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姜凡夜半惊醒,一抹脑袋,扒下来一件女子亵裤。
他瞪着床头柜上那个香炉,哭笑不得。
“你特么过分了,居然往我头上吐内裤?”
没错!
他家香炉发癫了,从昨天开始就不断往出来冒烟。
现在,居然吐出一条亵裤。
他花了一下午接受这件事,连晚上睡觉都在做噩梦。
姜凡从小就没父母,与爷爷姜老头相依为命,前阵子,姜老头去洗头房拯救失足妇女。
中途马上风,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家。
“乖大孙,这香炉,你一定要保存好啊,将来……”
话未说完,就嗝屁了。
一个锈迹斑斑的破香炉,不知道那老头有什么宝贝的?平时,他都用来当烟灰缸。
“吧唧!”
就在姜凡气愤之际,它居然又吐出了一件……红肚兜。
“奶奶的!欺人太甚。”
姜凡拿起肚兜鼻头轻嗅了两下,塞到了枕头下面,从抽屉里翻出强光手电筒。
“今天,老子非要一探究竟。”
可鼓捣了半天,还是没个头绪,这就是个普通的香炉嘛。
“吧唧!”
又扔出来一件东西,带血的布条。
“好!这么玩是吧?你扔,我也扔,谁怕谁?”
手边正好有几包过期的面包,本来是准备扔的,姜凡一股脑全扔了进去。
他家是开超市的,每次晚上下班他都会取下临期食品带回家自己吃。
“奇了怪了!面包哪去了?”
凭空消失了?
姜凡不信这个邪,直接扔了一箱子进去,仍旧空空如也。
这香炉,就像无底洞一样!
“好,这么玩是吧?”
男人的好胜心一旦上来,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他抱着香炉来到后院,那里有一口老井,连通地下水。
是姜老头年轻时候打的,井水甘甜,几十年未断。
进入新世纪后,接了水泵,安装了水龙头,供给姜凡家全屋用水。
“是你逼我的!”
他拧开水龙头,将香炉怼了进去。
“我看你有多能装?”
大乾帝国,北境雁门关。
匈奴五十万大军围城已超半月,城中弹尽粮绝,民不聊生,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现象。
就连水源都被切断,每日都有大批军民在绝望中死去。
大乾援军迟迟不到,近日民间疯传,朝廷已经放弃了他们,不会再有援军来了。
雁门关十万守军,百姓三十万,彻底沦为了帝国弃子。
为打消军民心中疑虑,雁门关守将,帝国女战神、镇北王凌鸾今日率军突围,想要将匈奴防线撕开一道口子。
可惜铩羽而归,损兵折将三千不说,差点被匈奴大将完颜不破一箭射死。
王府内。
女医明兰正在为凌鸾清创,箭头直入肩胛三寸。
若不是凌鸾体魄强横,勇武过人,反应迅速,这一箭会射穿她的心脏。
“完颜不破,此仇不报!我凌鸾誓不为人!”
愤怒牵动伤口,凌鸾吃疼,秀眉紧蹙,痛苦不堪。
“王上,您突围失败的消息已经传开,城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副将柳红缨前来禀告,一脸愁容,形势极其严峻。
“已经有大批饥民开始攻击城内官府、富户、商铺!甚至,还有人妄图闯入军营。”
“唉!”
她长叹一口气,双拳紧攥,“再这样下去,不用完颜不破来攻城,我们的人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援军,还没消息吗?”
凌鸾俏脸沉郁,心寒彻骨,想她十五岁替父从军,十八岁封狼居胥,二十岁裂土封王,战功赫赫,所向披靡,威震寰宇。
如今,却要这般屈辱死去!
“罢了!完颜不破摆明了就是要围点打援,哪怕援军来也是送死,吩咐下去,拿出军粮三分之一,分给灾民吧!”
“噗通!”
柳红缨当即跪地相劝,“王上,此事万万不可!士兵军粮本就不多,只够维持七日,一旦分发给灾民,士兵势必哗变!”
“到时,吾等将万劫不复啊!”
“请王上三思。”
余下随从左右,皆跪地相劝。
战乱时代,人命如草芥,死一城百姓不要紧,一旦十万边关虎狼之师哗变,投了匈奴,将是整个帝国的灾难。
“那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饿死渴死吧?”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凌鸾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让她罔顾三十万城民的生死存亡,她做不到!
“咦?这是什么东西?”
忽然,她瞥见那件香炉旁,散落了几包奇形怪状的东西,生平未见。
“谁带进来的?”
“吾等不知。”
女医明兰捡起一包,“请王上过目。”
“嗯?”凌鸾放在鼻尖轻嗅,一股麦香味扑鼻,凭着直觉,她洞察此物应该可以食用。
只是这外面的一层透明物,甚是奇妙。
“刺啦。”
她撕开包装,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将面包放入樱唇,小心,咀嚼!
“王上当心,莫不是匈奴奸细投来的毒物。”
女医明兰当即拿出银针,想要试毒。
“好香!”
岂料,凌鸾已经沉浸在享受中,满脸洋溢着幸福之色。
“本王上走南闯北,见闻无数,从未尝过此等美味之物,尔等快来尝尝。”
“王上且慢,待我试毒完毕。”
女医明兰秉持职业操守,小心将银针刺入,少顷,未曾变黑,并未毒素反应。
“无毒,可以食用。”
“奇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