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安接过dna检测报告,亲子鉴定结果为:匹配!
虽然她隐隐察觉这件事有些奇怪,但毫无疑问,这份dna鉴定报告是不会错的。
把报告放在一边,穆安安提起她第一次来祁家被陷害的事——“偷”老爷子的花瓶被当场抓住。
“你相信我吗?”穆安安问道。
“我自然相信夫人。况且”,祁连寒顿了一下,“那是你第一次来祁家,道路尚且不清楚,又怎会知道花瓶何在。”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陷害”,穆安安目光危险。
“我要把陷害我的人找出来,还我一个清白!”
祁连寒笑着抚摸着她额角的发丝,道:“夫人太单纯了。
”
“什么意思?”穆安安疑惑看去。
“夫人当真以为祁家其他人不知你是被冤枉的?那处位置偏僻,又有门锁防盗,你独自一人又怎能进去?”
“所以……”
“所以,陷害你之人定然断定,他此举既可以附和高位者的心意,能将偷盗的盆子完全扣在你头上,又保证自己不受反噬。”
“即便如此,我也要把他查出来。我不能顶着一个污点做你的夫人。”
穆安安的声音不容置疑,她看向祁连寒。
“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我心里有一个。”
赵嘉婉!
既知晓老爷子心意,又有身份加成——老爷子战友的遗孙,保证她不会受到责罚。
最重要的是,她有动机。
旁人奚落她,不过是想借她打祁连寒的脸。可赵嘉婉确实真真切切地喜欢祁连寒,把自己当情敌。
祁连寒看着她,脱口而出:“赵嘉婉。”
表面清高温婉,内心毒如蛇蝎。祁连寒眸中划过一丝嫌恶。
穆安安点头,看来二人想到一块去了。
已经确定好“答案”,再倒推过程,可就轻松多了。
另一边,祁老爷子回到房间。
房间的布置,一如七十年前他还年少时的房间。
木制的桌子上,花瓶、磁带和收音机都摆在玻璃柜中,妥帖的保存。
他打开收音机,里面的声音由轻脆渐渐变为苍老。
最后,一个苍老的声
音说:祁佑荣,一个人的生活中不能没有爱情,但也不能只有爱情。在祖国的西北角,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我发现了我存在的意义。
希望,你也已经放下。
也希望,这是世界上不会再有我们这样的伤心人。
录音结束。
祁老爷子的手绢也已经被泪水打湿透。
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一辈子是多么可笑。
年少时,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之后的一生,也一直在重复这个错误。
他和他的父母一样,包办孩子的婚姻。将有情人生生拆散,将无情的人绑在一起。
他的几个孩子,老大夫妻分居,老二老三将就着过着,老四已经四十九,依然
没有成家。
他美名其曰:“我是为你好!”
其实,不过是想在子孙的痛苦中给自己找到安慰。
如果他们过得不好,他就想:你看,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当时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对。
如果他们过下去了,他就想:凭什么别人都能如此,霍清夏,你却不能如此?
现在,他要及时纠正这个错误!
连寒和安安的婚姻,他不会再说一个不字。
他要用自己仅剩的生命,来维护他们,如同维护自己和清夏的爱情一样。
“老爷子,少爷和少夫人正在查两年前您生日宴的监控录像”,周伯敲门进来,汇报道。
祁老爷子沉默了半晌,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