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你这样……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郁陶完全没在怕的:“尽管放马过来,我若说一个怕字,就不姓郁。”
沐雅快被气死了,但与此同时,她又一句话也反驳不过郁陶。正如之前所讲,她机关算计,唯一算漏的,只有郁陶……
她没想到郁陶会这么聪明把一切都看得如此通透,更没想到的是,郁陶对言寄声竟也是真爱。
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如果不爱,她自然可以把一切都清算的明明白白,等到占尽了好处,体体面面地分开,对大家都好。
可一旦沾了喜欢,沾了爱……
女人强大起来,那就是跨越不过的海。
沐雅深感棘手,却脑子转得飞快。
终于,她又冷笑一声:“呵……真的好厉害呀!是我小看了你,更小看了你的脸皮,你是怎么怀着别人的野种,还这么趾高气昂地说不愿意离婚的?这事儿是你说了就能算的?只要声哥不要你,你想不想离,都得离……”
“那你就试试看啊!让他主动跟我提离婚啊!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她最后的一个字还不及出口,沐雅突然扬手将置物桌上的一杯牛奶直接拨向了郁陶。
几乎在同时,守在门外的凌锐
便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了沐雅:“你干什么?”
沐雅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崴了脚。
她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气势凛然的高大男人:“凌锐,你怎么在这儿?”
“声哥让我守在这儿的,还让我好好照顾郁小姐……”
沐雅:“……”
凌锐一张冷脸,谁都不给面子。
他和谢戈的身份一样,但性格上却完全不同,谢戈处事会更圆滑多变,他却是一根肠子通到底。
他向来就不喜欢茶里茶气的女人,对沐雅也从来没什么好感。
虽然言寄声和郁陶的婚姻关系不太正常,可再不正常,也是领过证的,是合法夫妻。别的人,哪怕是前女友,现在再搅和进来,那就算是第三者插足。
他看不惯,也不惯着……
冷脸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郁陶擦脸,凌锐虽没什么表情,但语气放轻了许多:“郁小姐,你没事吧?”
他其实也算不得喜欢郁陶,毕竟,感觉她也算计了声哥,也算不得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再怎么,她现在也病成这样了,还要被泼牛奶就太可怜了。
凌锐无法不同情,所以待她的态度也就没那么尖锐了。
郁陶能感觉出来他传达过来的好意,勉强冲他笑了一下,却说
:“没事,只是还有点不舒服,怕吵,所以能不能以后闲杂人等不要再放进我的病房了?”
“好!”
凌锐毫不犹豫地点头。
但这话却刺得沐雅火冒三丈,她觉得郁陶凭什么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还让言寄声养的狗赶自己走?
沐雅也不装什么淑女了,气得不顾形象地指着她冷笑:“郁陶,你在得意什么?以为声哥真的有多在乎你?你也不想想看,如果她真的在乎你,为什么会把你扔在这种乡下医院里,不是应该接进岑翼飞家的病房吗?他就是讨厌你,嫌弃你,不想看见你……”
“……”
是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那又如何呢?
毕竟,心死了,就不会再疼了。
但这些话郁陶已懒得再跟沐雅吵,她只是真的累了,累得想好好休息几天,谁也不见,谁也别来打扰。
可就是这点小小心愿,也没人愿意成全。
因为沐雅走后,她不过安安心心养了两天病,路悠远居然带着宋欣然和费诗倪一起来看她了。
看到她们三个一起进来,郁陶只觉得头疼!
“小陶,你没事吧?你出这么大事怎么都不说一声啊?要不是他们来找我,说要一起来看你,我都不知道…
…”费诗倪第一个扑了上来,看到她手腕上还未消的淤青,脸都变了。
“没什么,小事而已!”
路悠远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虽然郁陶已经尽力用长袖遮挡,但他还是看得心疼不已。
他没好气地:“被绑架还是小事?”
“没死就是小事。”
郁陶不以为意,却惹得路悠远更火大了:“真死了,就来不及后悔了。”
“真死了,也不会后悔。”
郁陶像是跟他扛上了,就不肯顺着他的话来讲:“毕竟一杯黄土一捧灰,什么也不会思考,也没什么痛苦的不是?”
“你就非得跟我扛是不是?”
郁陶说:“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真的没事,你们不必要这么大动静,更不用来看我……”
“你只是想说,不要我来看你就对了。”
“嗯!”
“你还真点头?”路悠远气得手里抱的鲜花都要捏碎了,他恨不能现在掉头就走,可一看到郁陶那惨兮兮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心疼……
这时,一直沉着脸的宋欣然突然拉了费诗倪一把:“有点渴,陪我去买点喝的吧!”
费诗倪也知道她什么意思,虽然有点不放心,但想了想,还是对郁陶说:“想喝什么,我给你买?”
“牛奶吧
!”
也许是母性天然,郁陶说着,无意识间还抚了下自己的肚子。
就是那一个动作,又让路悠远心情复杂。
他跟言寄声不同,他是真的很爱郁陶,从大学到现在,七八年的时光,他对郁陶的感情已经深刻到变成了一种执念。
所以,当他知道郁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言寄声的时候,他除了震惊,更多的,竟是庆幸。
路悠远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正常了,可他早就在郁陶嫁给言寄声时,就不正常了。
再多不正常一点,也无所谓了不是?
而且郁陶那么爱言寄声,如果还怀了他的孩子,这辈子就怎么都分不开了。
所以,他是庆幸的,便庆