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怀不断靠近药筐,张宁彻底慌张起来。
一定会被找到,还会连累了袁熙。
刚要挣扎上前,结果揽着腰肢的手再度紧了紧。
袁熙轻轻拍了拍,安慰道,
“别担心。”
张宁抬起头,眼中满是焦急。
“不行,我。。。”
“放心。”
张宁哪里放心的了,可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审怀已走到药筐旁,整个翻倒了出来。
各种草药散落一地。
张宁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么多符纸定堆在一起,想不被发现都难!
可让她意外的是,除了草药外,竟看不到一张符纸的影子。
全都消失了!
张宁满是不可思议,下意识看向袁熙,那充满自信的嘴角仿佛说明了一起切!
在袁熙的授意下,那些符纸已被颜烈付之一炬!
此刻连灰都找不到了!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符纸?”
审怀动作一僵。
这些破草药已经翻遍了,哪有半张符纸的影子!
“这,呵呵。。。袁公子,这应该是一个误会!”
“误会?呵呵呵。”
袁熙冷笑一声,对着文雄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上前将审怀拎了回来。
“那我此刻宰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说是误会?”
言罢,袁熙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剑,径直往前捅去。
“啊!”
审怀紧闭双眼,吓得哇哇大叫。
嚣张了几十年,哪有被人用剑逼着的时候,险些吓尿了!
尽管不认为袁熙敢下杀手,可万一脑子一热呢?
袁绍总不能杀了自己的儿子给他偿命,大概率也就白杀了!
“饶。。。饶命!公子饶命!”
剑尖停在了审怀胸前,袁熙稍稍往上,拍了拍他的脸颊。
“想死想活?”
“想活!”
审怀没有一丝犹豫。
哪怕受再大的委屈,也要忍着!
袁熙这才将长剑收回。
“想活,你该知道怎么办。”
“知道,知道!”
审怀连连点头,转过身怒道,
“逆子,还不滚过来!”
“啊?”
审荣懵了。
难道真要给人磕头?
“啊什么啊!给老子滚过来!”
审荣只得跳下担架,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
“爹。。。”
审怀怒瞪一眼,一脚将他踹倒地上,随后自己也跪了下去。
“这位小姐,我们父子多有得罪,给你赔罪了!”
说罢,直接磕了一个,随后又按着审荣磕了一个。
“袁公子,可还满意?”
袁熙笑着点点头。
“审太守若早有这般见识,何必闹得如此不欢呢?”
“是。。。是。。。”
审怀连连陪笑,眼底却闪着狠毒的凶光。
“若是无事,那在下就不打扰公子了。”
袁熙随意挥了挥手。
“去吧,早点回去休息。”
“告辞!”
拉起审荣,头也不回的往后走。
但没走两步,便被袁熙喊住。
“等等!”
审怀浑身一僵,强挤出笑容。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审太守不必紧张。”
袁熙笑了笑。
“我会在此呆到明日午时,若是有事可来这里寻我。”
“好!那在下告辞了。”
“不送!”
将审荣扔到担架上,顾不得翻身上马便立刻命令士兵后队转前队离去。
五百余人,更像是逃窜,慌乱不堪!
一直到了村外,审怀确认没有追来后,才骑上战马。
审荣一脸不甘,怒道,
“爹,我们就被那袁熙如此欺辱不成!”
“哼,他休想!”
审怀的脸色早已阴沉到了极点,眼中闪烁着无尽怒火。
“今夜我就让他饮恨在此!”
“来人!”
心腹士兵走上前。
“太守大人。”
审怀将士兵拉到近前,小声吩咐道,
“你替我去一趟。。。”
审荣听得惊喜连连,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
“爹,让他们留住小贱人的性命,孩儿要亲自折磨她!”
审怀没有拒绝。
堂堂一郡太守,审家之人,那小贱人凭什么受得起他们的跪拜!
“好!到时候随你处置!”
审荣连连吞咽口水。
“多谢爹!”
。。。。。。
村内。
“公子,那审怀若是不求饶,你真杀了他?”
袁熙笑着摇摇头。
“怎么会,他毕竟是一方太守,我若杀了他,父亲岂能轻饶了我?”
颜烈长长松了口气。
“还好,真怕公子一时动怒。”
“不会的。”
除了张宁外,袁熙始终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论是审怀还是审荣,能杀但又不能杀。
有正当理由,杀了就杀了,便宜老子也不会如何。
可若是一怒杀之,那就麻烦了,审配那里不好交代。
双方是不死不休,可也是暗地里那种!
“颜烈,传令士兵,半个时辰后,离开村子。”
“离开?”
颜烈一愣。
“公子方才不是说,要在此待到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