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支箭,是特制的。
上面绑了雷王炮仗,为的就是出其不意,将侮辱镇北军的人,爆死当场!
“啊……啊……”
西门达那些兵卒,见此一幕,吓得丢盔弃甲,夺命狂奔。
甚至,连给他收尸的勇气都没有。
“儿郎们,给我冲!”
雁门关的大门突然敞开,大批全副武装的将士,开着三蹦子战车,冲进了撤退的敌阵,展开了厮杀。
这一次,没有任何步兵参与,全是战车兵。
他们藏在防具后面,拿着标枪乱捅,捅完就撤。
让后面的人接着捅。
甚至,战车中间,还隐藏着几十辆箭车,其中的士兵,一个个都端着连弩瞄准,静待时机。
等到前面的战车兵,将大姜士兵勾引过来,再冷不丁的开始箭雨洗地。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十六字游击战术,被镇北军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姜军团又损失好几千人,而他们连镇北军的防都破不了。
那轰鸣的战车,光声音就吓得战马不敢靠近。
更别说,上面还有尖刺和防御装甲,只要没有盾牌兵防护的地方,战车直接往里面撞,碾压过去,都能轧死很多人。
“奶奶的,不准退!给我打回去!”
李世成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打法,急火攻心,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
可他之前刚刚鸣金收兵,现在又要进攻,前后左右的队伍,皆被战车袭扰,巨大的爆炸声和轰鸣声,阻碍了信息的传递。
烟花造成的大量硝烟,阻碍了视线传递。
大姜军团连令旗都看不清楚,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哪怕有个别地方,靠着先进的经验,暂时维持住了阵型,与镇北军展开了厮杀,可人家根本就不恋战。
试想一下,那个场面!
一群饿得面黄肌瘦的士兵,刚刚准备撤军,后面钢铁战车怒吼着碾压而来,上面的士兵,不是朝他们射箭,都是对准了他们喷射烟花,或者往人群中丢炮仗。
战马都被吓疯了,嘶鸣惊叫,胡冲乱撞,踩死了不少人。
而且,还得不到上面的命令,是战是降,也没个准信。
好不容易有个骁勇善战的校尉组织起了反抗,你们一群人围住了一辆战车,准备把他们给掀翻了。
结果人家装甲留孔中,突然伸出来了无数的长矛。
把你们负责前去掀翻车子的兵卒,全都给戳死了。
再想让第二波人马上,人家一个转弯,开着战车溜了。
你们想去追,结果又不知道从哪蹿出来的战车,乱箭如雨,没有盾牌兵,那些刚猛的箭矢,直接穿透了不少士兵的身体。
逃吧!
他们又开始追了。
这一幕幕,在各方军阵中,到处上演。
大姜二十万大军,逐渐被人分割,掐断了联系,如待宰羔羊般被战车不断冲撞,收割生命。
“凌鸾……”
李世成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幕,气得嘴角溢血,“你太无耻了!你还配当镇北王吗?有本事,堂堂正正跟我们打一场?”
“好啊,那你带十万人来,我们单挑!”
“你……”
无奈之下,李世成只好卯足了一口气,大喊道,“不要恋战,全军撤退!”
再这样被撕咬下去,他们的伤亡只会更大。
壮士断腕!
尽管会动摇军心,可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敌人的战车,他们根本就没任何的办法。
“快跑啊,逃命啊!”
“乾国人有神明保佑,我们打不赢的。”
“娘,我想回家!”
结果,就看到了奇迹般的一幕。
十几万大军,被几千辆战车追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够了!”
眼看将他们赶出了二里地,凌鸾担心会有变故,立马鸣金收兵。
他们每次都打得是一个出其不意,一旦被他们摸到了节奏,再想要获胜,就比较难了。
“全军撤退!”
以苟胜为首的那帮战车兵们,浩浩荡荡地将三蹦子开进了城,一个个欢欣鼓舞,接受着百姓们的热烈欢迎。
“痛快,太痛快了!”
苟胜立马前来找凌鸾和柳红缨汇报战况,“启禀王上,将军,这一次,我们杀敌足有一万多!”
“好,告诉将士们,人人有赏。”
“多谢王上!”
大姜军团,暂时退兵了,他们损失惨重,应该会修整一段时间,想到对付战车的办法,才会迎战。
与此同时,其余各大城门,皆无战事发生。
他们听取了凌鸾的命令,高挂免战牌,无论对方怎么侮辱,都不曾开门应敌。
所以,也就没什么损失。
不过,大周军团和匈奴军团,听说了北门发生的事情,也分别选择了撤兵。
他们很清楚。
一旦等凌鸾缓过神,再用这种方式对付他们,他们同样也招架不了。
那种浑身全是装甲的战车,他们根本没任何办法。
远攻?没有手段。
除非用投石机,可惜,那玩意准头太差了。
近攻?
战车浑身都是尖刺,防御洞口中还有各种武器伸出来,根本无法靠近。
它们……就像是战场上的怪兽。
雁门关,暂时获得了安宁。
凌鸾特许城外那些百姓进城,他们同样被安置在难民营,也就是之前杜家的宅邸附近。
每个人都被编了号码,带在手腕上,问清楚了姓名,写在号码下面。
一旦有任何流民出没,没有手环,就是奸细。
哪怕其中真有奸细,也会投鼠忌器,不敢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