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砸在面前的雨水里，几乎咬碎一口贝牙。
看她气成这样，却只能忍着不敢发泄的样子，程泱心情好了点。
她进
了大厅，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盛天骄。
披头散发，妆容花乱，皮肤暗黄松弛，黑色的长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身下一片水渍，狼狈不堪。
她今年四十三岁，平时注重保养打扮，看起来跟三十岁一样，经过了这一夜，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脸怎么又花了？”程老爷子看到程泱，眉头就拧了起来。
盛天骄一听，转身看着她，眼神凶狠恶毒。
程泱看了她一眼，目光闪躲怯懦，看在老爷子眼里，就是害怕，连声音也是软软的。
“外面雨太大了，我给姐姐送伞过去，她说……”
“她说什么？”
盛天骄心头猛地一沉，顿觉不妙。
“她说我是野种，不配，还说……程家是她的……”
“住口！”盛天骄厉声阻止：“程泱，你昨天把她害成这样还不够吗？还要去刺激她，冤枉她？”
“妈，昨天我怎么就害她了？我不过是见她浑身有伤，去送把伞，怎么就刺激她，冤枉她了？”
“妈，在爷爷面前，你还要颠倒是非黑白，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吗？”
“我年纪小，有很多事都是后知后觉。”
“难道你是觉得爷爷年纪大了，也和我一样好糊弄吗？”
盛天骄只觉大脑一轰，僵在原地。
昨天晚上，她就觉得这个窝囊废不对劲，变了。
没想到今天，更是变本加利，连一向巧言令色的她，都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