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府内:
徐玉看着宫内送来的宫装,她不悦的开口:“你说你是何人派你来的?”
那侍女将衣裳举高些说道:“奴婢是魏夫人的侍女,魏夫人听闻殿下也要入宫参加端阳宴家宴。怕殿下没有合适的宫装,特意命奴婢送来的!”
魏夫人?李嗣源的妻子?
徐玉继续翻看案犊上的文书:“知道了,劳烦姑娘给夫人回话,本王会穿这衣裳去的!王七送这位姑娘出去!”
片刻后王七折回书房,他有些气愤的说道:“这女人也太过分了,国丧孝期未过。难道要让殿下在孝期穿红,落个忤逆不孝的罪名吗?”
徐玉看着那鲜红如血的衣裳:“无妨,弑父的罪名都背了,害怕这一条吗?”
“殿下,您……”王七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现在还是不要违逆监国的好,不然说不准他又要出什么阴招来对付您了。”
“王七去换侍女来帮我更衣吧,一会李将军便要到了今日我得与他一同进宫。”徐玉做好文书上最后一个批注,起身去了寝殿。
落日收起最后一抹余晖,天空开始暗下来。李存礼骑着马来到凉王府门口:“你们殿下呢?”
侍卫上前行礼:“将军稍等,殿下正在更衣马上就至!”
便刻后徐玉从府内出来,只见她一袭红色宫装。墨色的头发上戴着金色的华冠,还额外簪着四根银簪,耳边戴着两对金色流苏耳环。
额头上画着云纹额饰肌肤如雪,唇赤如丹举。手投足间动人心魄,仿佛她生下来便是该穿这样的华服的……
徐玉走到他的身前:“有劳李将军特意来王府接本王了!”
“玉儿,你为何这副打扮?”当然他不是说不美,只是她前些日子一直都是穿得素服。
“宫中魏夫人送的,可好看?”徐玉将手伸开在原地转了个圈,桂花香瞬间将李存礼包裹侵蚀……
“你若不想,就不必穿!”李存礼伸手拉住她,想带她回去换衣裳:“我陪你去房中再换一套!”
徐玉指了指天空:“已经来不及了,我若是还迟到那监国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了。走吧!”
李存礼皱眉站在原地:“那就正好,直接不用去了!”
“好了,我的李大将军快些走吧,不然真的要迟到了!”徐玉推搡着他,想让他上马车。
李存礼按住她的肩膀与她四面相对,认真地与她说道:“你当真不在意?”
她身子一僵之后又恢复正常:“走吧,若去晚了,昨日朝堂上便白跪了!”
“好吧!”李存礼扶住她的腰轻轻的将她扶上马车……
朱雀门处一内侍从站在廊下翘首以盼,见王仗过来赶忙迎上去:“凉王殿下,李将军监国命小的在此等候两位,请下轿随小的走吧!”
李存礼撩开帘子他走下马车,然后再扶着徐玉下来……
他们一直随着那内侍往麟德殿而去,到宫殿时突然飞来一个绣球向李存礼砸来。他拉过徐玉的右手稳稳接住,徐玉看着手中绣球扯了扯嘴角……
“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不自己接?”
这时一个娇羞的声音传来:“存礼哥哥!你来了。”
徐玉抬眼看去一个妙龄少女穿着粉色衣裳向这边跑来,她跑到李存礼面前扯着衣袖说:“存礼哥哥,你今日为何来的这样迟?母后说你今日要来,我可是早早就来这里等着你了!”
李存礼抓着徐玉的手,将绣球递给她:“寿安公主,你的东西!”
寿安看了一下徐玉的手,然后不忿的抓起绣球:“这位是谁啊?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向我父亲称臣的宗亲吧!”
“公主请自重!按礼制你应当向凉王殿下行礼!”李存礼用衣袖挥掉那绣球,然后抓着徐玉的手往里面走去……
进入麟德殿之后侍从带着徐玉和李存礼坐在李嗣源右手边,他们旁边是石敬瑭和他的夫人永宁公主。
李嗣源入座后他满意的看着徐玉:“殿下今日的打扮,让小王想起当年遂宁公主的风姿真是出尘绝艳呐!”
“监国过誉!”
徐玉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戒,若有所思……
德夫人轻笑两声:“殿下与存礼坐在一起,真是般配得紧呐。看来当初我做的这个媒真是正确极了,殿下不知当日存礼看到你的画像脸都红了。当即就答应了这门婚事,没多久便来问我男子求亲聘礼应该准备些什么?”
李存礼对德夫人倒是难得的和气:“存礼,对大哥和夫人的恩情,从未有过一日忘怀!”
徐玉喝了一口酒发现是红蓼花酒,她轻轻皱眉然后将酒吐回去。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花了,小时候碰到这种花她的脸就会又痒又疼!
李存礼看出她的异常示意后面的侍从上前:“给殿下换桂花酿来!”
对面的寿安不满的开口:“这酒是母后亲手所酿,殿下难道是嫌弃母后手艺觉得难以入口?”
徐玉厌烦的开口:“公主过思虑过度了,本王并非是这个意思!”
这女的什么毛病喜欢李存礼你去追便是,老阴阳怪气做什么真让人厌烦!李存礼瞥了一眼徐玉:“公主喜欢此酒就多喝些便是!”
“存礼哥哥,你从前最喜欢的就是这酒不是么?在通文馆的时候我们还总去母后的房间偷喝呢!”
李存礼将眼前的酒杯拿开,然后接过侍从手中酒壶给徐玉和自己倒满:“公主好记性!不过我现在喜欢桂花酒,大哥可要尝尝?”
“也好,来人给本王拿一壶桂花酒来!”李嗣源依靠在桌子上:“六弟,今日我们二人定要不醉不归!”
“大哥既然开口了,存礼自然领命今日便喝个不醉不归!”说罢便饮尽杯中清酒。
这时一个太监上前提醒,“监国大人,射河灯的仪式该开始了!”
徐玉偏头看向李存礼:“何为射河灯?”
寿安惊呼道,“殿下连射河灯都不知道?就是用弓箭射灭河上的蜡烛,十箭之□□中最多者得头筹!”
徐玉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比射箭嘛搞的好像很厉害一样:“原来如此,多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