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银白色的眼睛使她汗毛直竖——他凑得离埃尔塔妮越来越近,埃尔塔妮已经看到老头混浊的眼睛里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你有着跟她一样的眼睛。”
奥利凡德先生摇摇头,接着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
“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左手,先生。”
卷尺开始自己给埃尔塔妮量起各种尺寸,最后最后自己卷成一团落在地上,奥利凡德则在这空隙中在货架间穿梭。
“来试试这根,柳木和独角兽的毛做的,十英寸长。不错,不易弯曲——来试试看。”
奥利凡德把一根魔杖塞到埃尔塔妮手里,又瞬间夺了回去。“不,不——或许是这根,胡桃木的,龙的神经——”
埃尔塔妮不知道怎么样的魔杖对自己来讲才算是合适,她试了一根又一根,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但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显得越高兴。
“一位挑剔的顾客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 让我想想看。哦,有了,怎么会没有呢—— 特别的组合,山梨木,独角兽的毛,十三英寸长。不错,也柔韧。”
在埃尔塔妮指尖触碰到魔杖的一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她心里升腾而出,似乎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没错,就是它了。
奥利凡德先生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他用苍白无力的眼睛注视着克洛芙。
“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布莱恩。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我敢说,没有一种魔杖比山梨木更适合施展防御类的咒语,十三却是个不详的数字——独特的组合,适合那些拥有自己所珍视之物,并且有强烈的,想守护它的心的巫师——你会遇到这么一件东西的,布莱恩小姐,你跟五十年前那位小姐完全相反,只不过——”
“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
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让埃尔塔妮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她飞快地在自己早已瘪下去的钱袋子里掏出几枚金加隆,付给了奥利凡德先生后就退到了海格身边。
据奥利凡德先生所言,哈利也同样是个挑剔的顾客。不过最后他也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冬青木,凤凰尾羽。
在离开这所商店之前,奥利凡德先生都还在盯着埃尔塔妮的眼睛。她只觉得可怕,非常迅速地走出店面。
当鞋底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时,埃尔塔妮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却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奥利凡德先生的话。
五十年前的女孩儿,一样的眼睛……
是指阿拉贝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