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那个铃声她记得,言寄声刚回来的那一天,在祠堂里也这么响过一次,后来里面就传出了沐雅的声音……
这近乎自虐的认知又让她心口一阵剧痛,她明知不该再等,可还是忍不住地又开始倒数着时间。
许是真的太累,郁陶数着时间,迷迷糊糊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费诗倪一个电话吵醒的……
“你怎么回事?手机一直打不通?”
好友一开口就是炸雷,郁陶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你也太倒霉了吧,怎么什么事儿都撞着一起来了?”
“也没什么,一个手机而已,倒是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事儿?”
她这一问,对面反而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你被辞退了?”
“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儿,我就是放个小长假罢了,以后还会回医院的工作的……”大概吧!
“还想瞒我,我都听说了,特别是那个宋欣然你知道她多恶心吗?她在咱们同学群里大肆宣扬,内涵你因为男女关系问题,被医院开除了。”
没睡好,她头有点疼,可听到这话郁陶还是猛地睁开眼。
她和宋欣然如今水火不容,对方等着盼着看自己笑话也
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到同学群里面这样说自己,就实在太过分。
费诗倪气得要死:“你说她怎么回事啊?以前咱们三个都是好朋友,认真来说,你跟她关系比我还要好吧,就算和后来因为路悠远那个祸害绝交了,也不至于弄得这么难看吧!她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欢路悠远,这是干什么呀?”
“算了,无所谓,反正相信我的人总会相信我,就像你一样。”
“不能这么佛,我跟你讲……”
费诗倪道:“唉呀电话里面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在家吧?要不要我过来找你?”
“你愿意过来吗?”
“呃……”
费诗倪果然犹豫了:“算……算了,就你们家那个气氛,还有你婆婆那个脸色,哎哟我实在是不想看,要不你出来吧?咱们一起吃个午饭,我正好下午没手术,请半天假好好陪你?”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要你这么特意请假。”
“不管,给你半个小时梳洗,一个半小时后碰头,你现在就给我出来,马上立刻现在……”
费诗倪的个性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不过人是极好的,善良,没什么心眼儿。
其实,郁陶没有休息好不太想出门。
而且……
她手扶在已经明显能感觉到胎动的肚子上,总觉得肚子越
来越显怀了,现在出门,万一遇到熟人,她怕自己受不住别人异样的目光。
虽然,真正知道内情的人,或许并不多。
但费诗倪今天一定要她出门,应该也是因为上一次在手术台上,她由着言寄声带走了自己,所以在感到抱歉。
其实她不怪费诗倪,毕竟,又有几个人遇到言寄声能不怵?
没考虑多久,她还是起了床。
出门前,她用座机给谢戈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机,谢戈说没有,但表示会帮她问问海市蜃楼那边。
那可是言寄声的私人包间,如果谢戈说没有看见,十有8九是找不回来了吧!
郁陶还是说了谢谢,不过没抱多少能找回来的希望,打算一会跟费诗倪一起时干脆买台新手机。
她从楼上下来,正好遇见在客厅里泡红茶的言夫人。
郁陶主动上前去打招呼:“妈,我出门一趟。”
言夫人也不看她,原本微微翘着的嘴角,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直接拉了下来:“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叫我妈,受不起!”
“好的,言夫人。”
言夫人听她真这么叫自己了,不知为何真来越生气。
便也报复性地道:“寄声昨晚没在家睡吧?”
郁陶果然被噎了一下,心知接下来婆婆肯定还有其它刺耳的话。
果然……
“知道他在哪儿睡的吗?在沐家……”
言夫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郁陶的表情,见她流露出几分明显的伤感,便高兴地继续道:“听说沐雅切水果的时候,不一小心把手指头削破了一点皮,血都没流几滴,寄声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还在那里陪了她一晚上。”
郁陶面无表情,手指却无知无沉地掐进了手心里。
言夫人笑得更为得意:“寄声和沐雅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因为你,沐雅才是我的儿媳妇儿……”
“您也说了是如果……”
忍无可忍,郁陶终于开口,淡冷的眸光锐利地射向言夫人:“您也是女人,您也是别人的妻子,无论我和您儿子之间有什么问题,也不是您光明正大地支持他夜不归宿找其它女人的理由,您说呢?”
“你还有脸指责我?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肚子,整个北城,如今还有谁能比我们家更丢脸?”
只要一提起这个,郁陶的底气就能被抽干拨尽。
她是冤枉的,可她确实……确实给言家的脸面上抹了黑,就凭这一点,她就无法再理直气壮地回怼言夫人。
避开锋芒,她转而道:“还有朋友在等我,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
她说完就要走,言夫人却
一拍茶几站了起来:“做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你怎么还好意思出门?不会是又要去见哪个不知名的野男人吧?”
郁陶头也不回,直接出了客厅。
言夫人见她还敢不理人,气急败坏地追了出来,叫器着绝对不许司机送她。
郁陶索性也不坐家里的车了,自己到门口打车……
言夫人气得不轻,捂着心口直喘气。
苏妈妈劝她不要生气,她却咬牙切齿道:“派人跟着她,绝不能让她再做出丢我们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