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披坚执锐的猛士!
清一色的铁甲长矛!
铁甲漆黑暗红,透露着肃杀之气。
长矛锋刃阴森,似乎随时刺破胸膛!
秦白哪见过这等阵势,被吓得气都不敢大口喘。
至于下人为何不回话,也彻底明白了。
脸贴着地被狠狠踩着,连张嘴都难,更别提回话了!
至于县府的差役,无不是被利刃抵在下巴,惊惧的跪在地上。
连声响都没发出,便已全军覆没!
“咳咳。。。”
轻咳声响起,猛龙卫自动往两侧移动,空出一条道路。
袁熙缓缓走上前。
四下扫了一下,最终视线落在了秦白脸上。
“秦。。。县令,是吧?”
“啊!”
秦白先是惊叫一声,才小跑上前。
结果一个不慎,左脚拌右脚往前趴去,恰好跪到了袁熙脚下。
索性直接求饶起来。
“袁公子饶命!”
“饶命?”
袁熙嘴角上翘,笑容异常不屑。
说这秦白狂妄吧,他立刻给你跪下认错。
说他识时务吧,又敢龇牙咧嘴的逞能。
真是奇葩!
“秦县令,此话从何说起?”
秦白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心中早已将之前心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袁熙进城了,为何不说清楚袁熙到底带了多少人,带了什么人进城!
平常护卫也就罢了,起了冲突也能占据主动。
可眼前这些是什么?
精锐,真正的精锐!
鼻尖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便是证明!
秦白可不想献出自己身上的血!
“袁公子,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
袁熙使了个眼色,之前在府门前嚣张的下人被压了上来。
“他也是误会?”
“是!都是他,都是这贼子挑拨!”
心腹是干什么的,肯定是用来背锅的!
秦白毫不迟疑便推到了心腹的头上。
“下官一时不察,被这贼子蒙蔽,还请公子恕罪!”
这心腹心中满是委屈,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低下头。
算是全都认下了。
“哦。。。”
袁熙明悟般点点头,随后轻佻道,
“既如此,那便好办了。”
秦白正疑惑着‘好办’二字的含义,耳边传来咔的一声。
紧接着咣当一声,一颗人头滚落到了面前。
双眼瞬间瞪到了惊异的维度,紧接着便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啊!”
从跪瞬间转变为瘫坐,双腿猛地向前蹬。
“啊。。。饶。。。饶命!饶了我!”
袁熙甩了甩佩剑上的血渍,满不在乎道,
“这等奸诈小人,留着只会败坏县府名声,我替秦县令杀了。”
“哦对了,不用谢我!”
秦白彻底被吓破了胆,全身剧烈哆嗦着。
原本嚣张不屑,誓要替审配针对袁熙的心,全然变成了悔恨无极。
这杀伐果决的公子,他一个小小县令还想对抗?
稍有忤逆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秦白欲哭无泪,不断大骂自己是个蠢狗,竟做出招惹袁熙这等缺心眼的事!
当然,也顺便将审配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
若不是审配说袁熙懦弱无能,用棍子敲都不放一个屁,唾沫啐脸上也不敢反抗,他哪敢胡来啊!
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公子,我。。。我。。。”
袁熙走上前,将长剑搭在秦白身上,反复擦了擦。
“诶对了,你知道常山太守审怀吗?”
秦白声音颤抖,连身体都在失禁的边缘。
“知。。。知。。。知。。。知道。。。”
“他们父子对我无礼,还有审荣那畜生,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
袁熙随口道,
“我一怒之下险些宰了他们,但最后看在审配的面子上,饶了一命。”
秦白双眼又瞪大了几分,心思也活络起来。
留了审怀审荣一命,看在审配的面子?
莫非,袁熙忌惮审配不成?
若是如此。。。
正兴奋的想着,直接被袁熙的下句话吓得一激灵。
“但我废了审荣,既然管不住那玩意儿,也没必要留着,你说呢?”
这一刻,所有的幻想全部破裂,任何心思全都碎成了粉末!
秦白只想大骂审配!
连你们审家人都差点被宰了,还怂恿自己去惹怒袁熙!
畜生啊!
可如今已按照审配的命令做了,几乎将袁熙彻底得罪死了,到底该如何活命!
正想着,脖颈间突然一寒。
原来是袁熙的剑抵了上来,顿时吓得惊叫连连。
“啊!饶。。。饶命!袁公子饶命!”
袁熙冷笑道,
“这没用的玩意儿,就不该留着,你说呢?”
秦白疯狂摇着头,可抑制不住的抖动又点着头。
袁熙被逗笑了。
“有些见识!那这没用的东西就。。。”
“有。。。有!公子,有用!”
袁熙将剑挑起,双目向下俯视。
“那你且说说,我看看究竟有没有用。若是没有,你知道下场。”
“是!是!下官明白!”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显得没那么重要。
心腹的人头尚在眼前,秦白彻底豁出去了。
审配,你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