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大军,奔袭杀来?
赵岩差点一个站稳,当场瘫倒在地,他愤怒的目光扫过全场。
“事情败露了?你们谁告得密?”
赵家作为北安城三大家族之首,赵岩更有武探花的身份,自身实力不低。
他愤怒地拔出宝剑,大骂道,“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畜生,跟老子搞这么一出是吧?”
“来啊,刀斧手听命,全剁了!”
“是!”
此话一出,所有人吓得跪在地上,堂堂七大总兵,居然跟哈巴狗一样卑微。
“赵公子明察,吾等与您同气连枝,怎么会告密?”延世钊率先表起了忠心,“况且,我们被叫来之前,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啊!”
“没错,赵兄,千万要冷静。”
杜威夺过他的宝剑,抹了把额前冷汗,“八成,柳红缨不是为了此事而来。”
关心则乱!
实在是他们从事的活动太过危险,才让赵岩失去了理智。
“是啊,赵兄,此事儿连我们都不知道,他柳红缨难道神机妙算不成?”
林诚瞥了眼护院赵构,忽然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赵构,跟你一起的那些兄弟呢?他们怎么没回来?”
“这……”
赵构不疑有他,赶忙解释,“我让他们留在现场观察局势,前来请示少爷下一步的动作。”
“坏了!”
杜威一拍大腿,神色骇然,“赵兄,凌鸾那婆娘一向对我们投鼠忌器,处处忍让,就是怕我们鱼死网破,而她又没有证据,柳红缨敢如此行事,肯定那几个小厮背叛了我们。”
“不,不会的。”
赵构急忙摆手道,“那几个兄弟都是我亲自带出来的,绝对可靠,我这就回去问个清楚。”
“慢着,你过来。”
赵岩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招了招手,“先不急。”
“是,少爷,不知您有何吩咐?”
赵构长松了口气,他也就是说说场面话,真让他在大军包围下出去找人,无疑比登天还难。
“下辈子,小心点!”
“噗嗤!”
不知道赵岩从哪里冒出一柄匕首,直接刺进了赵构的胸口。
“唔啊!”
赵家忠犬到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忠心耿耿,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少爷,为,为什么?”
“因为你蠢!”
群龙无首,势必混乱,何况是一帮小厮,一旦柳红缨盯上他们,很轻易就能撬开他们的嘴巴。
身为赵家护院,居然干了如此愚蠢的事情。
“来人啊,剁碎了喂狗,别留下任何痕迹!”
“是!”
四名刀斧手将他给脱了出去,现场之人见此一幕,无不胆寒,一个个汗流浃背,颤颤巍巍。
生怕下一秒,赵岩的屠刀落在他们头上。
“诸位总兵大人,听见没?柳红缨不是为了我们而来,还不签字画押?”
赵岩命人再次将锦书铺开,率先给了延世钊。
客房内,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五百刀斧手,严阵以待,虎视眈眈,他们有的选吗?
一个个只好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手印。
“很好!”
赵岩对此颇为满意,刚才疯癫的荡然无存,只有高高在上的戏谑。
“照顾好各位总兵,林兄、杜兄,吾等出去瞧瞧,这镇北王的锋刃,有何牛逼之处?”
“是。”
“咔咔……”
大军列阵,围了赵府。
“赵岩狗贼,滚出来!”
柳红缨一脚踹开大门,左右兵卒当即将赵府家丁护卫控制。
“谁敢乱动,死!”
赵家护院足有几百人,此时在几名头目的带领下,摆开了阵势,护在了主厅前面,一个个目眦欲裂,杀气纵横。
“赵岩,滚出来!”
柳红缨声若洪钟大吕,一声怒吼,搅得赵府鸡犬不宁。
“桀桀桀……”
紧接着,大厅内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柳大将军啊?怎么?匈奴人打到我们赵府了?你们来抗敌?”
他摇着折扇,一袭白衣,风流倜傥。
身后其余林诚、杜威更是趾高气扬,睥睨众生。
“赵岩!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私自撺掇家奴,妄图挑起亲卫军与北境军团的内战,本将军前来捉拿你,还不束手就擒?”
柳红缨长剑横指,怒目圆瞪。
“撺掇家奴?捉拿?”
赵岩一合折扇,神情戏谑,“诸位听见了吧?请问柳大将军,我撺掇了哪个家奴,你又凭何抓我?可有朝廷下发的拘捕文书?”
“护院赵构!我们有人证物证,来啊,带人证!”
柳红缨当即将几名小厮叫了出来,与他当面对质。
“赵岩,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桀桀桀……”
赵岩仰天长笑,面露讥诮之色,“随便抓几个小毛贼,就说是我赵家家奴?真是可笑!柳大将军,那匈奴人就在城外,你们镇北军该不会打不过敌人,就会欺负我们老百姓吧?”
“再说了,我们家何时有一个叫赵构的人?我怎么知道?”
他振臂一呼,“你们可有人认识赵构吗?”
“不认识!”
“听见没?”赵岩讥讽道,“我们家没有赵构这个人,我赵家只是老实本分的商人,哪敢参与行伍之事?柳大将军,怎么?莫非,你们想抢劫不成?”
“我可知道,你们缺粮!”
“你胡说什么?”
苗人凤当即愠怒大喊,“这些人都是你的家丁,他们当然听你的!我们亲眼目睹有贼子作乱,就是赵构领衔!你狡辩不得。”
“少废话!”
柳红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