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直到此刻,李世成才意识到了凌鸾当初的劝告。
时间的回旋镖,还是击中了他自己!
“不准退!全军列阵!”
没马又如何?
他们还有兵器,还有军阵,还有保家卫国的决心。
“一旦让他们冲过去,雍城百姓,你我的家人都将沦为猪狗,任人宰杀!”
李世成身先士卒,撑着虚弱的身体,手持方天画戟冲入了敌阵,展开厮杀。
“我大姜儿郎,永不后退!”
“杀啊!”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大姜士兵憋了好几天的火,此刻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他们在李世成的鼓舞下,摆开了军阵,利用盾阵抵挡匈奴骑兵,长枪刺人胸,马刀斩马腿。
很快,完颜不哥竟然发现,他带来的人马,落入了下风。
而自己,不知不觉间,也被困入了阵中。
李世成何时不知道到了战车之上,手拿令旗,不断挥舞,大姜军阵不断变换,仿佛一座迷宫。
“将军,我们上当了!”
完颜不哥的狗头军师耶律超此刻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批姜军,是故意把我们引入军阵的。”
“去你娘的!”
完颜不哥一脚将其踹翻,勃然大怒。
“老子没瞎,看得见!赶紧想破阵的方法!”
“哎呦。”
耶律超惨叫着起身,扶正了帽子,爬上马背仔细观摩。
对于中原军阵,他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将军,此阵乃是李世成的拿手好戏,一字长蛇阵,只要找到七寸的位置,就可破阵。”
“算你有点鸟用。”
完颜不哥冷啐了口浓痰,大骂中原的人无耻下流,有本事正面厮杀!搞什么阵法,恶心谁呢?
“那你可七寸在什么地方?”
“等一下。”
耶律超煞有介事地进行了一番推演,学着司马翀的模样,掐掐算算,最终,指定了西北方向。
“将军,那就是七寸。”
“好!”
完颜不哥高高扬起弯刀,厉声爆喝,“长生天的勇士们,随我出击!破阵!”
“杀!杀!杀!”
完颜不哥一马当先,朝着“七寸”的位置赶去,势必要将大姜士兵屠杀殆尽。
可他马上就发现,一路上竟然没有任何阻拦。
眼看就要到近前了,七寸的位置突然变动。
再一回首,他身后的大军居然被分割成了十几处。
“不好!中计了。”
完颜不哥哪怕再杀,也明白此时的凶险,狡猾的大姜军团,这是想将他们化整为零,逐一击破。
好一招分割战场!
“耶律超,七寸呢?七寸在哪里?”
完颜不哥愤怒咆哮,高扬起弯刀斩了下去,快要落到耶律超脖子上之前,他还是强忍着愤怒停下了。
“你个狗东西,害死我们了!”
如若刚才,哪怕他们不知道怎么破阵,只要大军待在一起,安全性足够高。
哪怕李世成正面强攻,想要完全啃下来,也得费一番功夫。
可现在……
“啊……”
他茫然四顾,被分割开的士兵们,被盾阵不断挤压生存空间。
盾牌的间隙中,不断有长矛乱刺。
长生天的勇士们,不断惨叫,不断倒下,连同战马他们也不放过。
也有力大无穷,试图反抗者,可架不住大姜士兵的训练有素,阵法变换。
“将军,快走!”
完颜不哥眼睁睁地看着部下最强的几名勇士,身上被戳了一万个透明窟窿。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就是匈奴兵与中原王朝兵的差距。
只要打阵地战,中原王朝的兵,能将他们秒成渣渣。
而匈奴兵的高机动性、骑兵优势,面对盾阵的时候,根本发挥不出来优势。
“李世成,你背信弃义,攻击盟友,不可饶恕!”
完颜不哥高扬着弯刀,破口大骂,“有本事,跟老子单挑!看我不把你打出屎来。”
“今日,哪怕我战死,我家兄长也不放过你!”
“你就等着承受长生天勇士的怒火吧!长生天的大军,会攻陷雍城,会直捣你们的姜都,捉了你们的皇帝!”
“闭嘴!”
李世成方天画戟一横,眉宇间尽是傲然之色。
“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侮辱我家圣上?蠢货找死!”
他再次挥动令旗,“收兵,合拢!”
“完颜不哥,现在,你只有两条路!”
李世成抛出了自己的条件,“一,下马受降,与三方军团面前解释清楚,我们没有攻击盟友!”
“二,死战到底,大姜与匈奴彻底交恶!”
“你自己选吧。”
“死战!”
完颜不哥怒目圆瞪,勒紧缰绳,战马扬蹄,向天嘶鸣,“我长生天的勇士,怎可向卑贱的姜狗投降?”
“李世成,有本事杀了我!”
“我投降,我投降!”
岂料此时,耶律超当即跳下马,朝着李世成跪下,“李将军,我们愿意投降,求您高抬贵手,不要杀我们!”
“耶律超,你这个败类!”
完颜不哥惊愕无比,破口大骂,“你怎能向卑贱的中原人下跪?你就不怕长生天的怒火吗?”
“省省吧,将军!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你没听李将军说了吗?这是一场误会。”
“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你……”
完颜不哥大怒,一刀劈向了耶律超,危急时刻,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