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景义正言辞地保证:“季小姐,你可以放心!”
到底有多少心虚,只有宋书景自己知道。
宋雅芝在家里叫嚣他和季暖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先稳住季暖这边,再慢慢跟宋雅芝解释。
季暖讥讽道:“宋总,我恐怕没办法放心。”
她的话音还未落地,饭店的门被人气势汹汹地推开。
宋雅芝带着熊熊烈火冲到宋书景面前,她身后跟着神色复杂的陆远征。
宋书景诧异:“雅芝小征,你们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要带这个小贱人去开房了?”
宋雅芝手指愤怒地指着季暖,睚眦欲裂地质问道:“哥,我嫂子尸骨未寒,你就按捺不住寂寞找小狐狸精,你对得起她吗?”
宋书景脸色阴沉下去:“宋雅芝,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都抓现行了,你还不承认?”
季暖听着她满嘴的污言秽语,脸色彻底冷了下去:“宋女士,你再污蔑诽谤我,我会去法院告你的。”
宋雅芝丝毫不怕,大声叫嚣:“我污蔑诽谤你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你跟可以当你爹的男人搞在一起,把你爸妈的脸都丢尽了,我是替他们好好教育教育你。”
季暖的眸光仿佛淬了冰一样冷。
她不知道跟宋雅芝的矛盾怎么升级成了乱搞,但跟宋书景离不了关系。
她看向宋书景:“宋总,这就是你的保证吗?”
宋书景也不知道宋雅芝怎么会突然冲出来,他一个头两个大,好声好气地跟季暖道歉:“季小姐,是我的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管好你的家人,惹到我,我不会客气的。”
季暖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清冷决绝,宋书景知道,自己和季暖的合作彻底完了。
华美也完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面前的宋雅芝还在用最恶毒肮脏的语言辱骂他和季暖。
宋书景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曾经疼爱怜惜的妹妹,一手毁掉了他的事业,胸腔里翻滚着滔天怒火。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宋雅芝打懵了。
她呆呆地看着宋书景,难以置信宋书景竟然会打她。
陆远征也惊呆了:“舅舅,你怎么可以打小姨?”
宋书景的怒火没有消散,反而愈燃愈烈:“我只恨自己打晚了,不然也不会惯出她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扭头瞪着宋雅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宋雅芝,你成功地毁了我和华美,你满意了吗?”
“你再敢找季暖的麻烦,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宋书景扔下狠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对宋雅芝很失望!
陆远征心疼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宋雅芝:“小姨,我送你回去吧。”
陆远征招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师傅把宋雅芝送到部队大院,他则转身去找季暖。
季暖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被陆远征拦下了。
季暖抱着手臂,后退几步,眉眼不耐地瞪着拦住她路的陆远征:“你是替你小姨来找我麻烦的?”
陆远征受伤地问:“暖暖,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季暖最烦他这副无辜受害者的形象,太绿茶了。
对待绿茶,就要走绿茶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季暖无助受伤地反问:“你和你小姨一起来,不就证明你们是一起的吗?她口诛笔伐我的时候,你默不吭声,不就是默认了她的话吗?”
陆远征原本不相信季暖是那样的人。
他刚才亲眼看见季暖和舅舅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他们之间除了谈情说爱还能谈什么?
陆远征痛心疾首地问:“暖暖,宋书景是我的亲舅舅,你只要跟我结婚,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长辈的爱,你为什么就等不及,要另辟蹊径,做小……”
情人两个字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陆远征忽然觉得不合适,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季暖眼神冰冷地看着冠冕堂皇的男人。
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还跟他浪费这个时间干什么?
“陆远征,我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狗都比你值得信赖!”
狗至少忠诚,而陆远征呢?
口口声声说着爱,可事情发生的那一刻,第一个跳出来怀疑不信任的人也是他。
季暖转身离开。
她没有注意到,一辆出租车返回来,停在她身后。
宋雅芝淬了毒的眸子盯着季暖的背影。
她透过出租车后视镜看见了自己肿胀的脸蛋,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的哥哥因为季暖打她,宋雅芝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恨,命令司机掉头回来,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季暖这个小贱人勾引他哥哥就算了,还不肯放过他的小征。
宋雅芝从车里冲出来去抓季暖的头发。
宋雅芝的动作太快,季暖始料未及,头皮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啊!”
季暖倒吸一口冷气,疼得五官都变形了:“放开我。”
陆远征也回过神来,震惊地开口:“小姨,你干什么?”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已经有路人过来围观了。
宋雅芝抓着季暖的头发,把她扯到人前:“大家都来看看,记住这个狐狸精的脸蛋,她不仅勾引比她爹年纪还大的老板,还跟我的外甥牵扯不清。”
“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不要脸,在场的各位看好你们家的孩子老爷们,离这个贱人远一点!”
季暖的头发被宋雅芝死死拽着,根本无力挣脱,看着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对她评头论足,一股强烈的屈辱感从脚底窜起,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朝她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已经重生了,凭什么被人羞辱,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