鞋,出门让人把早膳送到房间来。
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云珞珈很是受用。
试问那个女人不喜欢自己夫君把自己当成宝。
云珞珈虽然坚强,可她也是喜欢夫君疼爱的。
早膳刚用完,尾六忽然出现了。
他从外面进来后,赶紧给云珞珈和君青宴行礼,然后禀报了事情。
另一对去接君青宴的人被人跟踪了,昨日云珞珈离开不久后就被跟踪了。
跟踪的那批人是哪些人暂时不知道。
那些人也没有打草惊蛇,怕是冲着君青宴去的。
云珞珈听完后,蹙眉想了想,“暂时不要带动,你去让我们的人回来,到药庄这边来。”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还潜伏在暗处,想要对君青宴不利。
如今君青宴回来,对朝堂中势力最有影响的,就是她们云家。
可云珞珈可以用命保证,云家所有人都不会因为权力想要阻止君青宴回来。
正是因为这样,云珞珈更好奇是谁了。
君青宴也很好奇。
他也相信不是云家人,因为他们是云珞珈的家人,是很爱云珞珈的家人。
他们知道对于云珞珈来说,他是多么重要的人。
为了不让云珞珈伤心,他们也不会动他。
权势虽然很吸引人,可人生除了权势,还有很多东西。
就算是他回来了,云珞珈依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们的外孙女也会是储君,云家的在澧朝的地位依旧无人能敌。
云家没有蠢货,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的。
云珞珈和君青宴在这里又住了两日,去接君青宴的皇家禁卫军也带着尾巴赶到了药庄。
那些人,被云珞珈提前安排的埋伏抓了个正着。
人抓住之后,很快就送到了云珞珈和君青宴的面前。
一共才个人,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什么身手好的人,看到云珞珈和君青宴立马就跪下了,身体抖若筛糠。
云珞珈和君青宴还没开始问,跪在前面的人记忆已经招了,“我说,我都说,贵人千万不要动手。”
云珞珈和君青宴对视了一眼,都从眼底看到了疑惑。
那人也没等君青宴和云珞珈给反应,就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经过倒了出来。
原来他们是定远公府世子的手下。
世子外面养了个外室病重,求了多少大夫都没用,定远公有讨厌那个外室,对世子各种阻止。
世子听闻云珞珈今日要去神医那里接君青宴回宫,就派了他们跟着,想要暗中看看神医所在之地,好请求神医为他那个外室医治。
说起世子对那个外室的感情,那人都忍不住感慨,“小人看着姑娘要是不在了,世子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虽然这几人看着也不是能成大事的,但是云珞珈并没有放人。
他派人去查了定远公世子的事情,等人回来禀报确有其事后,她才将人放了。
她让人回去跟世子回话,说过几日会有神医上门去给那个姑娘诊治。
云珞珈没有细问,尾六查到的比较详细。
说那姑娘说是世子的外室,其实是与世子一同长大的婢女。
世子立誓要娶她为正妻,定远公容不下她,把她赶出了定远公府。
世子拧不过家里,只能暂时在外面养着她。
可是那姑娘近来身体越来越差,眼看着就不行了,世子才着急的铤而走险的派人跟着云珞珈。
在现代的婚姻都讲究门当户对,何况是封建的古代。
婢女做个妾室都是高抬了,何况是正妻,定远侯府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就算他们不介意,这外面的闲话也会让他们抬不起头。
云珞珈跟君青宴没有在药庄逗留太久,只住了几日就回去了。
在他们回去时,秦墨追出来,问云珞珈巧姑的下落。
云珞珈轻笑了声,并未告知他巧姑的下落,只说让他安心等着,巧姑想见他的时候,自然会来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