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是被踹开,而是连门带框被直接踹倒!
啪的一声,狠狠砸到地上!
吓得审荣一哆嗦,下意识往外看去。
仅一眼,便惊得浑身汗毛倒起,全身心被恐惧所包围。
“袁。。。袁。。。”
那银甲之下本是英俊的脸,如今已布满狰狞。
见到赤身裸衣的那一刻,更是目眦尽裂。
“畜生!”
袁熙冲入房内,一脚将审荣踹飞出去。
咚!
先是狠狠砸到墙上,随后重重拍到地上!
审荣顿时就剩了半口气,发出阵阵呻吟般的哀嚎。
袁熙哪里有空理会,发了疯的在屋内寻找,终于在角落找到了那个让他几乎发疯的声音。
“宁。。。宁儿。。。”
破碎的衣服,凄惨的面容,绝望的泪水!
以及充满死志的决绝!
袁熙的心被狠狠刺痛,走上前的脚步变得僵硬,阑珊,迟疑。
“宁儿!”
张宁这才敢睁开眼。
先是恐惧,随后变得惊慌,迷茫,最后,不可置信到整个眼神都闪烁起来。
“公。。。公子,是你吗。。。公子!”
“是,是我!”
呼吸一滞,张宁缓缓站起身,发疯一样冲了怀中,双臂死死环抱同时放声大哭。
“呜呜呜!”
什么都没说,只是剧烈的哭泣声。
可在袁熙耳中,却是将所有委屈和绝望一一哭诉。
紧紧抱着娇躯,不断用手轻抚安慰。
心疼,心痛,更是怒火中烧!
绝不可原谅!
“来人。”
为不吓到张宁,袁熙仅仅是轻呼一声。
但文雄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没有说话,只是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等候袁熙的命令。
“废了他。”
文雄依旧沉默无声,但脚步却走向了一旁,一把拎起躺在地上哀嚎的审荣。
“饶。。。饶了我。。。”
充满颤抖与悔恨的求饶声,连让文雄侧目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拎垃圾一样往外。
审荣终于怕了,这真是死的威慑!
“袁公子,饶命啊!”
顾不得腹部与全身剧痛,哀嚎着求饶。
“袁公子,我没有碰她,求求你饶了我吧!”
袁熙闻言,紧绷的身体这与稍稍松弛了些。
紧了紧怀中娇躯,轻声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
但审荣,觉不可饶恕!
屋外。
“爹,救我!”
求文雄无果,求袁熙更是徒劳,审荣只能指望自己的老子。
“爹,救我啊,我不想死!”
审怀赶忙上前,尽管自己颤颤巍巍,也要拦住文雄。
“将军,将军!有话好说!”
文雄冷冷的瞪着审怀,怒道,
“你应该庆幸,公子不是让我拧下这畜生的脑袋!”
“啊?”
审怀正疑惑之际,文雄随手将审荣扔到了地上。
“将军饶命啊!”
文雄低头俯视,冷笑道,
“你这该死的畜生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碰张小姐!”
“对对对!”
审荣不停地点头。
“我没碰,我没碰啊,饶了我吧!”
求完了文雄,又向审怀哭诉。
“爹,救我啊!”
审怀就审荣一个儿子,被视作审家香火传承,岂能不救!
结果还没来得开口,只见文雄猛地抬起脚,瞄准审荣胯下踩了下去。
“不!”
惊悚的喊声并没有让文雄又丝毫迟疑,眨眼间鞋底与地面亲密接触。
中间夹杂之物,碎咧一地。
发出了鸡飞蛋打的声响。
随后,便是死一般的惨叫。
“啊!”
叫声直冲云霄,仿佛在整个真定县城上空蔓延!
审荣足足嘶吼了数息,全身青筋尽皆暴露。
直到气劲,才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生死不知!
扑通!
审怀不堪打击,同样瘫坐到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
审家绝后了!
所有的恐惧瞬间化作愤怒,眼神已以变得血红。
“袁熙!”
“哼!”
一声轻哼自屋内传出,袁熙搂着娇躯缓缓走出。
“我留他一命,便是给你们审家最后一份面子。”
审怀脸颊狠狠抽搐。
审荣都被废了,从此成为了废人!
这叫面子?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还不如杀了痛快!
缓缓从地上爬起,审怀目眦尽裂的瞪着袁熙。
“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审家绝不与你干休!”
“哈哈哈!”
袁熙嘴角满是不屑。
“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井经山白涛设伏,井翼村夜袭,密林劫掠粮草辎重,哪一个与你无关!”
审怀浑身猛颤,下意识否认。
“没。。。没有!”
可终究是做贼心虚,根本没有底气,原本充满愤怒的眼神也变得慌乱起来。
袁熙怒道,
“勾结黑山军暗害我,你们审家好大的胆子!”
“你休想诬陷我!我还说你与黑山贼勾结,图谋郡县!”
审怀赶忙驳斥并反过来诬陷。
这话宁死也不能忍,不然谁也救不了他!
“袁熙,自从你来到常山,便将全郡搅得不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