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收起鞭子,看了眼小林子和影卫,“接下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去。”
小林子看了云珞珈一眼,随后颔首领命。
云珞珈快步冲进了殿内。
内殿之中,君青宴让人用手腕粗细的铁链,将他的四肢全部都锁了起来,锁链的另外一边深嵌进地面。
还有一根细一些的锁链绕在他的腰间,根本就是不给自己任何挣脱的机会。
他很明显的在努力保持理智,可是此时已经完全不认识云珞珈了,整个眼睛都是血红色,凭着本能疯狂的挣扎,想要摆脱锁链的束缚。
要不是因为在血蛊没有完全发作前,饮血是没有用,云珞珈断然是不会让君青宴受这样的苦的。
巧姑跟她说,看着君青宴的眼睛全部充血,看不到瞳孔的时候,血蛊就已经完全发作了,这个时候才可以给他喂血。
天色昏暗,殿内只有几盏烛灯,无法看清楚君青宴的眼睛。
似是感受到了云珞珈的血液,君青宴激烈的挣扎了起来,铁链哗啦啦作响,他疯狂的朝着云珞珈扑来,可被铁链束缚导致他的行动距离只有方寸。
云珞珈从空间拿出照明灯,观察了一下君青宴的眼睛。
感觉似乎是还能看到些瞳仁,她的心里有些急躁。
君青宴挣扎的厉害,手腕和脚腕已经磨出血了,而且似乎是不挣脱不不罢的饿样子,让云珞珈觉得无比的揪心。
巧姑没说在血蛊彻底发作前不能给他饮血。
没有交代,应该就没有问题。
眼看君青宴挣扎的根本不顾身体,似乎要把手脚挣断,云珞珈实在是担心急了,没有再继续等下去,直接用手术刀割开手指,送进了君青宴的嘴里。
君青宴已经毫无意识了,根本不可能用碗好好的喝。
万一打翻了实在是浪费,倒不如直接用她这人体器皿喝,丝毫不会浪费。
君青宴喝到来了血,停止了挣扎,只是似乎觉得不够,有些急躁的开始咬云珞的手指。
云珞珈吃痛,赶紧抽出了手。
在君青宴再次挣扎前,她割破了手腕,把手腕抬高,不让君青宴的嘴碰到。
这个姿势君青宴虽然得仰着头,可是却不会一口咬断云珞珈的手腕。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珞珈已经感觉天旋地转了,身体也有些发软,便知道已经是极限了。
她收回了手,君青宴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狂躁了。
就算是君青宴不满足,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再继续了。
她忍受着眩晕感,走到床边坐下,把伤口缝合处理了,之后就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凤仪宫的床上,君青宴坐在床边,胡子拉碴,闭着眼睛休息,眼睛下面一片乌青,一看就是许久没有睡了。
云珞珈觉得口干舌燥的,但是却不想吵醒君青宴,努力伸出手,希望旁边候着的孟清澜能够看到她。
孟清澜坐在桌边,看到云珞珈伸手了,惊喜的跑过来。
正要说话,云珞珈对着她摇了摇头,干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只一个声音又干又涩。
孟清澜却瞬间明白,转身跑去给云珞珈倒水。
“珈儿!”君青宴陡然醒了过来,低头看了眼云珞珈。
看到云珞珈睁着的眼睛,他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惊喜,却陡然红了眼眶,“珈儿,我的珈儿,你终于醒了!”
云珞珈伸手摸着君青宴的脸,撇了撇嘴,干涩的嗓子发音艰难,“死不了。”
“来了,水来了娘娘。”孟清澜端着温水快步走来。
君青宴赶紧扶着云珞珈坐起来,接过孟清澜递来的水,摸着不烫,才递到云珞珈的唇边。
云珞珈是真的口干,干的都都觉得发不出声音来。
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子水,她才觉得喉咙舒服些,能够说出话来。
她靠在君青宴的胸膛,哑着声音问君青宴,“我躺了几日?”
给君青宴放血放的确实是有点狠,不过当时那个情况,不喂饱君青宴,怕是他会把自己折腾死。
现在,至少她跟君青宴都是活着的。
只不过她看起来比君青宴惨了一些。
“整整五日,是江离忧拿药吊着你的命的,你真的吓到我了。”
君青宴把水杯递给孟清澜,将怀中的人往怀里带了些,收紧手臂,却不敢抱的太紧了,生怕会勒到她。
云珞珈还有些好奇,仰头看着君青宴问:“我们是如何回来的?”
君青宴没有去上朝,她也不在宫里的话,宫里该是乱翻天了。
君青宴饮血后会昏睡一天一夜,就算是小林子带人进去放开了他,他也不能起来上朝。
看着君青宴这个胡子拉碴的模样,怕是几天都没有离开她身边了。
君青宴轻叹了声,在云珞珈的头上亲了亲,“巧姑及时找到了我们,给我解了血蛊,不过她受了些伤,这几日也在养着伤。”
听到君青宴的血蛊解了,云珞珈放松了身体,“真好,她还是赶回来了。”
巧姑虽然没睡,但云珞珈知道,想要拿到血蛊的解药定然是不容易的。
她问云珞珈,“巧姑怎么受的伤?”
君青宴当时已经安静了下来,不该是解蛊的时候受的伤。
“回来的时候就受伤了,我问了,但是她不愿意说。”君青宴摸着云珞珈的头安抚,“我让御医去看了,我也每日都去探望,没什么大事,养一养就好了。”
“嗯,没事就好。”
云珞珈靠在君青宴的胸前,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成为病美人。”
她这来来回回的,都病恹恹的有小半年了。
养一点血就喂给君青宴了,她都要成君青宴的私人血包了。
“都怪我。”君青宴抱着云珞珈,愧疚的不能自已。
“不怪你,我都没有说过怪我把血蛊放空间,怎么能怪你。”
云珞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胡茬很长,有些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