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野眼边暴起了青筋,咒灵能看见她眼中的红血丝,让她看得有些胆寒。
两人重重地摔进了小溪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因为垫着个花御,山川花野除了膝盖磕到了水底下的石头,其他没有受什么伤。
咒灵疼得喊了几声。
山川花野趁咒灵还在缓冲,立马弹开,拉开了距离。
花御的左手按在了水面上,绷带早在之前便被撕掉了,她左肩膀上的花开得比之前更加艳丽,甚至冒出了火光,在她周围的植物皆失去了自己原有的色彩,变得凋零,变得毫无生机。
就像是有人将他们的生命力吸食殆尽。
“我的左手能吸收植物的生命力,将其转换为咒力。”
她肩膀上的花似乎睁开了一只眼。
这奇怪的咒力流动……
花野有些惊讶,这也行?
还有,你人设不是环保吗?那些树咋办。
花御没有用那一招,她还没有真的被逼近绝境,只是又要来人了,她要先回血。
山川花野有些不安,往后退了几步,她的动作溅起了水花,接着又听到了上空的声音,看到了自己的白发少年被人运走了。
应该会安全的吧。
那就好。
心中的大石头放下,这样不管怎么打也不担心了。
真希学姐和伏黑也立马赶到,两人一人用刀一人用三节棍,打得配合,将咒灵打得难以招架。
两人正面攻击,那花野便从背后,就是利用人多欺负她一个人。
但……
刹那间,花野感觉腹部一疼,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手中的桃木剑掉在了水中,身体一顿被咒灵抓到了漏洞,一脚被踹翻,摔倒在小溪流中。
她趴在浅浅的水流中,捂着自己的腹部,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腹部炸开,以无法阻挡的力量。
水流将她全身打湿,衣服贴在伤口上,水不停地往伤口上爬,好疼……
失血过多的她,在这时也终于感受到了冷意。
凌乱的头发贴在了她的脸上,这可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了。
花野的瞳孔逐渐放大,也逐渐变得涣散。
“噗——”花野低头看去。
为什么自己的肚子上长了朵红色的小花呢?
“咳……咳咳……”花野将口水都咳了出来,跪坐在地上难以理解现在的情况。
她看着自己的肚子愣了神,看着对面的伏黑的情况也是如此。
原来,是咒术。
可以拔掉吗?
花野试了试……
好痛!
像是要把自己的肉扯掉一半,疼得她浑身颤栗,差点站不住。
她的双腿都在发颤,疼得激起了泪花。
花野用深呼吸缓解着疼痛。
听着咒灵解释,原来这花是因为咒灵打进她体内的芽长出来的,自己越用咒力,这芽会长得更好。
但看着真希学姐被咒灵抓住,跪在河里快站不起来的花野看着自己刚捡回来的桃木剑心急如焚。
花野快把唇咬出血了,忍着剧痛冲上前去,做着毫无意义地抵抗。
头顶上盘旋着异样的风,熟悉的咒力波动,不是那种可怖的感觉。
这是……
那为你们来之前,给你们做个辅助吧。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在少女虚弱的声音中,咒灵陷入了高级幻镜,让她对刚来的东堂与虎杖无法做出第一时间的反抗。
疼痛传遍全身,像是要将花野整个人撕裂一般,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位,她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在完全陷入昏迷前,她看到虎杖和东堂来了。
如果是这两人的话,应该可以吧……
世界已经变得模糊不堪,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好累……靠你们了。
“啊,花野酱终于又有了可以信任的伙伴~”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俏皮。
“看来这条路,真是命中注定。”这是带着些许苍老的声音。
两道女声在花野的脑海里响着。
如果她醒着,她能听出这声音是谁的。
是她之前的十三年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声音。
虽然现在也是,但现在最重要的人又多了几位。
虎杖和东堂这两位互为对方的挚友,默契十足。
虎杖悟出了黑闪,将花御打得节节败退。
东堂通过自己的术式,与虎杖玩出了骚操作,一直交换位置,让花御根本无法应对。
最后的最后是无良教师迟迟赶来,帮忙解决了花御。
……
又是熟悉的天花板,花野躺在病床上,醒来之后一直睁着眼。
左手攥成了一个拳头。
她隔壁床位躺的是伏黑。
在他两醒来时便看到了几张大脸。
之后走了几人,病房里留下的只有虎杖,野蔷薇和棘。
听着虎杖讲着他如何与那咒灵打得难舍难分,最后咒灵是如何被五条老师一招平A秒掉的场景。
花野暗暗咬牙。
杀穿咒灵。
还是没做到……
气!
狗卷坐在她的床边,给她削了个苹果。
狗卷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将苹果递给她后,打了一段字。
花野看着手中的苹果,气消了点,还莫名的有些开心了。
“花野,你这次做的好棒。”狗卷把这行字给她看,后面还跟着可爱的颜文字。
花野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谢谢你,棘。”
花野看着棘如往常一样,嘴巴被高领挡住,只露出一双纯净的灰紫色的双眸,眼底下有一些伤痕。
想到之前他强撑着为大家获得拖延的时间,忍不住问,“你现在怎么样,嗓子还疼吗?”
“大芥(没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