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拿走了证据,她怎么能睡得着?
多一秒,就多一份不确定。
“别着急,当年买假章的女人,已经找到了。”
祁连寒冷静的声音娓娓道来。
咔嗒一声。
他打开了房间内的灯,忽然亮起,穆安安禁不住眯起了眼。
好一会儿,才敢重新睁开眼。
祁连寒从床头拿起一张画,摆在穆安安眼前。
黑白色的素描,勾勒出一个年轻女人的模样。
椭圆的脸,吊梢眼,向下的唇角……虽然长得不错,但给人一种刻薄、尖酸的感觉。
“这是刑警队的专家根据老刘三口
述所画,也经过了老刘三的认证。”
这个专家,海内外闻名。
经常根据目击者的证词去画嫌疑人,准确度高达百分之百。
老刘三看完这幅画,都吃惊地说不出话。
穆安安看着这幅素描,眼中充斥着震惊与恨意。
画上的人,分明就是她的后妈:赵!凤!琴!
虽然,这是她年轻时候的样貌,但穆安安也能一眼认出。
“老公,我们马上回b市,我要去探监。”
穆安安特地咬重了“监狱”二字。
当年她妈妈身体健康,却被诊断为白血病。
被穆定文关在家中两个月,就一命呜
呼。
而她一去世,穆定文搞定好她妈妈的遗产后立即娶了赵凤琴。
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眸中的怒火,能灼烧一切。
赵凤琴、穆定文,你们两个加注在我妈妈身上的痛苦,我会全部讨回来。
赵凤琴,你就等着被判死刑吧!
穆定文,你也别以为你死了就能万事大吉,我会拆穿你的真面目,让你受尽世人的唾弃。
“赵凤琴已经出狱,不过,我已经定位她的新地址。”
祁连寒担心穆安安着急,连忙补充后面的话。
穆安安眉头皱紧,“在哪儿?我们马上过去。”
……
漆黑的夜晚,明月高悬。
黑色的车子驰骋在高速公路上,如同暗夜中的帝王。
他们要去赵凤琴的藏身之处——g市下属的一个县城。
穆定文死后,赵凤琴立马翻供,说当日的事全部都是穆定文干的。
加上,确实有证据显示她是个从犯。所以,才几个月,她就被放了出来。
放出来后,她就回了南方老家,也就是这里。
穆安安看着面前的三层小洋楼别墅,眸色不悦。
她已经知道,这个房子,是穆定文偷拿她妈妈的钱给赵凤琴建的。
此时,深夜中的房子外立面一串串霓虹灯璀
璨如昼,在这个破旧的小县城格外瞩目。
“我们翻墙进去”,穆安安道。
说着,便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一个助跑的姿势。
忽然,她的胳膊被祁连寒拉住。
“怎么?”
穆安安疑惑地望向他。
祁连寒冷声道:“围墙上缠有铁丝。”
穆安安心中一惊,连忙望向围墙上方。
带着尖刺的铁丝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寒光。
刚刚,她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动作再快几分,手扒上了墙,不残也得大出血。
穆安安心中一阵后怕,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
摩挲着手,问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