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溪这么说,管家也没再多问。
正好这时萧蕴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目光在落到她身上时,神色一松。
他语气不善,神色冰冷:“到处乱跑什么?这宅子大得很,你要是走丢了还要麻烦别人去找你。”
“在院子里待着无聊,所以就随便出去逛了一下,再说,我又不是路痴,怎么可能会在与宅子里迷路?”
“就算我迷路了,我还长了张嘴可以问。”
听见她强词夺理,萧蕴年冷哼了一声,不再理她,转身进了房门。
明明关心,却硬要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可真是有够别扭的。
“少夫人,您也别生气,少爷只是怕您在院子里走丢了,主要是院子太大,您要是在这儿走丢了,路上遇到什么就不好了。”
洛溪对于他嘴里的遇到什么不在意,心中却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儿:“下午的时候,你没有派人满院子找我吧?”
如果管家派了人去找她,那轻易就会将她下午不在院子的事儿暴露出去,到时候难免萧亭昌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没有,就我在院子里找了一下。”
听见管家这么说,洛溪松了口气,但却还是不忘叮嘱:“对了,我今天下午
一直待在房间睡觉,知道吗?”
管家听她这么说,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他这样说,但还是聪明的点头。
“我知道了,少夫人今天下午一直在房间,跟少爷在一起。”
得到了管家的保证后,她也松了口气,转身就进了房间。
一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萧蕴年冷声阻止:“我已经让张叔给你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你今天晚上去那边睡。”
见他这时候竟然还在意这些事情,洛溪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来到了他的身边坐下:“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她将自己下午在树后面听到的对话全部告诉给了萧蕴年:“所以你那个三叔可不像他表面那么简单,你要提防着他。”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你公司里安排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过如果让我去你公司转一圈,说不定我会听出他的声音。”
洛溪掐着下巴小声的说到,下午那人的声音她还依稀记得,如果让她再听一遍,她应该可以指出来那人是谁。
“不用你操心,这是我自己的事儿。”萧蕴年面容清冷,嗓音里带着不容置喙。
“你是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今天下午亲耳听…
…”
“就算是你真的亲耳听到了,那也不关你的事儿,我们迟早是要离婚的,萧家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男人话语冰冷,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见他这样,洛溪的心往下沉了沉:“你不会又觉得是我在耍手段,心机故意挑拨你和三叔的关系吧?”
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答案了。
见男人不说话,洛溪以为自己说中了,顿时有些焦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我是真的想提醒……”
“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男人目光与她对上,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瞳没有感情。
洛溪被他的目光一刺,顿时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不是不相信她的话,而是不想她插手这件事儿。
他把她排除在了萧家人之外。
想到这里,胸口有些闷闷的疼痛感。
她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错事儿很多,他不愿意相信她也是理所当然。
“好吧,是我多嘴了。”
洛溪收起脸上的神色,转身面无表情的出了门。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萧蕴年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捏紧,很快又松开来,神色恢复平淡。
晚上的晚宴准备很丰盛,比之第一天来
老宅是丰盛了很多。
洛溪牵着幼幼的手,坐在席间,但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下午的时候她确实被萧蕴年的话给刺到了,但是说来说去,也是自己活该,她没有权利怪萧蕴年。
虽然忍不住还是有点伤心吧。
这时候正是晚宴的时候,萧家的佣人应该都会来这边帮忙。
她的视线在大厅男佣人的身上打转,想要找到下午时那个救了她,却不愿露面的男人。
她觉得那人应该还是挺危险的,毕竟他可不像是一般的佣人。
她记得在被他抓住时,她用力挣扎在他手背上弄了一些抓痕,应该非常明显。
如果那人出现在宴会厅,应该可以轻易找到。
可是她在所有佣人的手背上看了一下,都没有那道痕迹。
难道是她想错了?
那个人或许是穿着佣人的衣服,其实并不是佣人。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带笑的男声。
“怎么溪溪看着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没休息好吗?”
洛溪一抬头就对视上了萧亭昌的视线,她愣了一下,在他眼中发现了一抹暗光。
他这是在试探她?
难道他是怀疑到她头上了?
正在洛溪心中胡思乱想的时
候,就听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下午的时候跟她吵了一架,正在跟我闹脾气呢。”
她看向了说话的人,正是坐在她身边的萧蕴年,此时他消瘦清俊的脸上带着一抹无奈,仿佛真的是跟妻子吵架的无奈男人。
这人是在帮她?
“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必要为了点小矛盾伤了感情,溪溪,你也别怪蕴年,他这个人平日里性子就是挺闷的,三叔替你多说说他,你也别再怪他了。”
老狐狸的脸上丝毫不露任何破绽,就像是一般慈祥的长辈一样。
这演技都能当影帝了。
“对了,溪溪,你下午的时候都是待在房间里的吗?”
正题来了。
“嗯。”这人倒真是有够谨慎的,明明都确定了是一只猫,却还是谨慎地向她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