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鸿景神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眼神闪烁:
“没事,就是和朋友切磋了一番。”
“没受伤吧?”
司鸿景摇头,随后问苑楹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苑楹沉吟了一下,才道:
“我想要一些权威全面的文献,关于大乾的。”
司鸿景瞬间领悟:“是因为一千年后没有留存下太多有关大乾的记录吗?”
“对。”
司鸿景眼神一暗。
没想到就连史书文献都没能逃过一劫。
“好,我会留意这件事。”司鸿景郑重地道:“多谢。”
苑楹本不需要操心这件事情的。
若不是为了他……
所以,再多的谢谢都不足以表达他对苑楹的感激。
“还有,你送我的东西不一定非得要名家之作,你们平时淘汰掉的工具和武器也可以带来给我。”苑楹又道。
这些对他们来说已经无用了。
但对现代人来说,却是非常有文化价值的。
“好。”司鸿景将苑楹的话记在心中。
夜已深,他并未多待就离开了,回去就让人将军营里破损或者太过老旧的武器收集起来,打算下次给苑楹带来。
第二天上午。
苑楹是被郑国平的电话给吵醒的。
他只怕是和助手连夜从京市开车赶过来的,可想而知他对大乾的物件有多好奇,有多执迷。
苑楹感受到他的态度,心中莫名有点爽快。
就像是自己家的东西被别人珍视了一般。
于是,郑国平来到时,看到的虽然是个全副武装的奇怪女人,但却能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出她友好的态度。
“我这里只有一部分,你可以先看一看。”
“多谢小友!”
郑国平顾不得和苑楹寒暄,连忙就走到了苑楹前段时间定制的展示柜旁,隔着玻璃醉心地看着这些保存完成的文物。
“这些……真的都是大乾的文物?”
他就像是老鼠落入了米缸,贪财的人遇到了金山,双眼放着光,激动地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是,你可以打开柜子仔细看看。”
听苑楹这么说,郑国平一脸受宠若惊,结巴地问:“真、真的可以吗?”
苑楹点点头。
郑国平连忙让助手把他的工具拿出来,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玻璃,拿出司鸿景送她的玉簪等物件,过了十几分钟才道:
“是大乾的!真的是大乾的!”
“竟然件件都这么崭新,像是刚制成的一样……”
他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你可以慢慢看。”苑楹道。
郑国平眨眼逼回泪水,冲着苑楹郑重地鞠了一躬。
苑楹撤开,并未受下这一礼。
“虽然不知这些东西的出处,但谢谢小友将文物保存的这么好,谢谢!”
他说完,就又继续看起了展示柜里的东西来。
他的助手则在一旁和苑楹寒暄,以免气氛变得尴尬。
“郑老醉心研究大乾文化几十年了,只可惜大乾物件留存在世太少,文献也少得可怜,通常是听到有大乾文物的风声,我们就会立刻飞过去,只可惜……大部分都是假的。”
“昨天听说您同意他来,郑老立刻就拉着我开车从京市来了。”
有关司鸿景,她在网络上都只能查到聊聊几句话。
可提起这个名字,郑国平却能立刻说出他的身份和相关资料。
说明他已经将存世的文献都研究的很透彻了。
苑楹和助手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小房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直到中午,郑国平才从房间里出来,情绪仍然十分激动。
看到苑楹,他立刻问道:
“那副画卷是……”
“是郝松坡的美人图。”
“竟然真的是美人图!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我竟然还能看到传说中的美人图!”
郝松坡是大乾著名文豪诗人。
不少诗句至今都广为流传。
曾经有一幅郝松坡的冬日雪景图现世,只可惜被国外富豪拍走了,他没能一见一直都是他心中一大遗憾。
却没想到他今天竟然看到了郝大家的美人图!
要知道,美人图的名气可是仅次于郝松坡的望仙图,有多珍贵可想而知。
就算是现在死了都值了!
郑国平这下是真哭了。
五六十岁的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苑楹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很难想象竟然会有人对一段与他本不相干的历史醉心着迷成这样。
听他说完这幅美人图有多珍贵后,被他的情绪感染,苑楹没任何犹豫就道:
“那就将它捐给博物馆吧。”
她并不是一个懂得欣赏字画的人。
既然这画卷那么有意义,不如让它去该去的地方,发挥自己的光芒。
郑国平:!!!
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下一秒,看到助手肯定的眼神,他眼前一黑,竟是激动地差点昏倒。
“您别激动,只要你答应我好好研究大乾的历史,填充那段空白,以后还有其他的大乾物件给你研究。”苑楹再次放下一个炸弹。
“还有很多!?”
“对。”
这下,郑国平是真昏了过去。
苑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着助手熟练地将人放到沙发上,往他人中上抹清凉油。
“您可别那么激动了,要是住进医院,再想研究这些宝贝可就难了。”助手劝道。
郑国平清醒后做了好多次深呼吸,才冷静下来。
苑楹见此,才问道:
“您知道东平关吗?”
“知道。”郑国平秒答道:“自从大乾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