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崔小云,宋圆圆继续该忙啥忙啥,宋雨宁和苏萍看起来都有些担忧。
“小姑,她会不会又憋着什么坏心眼,回去之后又仿着咱们来啊?到时候不是又麻烦了吗?”
“她憋没憋坏心眼我不知道,不过要仿照咱们,也得知道咱是咋做的呀,啥也不知道怎么仿?所以不用担心。”
“可上次她不是就跟咱做的一样的吗?”
宋圆圆将两根油条从油锅里夹出来,放进去两条新的面。
“但是做的一般,很明显是只学到了一部分,像汤汁勾芡就不会,因此我怀疑可能是从谁那里套了什么话,不过不重要,她学就是了,我就不信这些都能学会。”
宋雨宁看小姑如此淡定,放心了不少。
不过崔小云能套家里谁的话呢?若说是谁故意告诉了她,那肯定不可能,宋雨宁对这一家人还是十分信得过的。
那只能是无心之失了。
这一点宋圆圆之前也琢磨过,但一家人一起忙活,很多事也不好隐瞒,好在如今油辣子是她亲自炒,汤汁也是亲自勾芡,倒不用担心什么泄密。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客人逐渐散去,旁边的彩云和小雪都喜笑颜开,今日的小菜全卖光了。
“彩云姐,你这生意蒸蒸日上啊,看来后面小菜都要不够卖了,得上点儿别的。”
“这不都是托了你的福?说起来小雪这几日没少忙活,上午跟我在外面卖小菜,下午还得一起去地里采摘蔬菜运回家,晚上也不闲着,一门心思琢磨怎么做的更好吃呢!最近这几日大家都说味道更好了,还有不少一买一大罐,要带回家去一家人慢慢吃的。”
小雪在一旁笑而不语,宋圆圆投去赞许的目光。
离开了原来的家之后,小雪虽然看着穿着打扮都很破旧,头发也随便在后面扎个辫子,可明显看着更有精气神儿了。
以往在村里,小雪被称为村花,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娘平日里的一些指点。
比如衣服要穿的花枝招展些,头发梳的复杂些,还教给她跟人说话的时候挤着嗓子点儿。
小雪其实不喜欢这些做法,她只想自由自在,小时候不太懂这其中的道道,亲娘让做便做了,后来被大家夸奖长得漂亮,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也就相当于上架的鸭子,一直这样保持着。
如今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才渐渐明白了母亲的想法。
原来这是为了找个好婆家,有个长得漂亮的好名声在外,再让她传一传包生儿子,基本上就可以高价要彩礼了。
后来秀兰发现她平日里干活也很利索,一点不偷懒不说,还很出活儿,就更加得意,于是开出了三十两的价码。
后来身边人各种明里劝暗里讽,她才勉勉强强给降到了二十两。
搁普通人家,这些钱够娶三个媳妇了,虽说条件不错,但也让人望而却步。
小雪性子温吞,在这些说教之下,只觉得身心俱疲。
如今好了,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放开嗓子说话,扯着嘴大笑,衣服也穿简单舒适些的,晚上头发一拽就开,立刻就能躺下睡觉,也不用那么繁琐的解开。
早上也不用早起梳头了,还能多睡会儿。
小雪对现在的生活非常知足。
这边正说着,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眼瞅着一群人过来了,其中还有不少五大三粗的,看着就不是善茬儿。
“果然是这儿!”
“你这臭娘们儿过得不错啊,听说你如今都摆上摊儿了,生意还不错,我还不信,特意过来看看,找了一条街才找到你,没想到是真的。”
“在这偏僻的坟地旁边做买卖,还能生意好,以前倒是没见你有这个本事呢?”
领头儿的男子四下打量着彩云的摊位,甚至也没少往宋圆圆这边瞥,吓得雨宁赶紧躲到宋圆圆身后。
彩云看起来有些害怕,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驳道:“那又如何,我都是凭自己本事赚钱的,你早就将我们母子三人赶出门,如今我们和你没关系了,我干什么你管不着!”
她转身给小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拿着装钱的布袋离开。
小雪领会了意思,顺手从旁边拎起一个粗布袋子,就要往后走。
但毫无疑问,直接被这几个人拦下了。
“想带着钱走?没那么容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妮子倒是长得挺标致的啊,跟着她在这里风吹日晒摆摊干嘛,不如跟了大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抢钱袋,小雪赶紧往后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你跑什么你跑,今日我不仅要把钱拿着,人我也得带走!”
小雪努力挣扎,但这男子并不撒手,还要去摸她。
宋圆圆这会儿已经从震惊转变为愤怒了。
刚刚她不能相信眼前的情况,居然当街就要欺负人抢钱,还要拉扯别人。
这是抢劫,是猥亵,这是赤果果的犯罪啊!
古代没有警察,不能打110,那她就要挺身而出。
“干什么呢你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要巧取豪夺、强抢民女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几个人都住了手,疑惑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想这是哪冒出来一个不怕死的。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家大哥可是县令的侄子,在这县里有的是人脉关系,识相的就到一边儿去该干啥干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宋圆圆最讨厌别人吓唬她了,看刚刚的情况,领头的应该是彩云的旧识,或者前夫,看彩云平日里的处事风格和谈吐,并不像是大家闺秀出身,只是普通乡野村妇。
古代婚姻很重视门当户对,这领头的不可能是什么县令的侄子,他应该只是人家的小弟。
狐假虎威罢了,宋圆圆快速分析完之后,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就是吓唬他们,先把人吓走再说,后面再想治本的办法。
“可了不得,您居然是县令的侄子吗?好巧啊县令家里我之前也常去的,怎么没见过你?”
这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