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放她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车上时的绝望心情。
祁连寒紧攥着十指,只能靠掌心传来的刺痛让自己保持一分冷静与理智。
肌肉,因为忍耐而紧紧绷起,几处伤口被挣开,额头青筋不安地跳动。
他眼下潮湿一片,尽力维持着声音的稳定,隐忍道:“只要你安全!”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不爱听,你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穆安安哭着摇头。
“安安,不要任性,我不想你为我冒险”,祁连寒目光悲恸。
只要她安全,他怎样,都无所谓。
穆安安听到他的话,却像是发了疯般,她厉声疾道:“闭嘴,你闭嘴!你不说再说了。”
十一和十三站门门口,一脸懵。
柳州亦眼中冒出惊喜的光:“对,就这样吵,吵得更厉害些才好。”
十一从他身边走过,狠狠撞了他一下,上前劝架,“怎么吵架了?哎呀,别吵了,先生刚醒,这正是开心的时候,别吵啦,别吵啦……”
“你闭嘴!”
“闭嘴!”
两道冷冷的目光,直接投向十一。
十一惶恐地摊手,怎么又到他这儿了?他觉得自己很无辜。
穆
安安狠狠瞪了十一一眼,又哀怨地看了一眼祁连寒。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说完,她哭着跑了出去,撞得十三一个趔子。
祁连寒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浑身终于松懈下来。
他道:“十一,跟着夫人,并派两队保镖暗中保护。”
“十三,放出消息,说我要同夫人……离婚。”
“先生?”
十一和十三都震惊地快要说不出话。
离婚?这是先生说的话?
想当年,夫人口中敢说出这个字眼,先生都会勃然大怒,将夫人囚禁在家中不准出门。
如今,他竟
然会说出这两个字眼。
“还不快去?”
祁连寒眉头一竖,厉声道。
关于穆安安,他不能冒一点风险。
这时,柳州亦走过来,发现绷带处渗出红色,连忙上前又为他包扎。
“你这又是何苦,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她走了啊,正好!”
柳州亦幸灾乐祸道。
他就说,这个穆安安是红颜祸水。
那天的事他听说了,别说是三十来号人,就是百十来号人,也奈何不了他。
他这样,八成又是受穆安安连累的。
祁连寒冷冷瞥了他一眼。
“好
,我闭嘴还不行?”柳州亦闭紧嘴巴。
“现在有什么线索?”
祁连寒一边包扎,一边问十三。
十三掏出平板,划过一张张照片。
“这是夫人拍摄的车上的炸弹,tig最新研发产品。公开消息中,至今尚未对外发售。”
“至于追兵,身上并未有明显特征,但都是三个月前入境的,源地不一。”
“追兵使用的武器,并无特别,无法确定来源。”
“不过,我们在山腰对面地势较高道地方,发现有架设望远镜的痕迹以及脚印。”
祁连寒沉眸思索着。
t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