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呲溜几下“嗖嗖”爬上了一根较为粗壮的分枝,睁大眼睛摸索了半天也不见有何异样。
“这什么也没有啊。”
韩佑凌朝东摸西找就是不看鸟巢的宇文霆浩低声喊道:“鸟巢你看了吗?”
“鸟巢?没呢!”宇文霆浩抱紧树干倾身伸长脖子往对面的鸟巢里看去,“咦?这禽鸟的羽毛怎么是大半是黑色的?”
树下的众人顿时一脸问号,李秀雯又惊又疑,“要不你先把鸟巢拿下来,待会儿再给它放回去。”
宇文霆浩应了一声,奋力把胳膊往树枝泥土搭成的鸟巢伸去,够了几下终于够到边缘。
不由目光一喜,咬咬牙猛地往前伸手想要去抓住它,屁股上却突然一空,“哎哎哎!”宇文霆浩惊叫一声,忙扒拉着树干,只是还没扒拉几下就往下坠去。
鸟巢也因为不稳掉了下来,肉眼可见的几只刚出生还没有飞行能力的小鸟扑腾着往下落。
大脑一片空白的宇文霆浩大喊出声:“接住我!!!”
树下一片混乱,接住宇文霆浩的不是惊慌失措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亲切的大地。
宇文霆浩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地上看他们一个个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去接小鸟,合着没有一个人来接他是吧?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宇文霆浩委屈巴巴地咬牙切齿道。
见状,刚飞身一手一个接住小鸟帅气落地的韩佑凌无奈出声:“抱歉了,刚好眼前有两只不会功夫的小鸟。”
宇文霆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佯装酸痛不适地活动着脖颈。
尚承风关切问道:“抱歉啊浩哥,摔疼了吧?”
“你说呢?”宇文霆浩没好气地反问。
眼前却突然多出来一只“叽叽”叫着的小鸟,不由抬眸深深地朝尚承风看去,后者稳妥地捧着小鸟,“刚好我眼前也有一只弱不禁风的小鸟,浩哥你说巧不巧?”
宇文霆浩:……
剩下三个也捧着手里的小鸟朝宇文霆浩示意,表情如出一辙地异口同声道:“抱歉。”
如果表情不那么幸灾乐祸的话可能宇文霆浩也真就信了他们的鬼话了。
忍辱负重地缓缓微笑,“没事,救鸟要紧。”
尚承风顿时一激灵,抱紧手臂抖擞,“浩哥你正常一点,我害怕。”
“行了行了不逗你们了,没摔着,我是站稳了又绊倒的。”
冷傅勾唇一笑,“收工。”
宇文霆浩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收工?”
季思萌一只手捂着肚子大笑,“你以为我们没看到啊?哈哈哈!宇文霆浩,戏挺足啊你。”
那一句“欺人太甚”情绪饱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摔得有多惨。
对于这种场面,宇文霆浩选择转移视线:“看鸟看鸟,别看我了。”
这么一瞧,还真是羽毛黑了大半,连鸟喙都是黑色的,可这分明是最普通的一类禽鸟,它原本的身色和黑色压根就不搭边。
韩佑凌思酌出声:“的确不太对劲,先把小鸟带回去,让医师看看是怎么回事。”
季思萌双手撑在下巴上慨叹:“要是小师妹在就好了,她肯定能判断出是怎么一回事。”
光是小师妹自己研制的那些药酒便能看出小师妹是有不凡的医术在身的。
宇文霆浩抱起鸟巢,“师父下达任务之前小师妹就外出了,估计现在都还不知道名单上有她呢。”
一回到宅院,就有小厮匆匆来报:“有消息说君太尉的孙女也来江南了,声称有把握治好水患,已经前往金宁江了,百姓们听了消息一个个都围观去了。”
李秀雯微讶地睁了睁眼,“君语清?”
“走吧,去瞧瞧。”韩佑凌波澜不惊地说道。
等他们到时,腥臭难闻的金宁江附近已经围满了带着面纱的人,熙熙攘攘的人群堵在士兵把守的警戒线以外不住地往里面,窃窃私语。
一位面色蜡黄,轮廓瘦削的妇人哑声说道:“从金宁江出了问题之后前前后后不知死了多少人,如今我家也快要无水了,相公卧病在床,这日子是一天也难过,但愿这位姑娘真能治好金宁江的水吧。”
“唉,谁又不是呢?”
即使半信半疑,但这突然冒出来的希望稻草也足以让深受缺水折磨的百姓翘首以盼。
尚承风踮脚看去,同样蒙了面纱的三个人正站在金宁江旁边不知在说些什么,“还真是君语清,以前怎从未听说过她有这本事?”
话音未落以三皇子为首的三人齐齐转过身来,御子慕清润的嗓音温和地响起:“想必大家都听到了消息,这位君姑娘也就是本宫的表妹,特意前来协助本宫治水,时间紧迫,语清,开始吧。”
最好别让他失望,否则,就算是表妹他也不会留有薄面。
君语清藏在面纱下的姣好面容蓉蓉一笑,单凭眉眼就能看出不俗的容颜,知书达礼地曲膝以示恭敬。
水袖微抬,一颗拇指大的浑圆药丸从袖口处滚落在手心,而后扔进了金宁江。
看见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一颗药丸就能让金宁江恢复如初?这可是天灾啊,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我也不信,三殿下这表妹也太不靠谱了。”
宇文霆浩和李秀雯也惊讶地对了下眼神,啧啧称奇:“金宁江蜿蜒数里,单凭一颗药丸,恐怕够呛。”
后面的议论声君语清隐隐约约也能听到,在旁人看不到的面纱下不屑地勾起唇角,无知,鄙夷的神情尽数被面纱模棱两可,谁也看不真切。
过了不久,君语清自信地转身静静看着江面。
身后的惊诧声与欣喜雀跃无疑都在助长她此刻的得意:“快看,金宁江的江面浮藻在退去!”
“水也清澈了些!”群声竞起,嚷嚷一片,即使大多现在身体虚弱,但喜悦的惊喊声依旧响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