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模样,洛溪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以前不喜欢他也挺正常的。
别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都是花言巧语,甜言蜜语一大堆,这人对着她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话也不中听。
虽然林子杰这人烂的不行,但好歹哄人的情话一大堆一大堆的,比这男人会说话多了。
“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就直接回家。”男人推动着轮椅往外走去。
洛溪算了算,差不多祭祀快结束了,不过想着自己想打探消息,却什么都没打探到,心中又有些遗憾。
吃了药后,阵阵困意袭来,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萧蕴年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冰冷面庞温柔了下来。
也只有在她乖巧睡着的时候,他才敢接近她。
此时女人睡得正熟,肌肤胜雪,浓密的黑亮长发铺满了整个枕头,将她苍白的小脸衬的更加白皙。
他轻轻靠近,伸手在女人白皙精致的脸上轻轻抚弄。
“你要是永远这么听话就好了。”低沉的声音似叹息,又似呢喃。
这一觉洛溪睡得很好,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撑着睡了一天浑身酸疼的身子,正准备穿鞋下地,屋外就传
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紧接着那人来到房前,脚步一顿,伸手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推开,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小男孩探头探脑的看了过来。
“靖靖?”
见洛溪醒了,靖靖愣了一下,随即不自在的推开了门。
“你醒了。”小家伙步子缓慢的来到了洛溪面前,见她脸色苍白,关心的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洛溪摇了摇头,唇边挂起了一抹笑意:“是特意过来看我的吗?”
小男孩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将头撇向一边,傲娇的说道。
“我才不是特意来看你的,我只是……只是顺便路过。”
一点也不坦诚,小家伙!
撑着身子下床,鞋子被人踢到了一边,靖靖见此,将她的鞋子放到了她面前。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又提醒她:“医生说你的病还没有好全,让你在房间里静养。”
“睡了一天了,浑身不舒服,我想出去走走。”她伸手扭了扭酸疼的脖子。
在靖靖不放心的看护下,去了幼幼所在的房间,小家伙还没醒,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
见此,她也放心了许多。
“你爹地去哪
里了?”两人默默转出房门,来到走廊时,洛溪才想起,似乎有一阵没看见萧蕴年了。
“三叔公找爹地有事儿。”
此时的正厅,气氛严肃。
萧家的几个长辈坐在下首,看着主座上的男人。
三叔浅笑着开口:“蕴年,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有人故意的,幼幼落水这事儿就是个意外。”
老管家站在男人身侧,面容严肃。
“是有人故意还是意外,这件事得调查之后才清楚。”男子面容沉肃的坐在轮椅上,上扬的凤眸里蕴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底下的几个老者面面相觑,最终四叔公没忍住开口,面色有些难看:“你这是怀疑我们家有人对一个小孩儿下手?”
见老者反应强烈,面露不满,萧蕴年神色未变,态度却不容置喙:“我说了,这件事情得查了才知道。”
见他这说一不二的架势,似乎早就已经认定了他们中有人对着幼幼一个小孩子下手,而且是打算追查到底。
气氛有些凝滞,双方都没有要妥协的意思,最终还是三叔站出来打圆场:“这样吧,作为幼幼的三叔公,我也觉得蕴年想要查清楚也无可厚非。
”
听他说出这番话,底下的人将目光看向了他,只见中年男人面容和煦:“我会协助蕴年调查清楚,也就当还大家一个清白。”
这时候要是再反对就显得有些可疑了,众人虽心中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虽然萧蕴年年纪比他们这里的任何人都小,但是做事风格和行事狠辣的手段跟萧老爷子如出一辙。
从主厅出来之后,管家推着轮椅。
“少爷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情闹得太严重,私下慢慢查比较好。”
虽然那几个大家长看似没说什么,但其实心中都各有不满。
虽说萧蕴年已经稳坐萧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但也没必要得罪那几个老人。
“这件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
男人声音四平八稳,显然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不过是借着这次的机会敲山震虎而已,那些人竟然胆子大到对着幼幼下手,难免下一次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他平日里不怎么管老宅这边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见萧蕴年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老管家知道自己就算是说多了也没用,于是也就不再多嘴。
“张叔,让你去问的事儿怎么样了
?”萧蕴年突然想起昨天吩咐老管家去做的事儿。
“那天少夫人找他要了个下人的名单,至于做什么用就不知道了。”
听了老管家的汇报后,萧蕴年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个下人叫什么名字?”
他并不认为洛溪会随便调查一个下人。
结合那天三叔突然询问起洛溪的踪迹来看,她那天肯定不止看到了什么,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人,但是她对他隐瞒了。
管家思索了片刻,回答道:“赵林。”
……
当天晚间的时候,萧家众人被叫到了祠堂。
对于不明所以的一些人来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见气氛凝重,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儿,聪明的人缩手缩脚,尽量不想牵扯到自己身上。
当洛溪和萧蕴年出现在祠堂时,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两人身上。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