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审配已经失败了。
根本没理由为了审配去得罪袁熙。
既如此,自当沦为舍弃的对象。
“父亲,当时井经山遭重,是张宁为孩儿和麾下将士医治,过程中孩儿不禁对她生了好感。”
袁熙轻叹一声,一脸无辜道,
“不知可否有罪?”
“无罪。”
笑话,大将军的公子看上一个民女算有罪?
强抢都没罪!
“我儿不必在意,若喜欢可纳为妾氏。”
“没机会了。。。”
袁熙神色没落,整个人都颓废起来。
“孩儿出城时,恰逢张燕率领黑山军再度围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山贼对孩儿进行围杀,最终不敌败逃!”
“不仅丢了张宁,连父亲赐予的聘礼也一并丢了。。。”
原来如此!
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这下审怀父子指控的所有问题,全都解释清了!
袁绍也是幡然醒悟,眼中露出一抹愧疚。
儿子频频遭遇危机,险些丢掉性命,自己还冤枉怪罪!
真是有违人父啊!
“显奕,你受委屈了。”
“主公,切不可被他蒙骗啊!”
审配不能漠视完全颠覆反转,强词夺理道,
“张宁刚刚被抓,张燕便围攻真定,二者岂会没有联系!”
袁绍冷眼漠视,再不肯相信半句。
污蔑了一次,岂能在污蔑两次?
袁熙上前一步,反瞪着怒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审家出了逆贼!”
“你说什么!”
袁熙一指地上的尸体。
“若不是审怀勾结杨凤坑害了两千郡兵致使真定县空虚,张燕岂敢兴兵作乱?”
众人再度恍然大悟。
对上了,一切都通了!
分明是审怀欲害袁熙,结果最终玩脱了,不但害了自己更葬送了常山一郡之地!
“哼!”
袁绍恶狠狠道,
“奸贼,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主公。。。”
审配还想强词夺理,袁熙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
“审先生,我与审怀无冤无仇,他为何勾结黑山贼,授意白涛率领重兵在井经山埋伏我?”
“这。。。”
审配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得解释,也不用解释,没人有会相信与他没有关系!
袁熙与审怀都没有见过面,为何要坑害?
背后是谁,还需要说吗?
但暗害大将军公子这种事,自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审先生真不知道?”
袁熙神色极为轻佻。
“你觉得真定县太守府内,有没有与审先生有关的东西?”
轰!
这还犹如五雷轰顶,正中审配额头!
有,能没有吗?
他亲笔写给审怀的书信!
这若是落在袁熙手里,可真就完了!
“二。。。二公子,我。。。”
袁熙靠上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你猜对了,就在我手里,你说我要不要交给父亲?”
咕噜!
喉咙涌动,不知吞下了多少口水。
审配彻底慌了。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如果此事证实,那审家很有可能被河北派系抛弃!
这个结果无疑是绝对无法承受。
审配不得不低头服软。
“二公子,你。。。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
袁熙轻声道,
“我倒想看看审先生想怎样。”
审配深吸一口气。
“请二公子高抬贵手,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哦?那我就静候审先生的诚意了?”
审配赶忙致谢。
“多谢。。。”
袁熙点头示意,主动对着袁绍道,
“父亲,想来是审怀与黑山贼早就暗通款曲,孩儿恰好撞破了他们的奸计,这才屡遭暗害。”
“这件事,应该与审先生没有关系。”
厅内众人无比露出怪异的眼神。
这开脱之词真可谓是驴唇不对马嘴,漏洞百出!
摆明了是故意为审配开脱。
可从袁熙嘴里说出来,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连当事人都不准备深究,谁还会自找没趣?
审配毕竟是总幕府,权势极大,哪怕扳倒后临死反扑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主公,是在下糊涂了,被审怀父子蒙骗。”
审配赶忙表明立场,露出一副懊悔之色。
“此番冤枉了二公子,实在惭愧!”
袁绍自然是心明眼亮,可为了顾全大局也不可能当众戳穿什么。
捋了捋胡须,不悦道,
“正南,此番显奕因你们审家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审配嘴角抽搐,满是苦涩。
免不了要再次被大出血了。
“在下晓得。。。”
有如此态度,袁绍也不再多说什么。
“审怀父子已死,我便给你个面子,带回去安葬吧。”
“谢主公大恩!”
审配俯身下拜行了一礼,又前身对袁熙行礼。
“谢二公子大恩!”
袁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去吧。”
审配浑身一抖,瞬间苍老了许多。
议会尚未结束,黑山贼攻占常山郡的事情也未商议,可袁绍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