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不够,顾景洲仰起脸,狠狠的堵住了乔锦安的唇,火舌飞快的探进去,与她的香舌难分难解的纠缠在一起。
“唔……”乔锦安双眼瞪大,耳朵都在嗡嗡嗡的叫。
这里是医院……门口随时有护士、医生会进来的——
伸出的小拳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却又不忍心推开他。
毕竟,两个人刚从生死离别之中活过来。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恐怕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可以体会。
最后,她还是被他攻陷了,深情的回应着,和他的舌搅拌在一起。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仿佛忘记了时间。
雪白的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俊美男人,双手捧住怀里的女人,手指深深的插入女人的发丝间,忘情的拥吻着。
窗外的阳光懒懒的洒进来,两个人沐浴在冬日温暖的光线里,保持着亲密的姿势。
直到男人的火舌不舍得离开女人的唇畔,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乔锦安被咬的红肿的粉唇,微微半张着,鼻翼外扩,喘着粗气。栗色的卷发,凌乱着从肩上滑落,垂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顾景洲……”乔锦安撅着嘴,唇畔因着被男人吻过,微微发红,残留着丝丝晶莹的银丝。
“恩?”顾景洲挑眉,手指慵懒的卷起她的一束卷发,玩弄着。
“我要谢谢你……”她呆呆的看着他,被男人俊美无铸的面孔再一次狠狠的吸引了。
“谢谢我什么?”他轻笑,玩世不恭。
“在最后关头,你把我护在怀里,我一点伤都没
有,反倒是你受了重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让我感动吗?那你成功了,我被你感动的都想哭了,想死了。”乔锦安咬着唇,头贴在他肩上,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
“傻女人,我就你这么一个老婆,我不护着你,还要护着谁?你要是没有了,我到哪里去再找一个像你这样傻的女人?”顾景洲看了一眼趴在怀里,乖顺的像个小绵羊的女人,抬起的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乔锦安怔了怔,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装满了,仿佛有甜滋滋的幸福,要溢出来了。
“老婆,老婆……”
“恩?”
“你刚才说你一点伤都没有?”
“恩……”
“我不放心,老婆,你让我检查检查,我就知道你有没有受伤了。”
“老婆……”顾景洲指了指自己的唇畔,“还要你堵着我的嘴,要用你的嘴巴堵着,要不然我就继续喊人来——”
乔锦安没好气的瞪他,这哪里还是平时那个冷酷霸道的顾大总裁,分明是个变态的色狼嘛!
她恼了,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抬起纤细的腿,就要往外走,“我看你好的很呢,不需要人照顾了,我要回去了。”
“好痛……我头好痛,胸口也很闷的疼……哎哟,手也好痛,疼死了,疼死了……”顾景洲躺在病床上,半眯着眼睛盯着女人的背影,一边扯着嗓子喊着。
乔锦安往外走了几步,他在身后一直喊疼,她哪里放心的下,走到门口时,终于还是折回来了。
“你要是再满
口说些不正经的话,我就真的走了,不管你了。”她嘴上一边教训道,一边又贴心的帮他掖了掖被子,让他躺的更舒服些。
“可是,老婆,我是真的头好痛,胸口也疼……”顾大总裁一脸的委屈和受伤。
乔锦安一怔,于心不忍,立即紧张起来,“真的不舒服了吗?那我去叫医生……”
顾景洲看到她这副紧张的模样,就忍不住笑绷了,伸手捏了捏乔锦安的鼻骨,“真是个傻女人,叫什么医生,你就是我的药,我吃你就可以痊愈了。”
“流氓,你还说这种不正经的话!”乔锦安气呼呼的坐在床畔,别过头,不去看他。
“我哪里不正经了,老婆,明明是你自己总往歪处想……”顾景洲恶人先告状。
乔锦安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
你就是我的药,我吃你就可以痊愈了……光是听一听,都让人忍不住往歪处想……吃你……
“算是我倒霉了,遇见你就是我的灾难,连车祸这样狗血的事情,都可以发生。”乔锦安撇了撇嘴。
顾景洲捉过她的小手,放在唇畔亲了一口,漆黑的瞳孔里绽放着幽深的光芒,“这样狗血的事情,是灾难,还是人为,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乔锦安侧头,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
夏安然从病房出来,一直没有离开,躲在门外面偷听。
病房里,顾景洲夫妇两个人你侬我侬的说情话,全数落尽了她的耳里。
心脏上,仿佛有一把尖刀,狠狠
的扎着她。
她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把乔锦安扒皮抽筋!
乔锦安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得到顾景洲的爱!发生车祸,怎么她就没有被大卡车给撞死,碾成肉饼!
夏安然深吸了一口气,迈开腿,离开了,直接回了她自己的病房。
回到房间,顾老爷子等人居然在里面,像是在等她。
“顾伯父,伯母……”夏安然柔柔的喊了一声,红着的眼睛还挂着泪珠。
说话时,她瞟了一眼顾景菲,顾景菲朝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这个孩子,不能留下,你懂我的意思吗?”顾威盯着夏安然,犹如古井般幽深的毫无温度的双眼,看的夏安然心里发寒。
夏安然心下一慌,害怕的摇头,求助的目光伸向周素丽。
“老爷子,那也是你的孙子啊,你怎么能怎么残忍呢?就算你偏心乔锦安那个贱……但是你也不能不顾忌你的亲孙子啊!”周素丽叹了一口气,在旁边劝道。
“是啊,爸,然然姐怀的是哥的孩子啊!而且乔锦安和哥已经结婚三年了,肚子都没有动静,也许她根本就怀不上呢!难道你要哥断子绝孙吗?”顾景菲连忙在旁边帮腔。
她其实也不是想帮夏安然,只是乔锦安那个贱人抢了她的斯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